竟像是个讨糖吃的孩
“凝儿!”
上官凝正在书案前练字,结果细腰就被人圈住,紧跟着满带着风沙味道的气息扑鼻而来,稍稍带些胡茬的男子的下颚抵在自己的脖颈处,酥麻酸痒。
一见面,颜慕殇就将上官凝抱了个满怀。
傍晚时分,数日不见的颜慕殇终于出现了。
她不知道自家小姐怎么会有那么多的点子,而且每一个拿出来都让人拍手叫绝,就像刚刚自己去做的事,简直是不费吹灰之力,但是一旦成功却是能够让事情迅速明朗起来。
每次小姐交代自己做这样的事情,乐儿就会觉得自己的骨子里都透着一种冲动,或者说幸灾乐祸,看着那些想方设法给小姐使绊子惹小姐不快的人,被小姐整治,有苦难言的样子,乐儿就觉得好像是大仇得报一样酣畅淋漓。
乐儿跟在上官凝的身边小声说道,声音里还有丝难掩的兴奋。
“小姐,你交代的事情我都安排好了!”
上官凝从张伏年的院子出来后,乐儿正好从小路上走过来,直接迎上了上官凝,主仆两个人便结伴往回走。
对欧阳袅袅下手之人不肖想也能猜出是谁,但关键是此人的目的是何,两个人之间又发生了什么不为人知之事。
上官凝侧目看了看躺在床上的欧阳袅袅,那般白衣胜雪清冷出尘的女子,如今躺在床上,像是一块破布,气息微弱,面容枯槁,倒是像极了乱葬里爬出来的女鬼,哪里还有昔日的风华。
张伏年说完自己也摇了摇头,一副惋惜的样子,他瞧着那位也是个娇滴滴的姑娘家,容貌也是不俗,若是从此后成了半死不活的活死人倒真不如死了痛快。
“可是锦绣这药的副作用就在于,服用者容易被伤到脑袋,若是药的用量过大,用药者极有可能变得痴傻不识人,甚至于永远醒不过来,成为活死人。”
张伏年喘了口气,这一路他也是小跑着过来的,本来就上了年纪,腿脚也不灵便,回来之后又马不停蹄的安置,一直都没有缓过乏来,所以话说的太多,就觉得嗓子发紧,不得不中断一下再重新起头。
“回郡主,因为欧阳姑娘之前被灌了锦绣,周身的血液和筋脉活动的速度都减慢了,所以血流的并不是很多,而且因为四肢僵硬,这位姑娘使的力气也不大,伤口看着狰狞,其实并不深,因此性命无忧。”
“张大夫,刚刚在寿康苑你说欧阳姑娘无生命之忧,但是救治的希望却并不是很大,这是何意?”
那么到底是为了什么,那个下手之人的目的何在,欧阳袅袅轻生的真相又是如何?
而欧阳袅袅既然已经被人灌了药,又怎么会割腕自杀,自己对欧阳袅袅虽然了解不深,却也知道此女子心性坚韧,十年暗无天日的默默无闻的日子都挺了过来,绝不会因为这小小的挫折就选择轻生吧!
上官凝犹自低头,她心中在将欧阳袅袅当时的处境进行还原,首先是灌药之人的动机,既然要灌药为什么不直接灌毒药,而是要灌这种智能麻痹却不能致人死亡的麻药。
“是的,这种药物起初和麻沸散一样是用来给病人阵痛用的,但是后来因为这种药物有很强的副作用,造价又比麻沸散要贵,渐渐的使用的人就少了,老夫也是很久没有见过这种药物了,不想这么多年后竟然会在上官府里再次见到。”
“四肢僵硬不能活动?”
“锦绣是一种麻痹神经的药物,服用之后一刻钟就能见到药效,服用者舌尖麻木,四肢僵硬不能活动,最主要的是能让活人出现死人一样的特征。”
张伏年对于上官凝的聪慧早就不惊讶了,但是这么小年纪的女子,而且还是个没经历过后宅争斗的小姑娘,面对这样的惨况能够从容面对的本就不多见,现在还能头脑清楚的一语中的更是难得。
“那个锦绣有何作用?”
张伏年又补充了一句,认真的样子不像是个大夫倒像是个衙门里的仵作,分析的条条是道。
“只是,十分奇怪的是,这位欧阳姑娘似乎并没有剧烈的挣扎,否则脖颈上的手印不会如此浅淡。”
张伏年娓娓道来,一丝一毫都没有遗漏,上官凝面上不动声色,心中却已经是转了几百上千个心思。
“刚刚小的用银针刺入这位姑娘的几处大穴,发现银针四周的皮肤出现密集的血点,这是服用了‘锦绣’才会出现的情况,而且姑娘脖子四周特别是下颚处,有淡红色的指印,显然是有人用手掐住了她的脖子,强行撬开嘴巴所致。”
张伏年心道这个大小姐心思通透,凡事都能看的清楚透彻,这番询问八成是在考验自己,虽然说自己已经决定要卸职离开上官府,但是总不能让一个小姑娘将自己这个从医几十年的爱抚问倒吧!
“灌了药?何以见得?”
“郡主英明,这位姑娘在用刀割伤手腕前,被人灌了药。”
张伏年心中一惊,暗道这个平宁郡主着实不简单,竟然连这都能瞧的出来,心中对于这个小姑娘更是钦佩。
上官凝借口帮忙安置欧阳袅袅,也跟着一起去了张伏年在上官府的院子,等到将欧阳袅袅安置妥当之后,上官凝拉住张伏年问道。
“张大夫,不知道欧阳姑娘除了这腕子上的伤,还有没有其他异常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