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哥哥,哥哥去惊梦泽为你找天净水,结果这个女人回来了,他还一直没有回来。你就一点都不担心哥哥吗?”苏绾眼中的泪水滚落下来,一滴滴犹如珍珠一般,十分娇弱可怜,“拓跋哥哥,哥哥托你照顾我,是因为苏绾刚刚经历过那样的惨剧,心中害怕,夜不能寐。能不能,等到哥哥回来之后,再让苏绾搬出去?”
她半仰着小脸,那张清婉美丽的脸上两行泪珠,真是如梨花带雨一般的柔美,红肿的脸颊更是说明了姬清的粗暴。
美人落泪,我见犹怜。
姬清冷眼看着苏绾的这一番做作,有心想刺她两句,却还是没有开口。
对付这样的人,她着实是懒得出手。
再说,既然她对拓跋烈心心念念的,有些话由拓跋烈来说,才能伤她最深。拓跋烈这种古板冷静的人,居然能做出把她丢进湖水之中的事情,更不用期待他会对苏绾怜香惜玉。
拓跋烈没有让姬清失望。
他略微有些不耐的开口,“带几盒檀香走。”
檀香有凝神静气的作用,若是睡不着,点一盘檀香,这就是拓跋烈的应对之策。
姬清忍不住在心中暗笑。
“拓跋哥哥,我……”苏绾还想再说些什么,可是拓跋烈却凤眸一眯,提高声音再次说道,“沈曦,送客!”
顿了顿,他声音冷然的补充,“办完差事,自领军棍三十。”
这是对沈曦的惩罚。
“是!”沈曦行了一个军礼,看向苏绾,“请吧,苏绾小姐。”
虽然他有些于心不忍,但是却知道自己这一次真的错了。
恒天院是将军的起居之处,书房更是重中之重。这里原本就不是苏绾小姐能来的地方,他放了苏绾小姐进来,是他的失误,别说三十军棍,就算是一百军棍,他也没有丝毫怨言。
苏绾却没有动。
她双手捧在心口,盈盈的泪眸看向拓跋烈,当目光落在他英气逼人的侧脸上时,目光之中不禁流露出一丝痴迷。可惜,拓跋烈却像是完全没有感应到一般,所有的关注力都落在姬清的身上。
当着苏绾和沈曦两人的面,拓跋烈伸手握住了姬清的手。
男人的手包裹着女人的手,一个宽厚有力,一个柔若无骨,十指交握叫人无端觉得有种甜蜜默契。
“放开我。”姬清轻声说道。
“不放。”男人低沉有力的声音极为好听,霸道又强势。
他的手宽大有力,姬清轻轻的挣了挣,没有挣脱,便由着他去了。
看着两人旁若无人般的亲密,苏绾眼中闪过一丝隐晦的愤恨。似乎是怕人察觉,她飞快的垂下头,想要掩饰住眼中的情绪。
“苏绾告辞。”用不着沈曦再催促,苏绾低低丢下一句话,便提着裙摆,匆匆朝院门跑去。
看这样子,颇有些伤心欲绝的可怜。
“苏绾小姐……”沈曦见到苏绾伤心离去,心中一急。匆匆的跟拓跋烈告退,他便追着苏绾离去了。
将军说让他送客,他一定要将苏绾小姐平安送回她的院子。
苏绾小姐这么柔弱,万一出了什么事,那可不好。
夕阳的光十分暖融,温馨。
闲杂人等相继离开,偌大的恒天院竟然像是只剩下了两人一般的安静。
不过,这安静并没有维持很久。
姬清斜睨了拓跋烈一眼,双臂环在胸前,杏眸之中满是赞叹,“拓跋烈,你什么时候开始学会装昏迷了?有长进了呀!”
帮他宽衣的时候,他那不正常的反应也就算了,当时她并没有多想。可是,谁来告诉她,一个重伤的人为何会突然醒来,醒来之后还这么活蹦乱跳的?
如果不是紫狐说他受伤很重,她几乎要怀疑他不是演了一出苦肉计!
面对姬清的怒意,拓跋烈沉默不语。
“说,老实交代!”
拓跋烈,“……”
左思右想,实在没有应付这种局面的经验,某大将军一弯腰,所幸将还在炸毛的姬清给打横抱了起来。
要打要杀没关系,男人的面子还是要的!
关上门,一切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