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去了灵识的支撑,原本还能保持活人状态的傀儡彻底崩溃,身上散发出一股浓重的恶臭,像是埋在地下不知道死去多少年,已经腐烂得不成样子的尸体。
这一次,苏绾彻彻底底的死了,再也没有任何兴风作浪的可能。
苏言将棺椁给重新盖上,遮掩住了里面恐怖的一幕,也挡住了极度令人恶心的恶臭。
苏绾已经死了,还有柳老和君子冷。
只不过,这一次苏言并没有将柳老和君子冷封印在傀儡心脏处的灵识光团摄取出来,而是看向拓跋烈,“这两人还有点用,也许你能从他们的口中问出点什么……你觉得?”
“你觉得,我能问出什么?”拓跋烈看向苏言,“还是你已经从他们的口中知道了什么?”
“是。”苏绾很淡然,“当我发现这三具棺椁的时候,便想着干脆毁去。为了打消我的念头,君子冷和我说了一些关于夜皇殿,也关于夜翼族的秘辛,所以我才将他们留到现在。”
“为什么?”
“你懂的。”苏言看向拓跋烈,“有些事情,我想不需要我多说,你都懂的。”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为什么要这么处理事情。
他都懂的。
只要他想懂。
“如何能从他们口中问话?”拓跋烈转而问道。
低思片刻,苏言开口,“去暗室。”
“好。”
……
日光照不到的房间,就算烛光再怎么亮堂,也有一种挥之不去的阴冷潮湿。
苏府,密室。
这间被阵法掩藏,极为难以被发现的密室,便是专门为了严刑拷打而存在的,也是关押犯人的地方。
苏言相貌清俊,长身玉立,气质清冷如竹,身上有着一股极为浓重的书卷气,可这样一个看起来斯文温润的谦谦君子却是赤焰军的军师,自然少不了这些手段。
在昏暗的烛光之中,拓跋烈和苏言相邻而坐。
两人对面的铁架子上绑着两个人,一老一少,目光之中皆是无法掩饰的惊惧还有愤怒,在愤怒之余有忍不住露出几分哀求。看着这复杂的目光,丝毫看不到之前那冷漠张狂的模样。
君子冷和柳老都清醒了,虽然这样的清醒对他们而言曾经是一种期待,现在是一种折磨。
“将自己折腾成这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感觉还好?”拓跋烈目光投向君子冷,“当初你用石壁诱我进入夜皇殿的时候,应该没有想过今天会成为这样子吧?”
“成王败寇,我现在后悔惹到你这个杀神也没有用,只是……如果你想知道石壁上的秘密,哈哈哈,也许你还真的不能杀了我,不然你这辈子永远也无法知道!”被刺痛了自尊心,君子冷的眸光阴沉而阴鸷,再也无法让自己装出一副哀求可怜的模样。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君子冷想活下来,但永远也无法改变自己冷傲自大的性格,哪怕面临的是绝境。
他用石壁上的秘密作为筹码,赌拓跋烈对石壁有兴趣,能多留他一段时间,让他有缓口气的机会。
有更多的时间,他才有更多的可能。
他们以为他的能耐只有这一点吗?呵……他们绝对想不到,他的能耐可不止这么一点!不然他也不会经历了那么多事情,还能活到这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