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拓跋烈唇角勾起一丝冷笑,“找你过来,便是要说说这事。”
“什么事。”
“北堂轩用阵法困我,不仅意图让我们苍炎灵师大比败北,竟然还想要我的命。他如此热情款待,我们不回敬一二似乎有些不够意思。”
“用阵?”苏言眼中浮现一丝冷嘲,“既然他用针,我们也用针。”
论阵法造诣,他自问不输任何人。
“就是此意。”拓跋烈冷然点头。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身,北堂轩既然喜欢用阵,便让他也尝尝阵法的苦头!
苍炎国财力雄厚,而他征战多年手中也有不少好东西,区区两张灵符他还不看在眼里,想跟他拼财力,他北堂轩还不够格!
……
夜幕四垂。
一盏昏烛亮在房中,“噼啪”一声灯花爆响,房中的光亮刹那间亮了一分,又飞快的黯淡下去。
“嗯……”
似乎被这灯花的爆响声惊醒,姬清口中溢出一声低吟。
该死的,好痛!
姬清揉了揉太阳穴,费力的睁开了眼睛。
眼皮子像是被人用针线缝起来了一般,身体也像是被打碎了又重新拼了起来,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痛,最最痛的却是脑袋。
姬清抬手捶了捶脑袋,脸皱得苦巴巴的,可怜极了。
简直太棒了!
比赛是赢了,她却觉得自己要废了!
对了,比赛!
她从赛场出来之后,就上了马车,上了马车之后……似乎昏迷了?
那她现在是在哪里?
心中警觉起来,姬清倏地瞪大了眼睛,第一眼看到的却是昏黄烛光之下的月白色床幔,床幔上面银色的缠枝莲纹她十分的熟悉。
原来是回了宅子中,姬清提起来的心缓缓落下。
就在这时,她耳中听到一道极冷的声音。
“清清。”
拓跋烈?
姬清先是一惊,心中便漾开了喜悦。
下午的时候沈曦一直找不到他,她还有些担心,心里总觉得少了一些什么。
现在他回来了,真好。
姬清从床上撑起身子,循着声音朝拓跋烈的方向看去,却见拓跋烈沉肃的坐在椅子上,脸上的表情莫测难辨。
房中只燃着一盏昏烛,昏黄的烛光照在他的脸上,让他英俊的脸一半露在烛光之中,一半隐藏在黑暗之中。
能看得清他的唇,他坚毅的下颌,但是却看不到他的眼睛。
他的眼睛全部都藏在阴影之中,那双略微有些狭长的凤眸极黑极亮,看不懂他眼中复杂的神色,但是他周身透体而出的那股冷峻肃杀的气场,却让姬清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
“阿烈……”姬清脸上的笑容褪去,看向拓跋烈的眼中带上了几分不解。
她是不是哪里又让他不开心了?
为什么他会用这样沉沉的目光,这么严肃又漠然的看着她?
起身下床,姬清随意的汲着鞋子,便朝拓跋烈走去。
在他的面前缓缓蹲下,姬清双手扶在拓跋烈的膝盖之上,仰头看着他的眼睛,“阿烈,你是不是心里有事?”
“是。”拓跋烈开口,声音冰冷。
“什么事情,能和我说说吗?”
“能。”
黑眸沉沉看了姬清一眼,拓跋烈眼中的神色有几分犹豫。
不过,这一点点的犹豫在看到姬清因为蹲着不舒服,而稍微挪动一下身子的动作之后,全然的消散。伸手握住了姬清纤细的手腕,他稍稍用力便将她从地上拉起,锁入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