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出手,姬清将男人的手握住手中。/> 男人的手指修长有力,骨节分明,宽厚的掌心带着常年习练长枪而留下的薄茧,抚摸上去的时候只觉得有些刺人。
他的手很大,她需要两只手才能将他的手给包裹住,不声不语的用她的掌心温度温暖他。
感觉到姬清牵住了他的手,拓跋烈一愣,以为她害怕,便更用力的回握住了她的手。
“别怕。”他淡淡开口。
声音清冷,却十分的沉静,透着有股极为自信的安定感觉。
“嗯。”姬清倒是点了点头。
他们两人的温馨互动,落在拓跋明瑞的眼中,只觉得分外的刺眼。
他的儿子死了,死在了这个孽畜的手中,可是这个孽畜却过得如此的好,甚至在他的面前和女子你侬我侬,十分的惬意。
“孽畜,你杀了我的玉儿,今日便要你殒命于此!”拓跋明瑞猩红的眸子看着拓跋烈,神色狰狞。
临仙楼附近的人都已经被清空了,无人再停留于此。
四周静寂得不成样子,除了寒风呼啸的声音,似乎再也听不到其他。
拓跋烈并没有开口,是以在拓跋明瑞开口之后便只留下了一片死寂一般的沉默。
“你不说话,是因为心虚了?”拓跋明瑞问道。
“不是。”这一次拓跋烈开口了,“我记得我曾经说过,我不要苍炎国的皇位,也会将之前的誓言收回。”
曾经他发誓永远不会伤害他的皇兄皇弟们,但是他不伤人,却有人一直要伤他。
他孑然一身的时候也还好说,他足够强大,并不惧怕那些阴私算计,但是他有了他的小东西,他不可能让他的小东西一直活在被人算计的日子之中。
他也许会没事,但是她呢?
他不敢拿她来赌,也不会拿她来赌。
“苍炎国的皇位?”拓跋明瑞冷笑反问,“你可知道,苍炎国的皇位从来就不是你能觊觎的?你只是一个不知道生父是谁的野种,也配继承我苍炎国的皇位?”
苍炎国的江山,怎么可能送给一个孽种?
“我生母是谁?”拓跋烈问道。
听到拓跋烈如此问,拓跋明瑞脸上的神色一僵,脸色变幻了一阵,终究是变得僵硬起来。[ /> 他的生母……
“我的生母,真的是兽人吗?”拓跋烈又问道。
他知道自己的身世有些不对劲,现在听到拓跋明瑞亲口说出,他只是接受了一个早就猜测到的事实,其实并不如何吃惊。
只是,他也想知道他的身世到底有什么无法说出的秘密。
为什么,拓跋明瑞会叫他为孽种,却又将他养在宫中,甚至还让他成为了苍炎国的二皇子……
从刚才的话语之中,拓跋明瑞很明显并不知道他的生父是谁,那便说明,拓跋明瑞熟悉的是他的生母,也许是因为他生母的缘故才一直养着他……
那么,他的生母又是谁呢?
如果他的生母当真是兽人,是当年宫中那个不受宠,早早就离世的卑微宫女,她又怎么能让皇上原谅她,还将她和别的男人生下的孩子抚养长大?
谜题很多,很多疑问想不通透。
这一次,拓跋明瑞脸上的神色更加复杂了。
半晌,他脸上浮现一丝冷笑,阴鸷冰冷的眸子复杂而毫无温度的看向拓跋烈,“你只要知道,你的生母是因你而死便可。你这样的孽畜,就不应该出生!当初你生下的时候,朕应该要掐死你的!”
“以后,你后悔的时候会更多。”姬清忍无可忍,跳了出来。
“你闭嘴!朕说话,也轮得到你指手画脚?”拓跋明瑞脸色阴沉。
“我闭嘴?我为什么要闭嘴?”姬清呵呵一笑,伸手拍了拍拓跋烈的手臂,“你现在欺负的可是我的未婚夫,我维护他有什么不对吗?再说,你是一国之君,为民之表率,你都不怕丢脸的颠倒是非黑白,我为什么不能据理力争?”
“朕颠倒是非黑白?”
“难道你没有吗?”姬清反问道,“从前拓跋烈是苍炎国的二皇子,你便待他不公不允!你说你养了他二十年,给了他荣华富贵,可是这荣华富贵难道不是淬了毒的吗?”
“你知道他为什么要十二岁就去战场,就进入军中?那是因为他知道就算战场上刀剑无眼,那也是他能防得住的,但是深宫之中却多得是杀人不见血的方法,甚至比战场更加可怕!”
“你身为人父,不知道保护自己的儿子,配为人父吗?好,也许你要说,拓跋烈不是你的亲子,既然他不是你的亲子,那你这二十多年的养育之恩,他也用为你保家卫国回报了,你又凭什么要求他在你儿子杀他的时候乖乖的,还不准反抗?究竟是谁给你的底气,叫你觉得这是理所当然的?”
……
说话不带喘气的,姬清一说一大通之后,这才后知后觉的看向一旁的拓跋烈,有些狐疑的问道,“阿烈,这阵法有些诡异,他们不会是在这里拖延时间,想把我们给活活耗死吧?”
“多半有这个想法。”拓跋烈垂首,凝眸看向小脸红扑扑的少女,湛黑如墨的凤眸之中竟蕴上了点点笑意,“你怕不怕?”
“我才不怕。”姬清摇头,十分诚实,“大不了我们直接进入天凰秘境之中,怕什么?”
如果不是怕暴露这个最大的底牌,他们根本不用困在这个阵法之中。
“这个阵法锁定了时空,道。
“啊?”姬清一时傻眼了,“那我们必须得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