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一国之主,也不是事事都顺遂,也有不如意的时候。 /> 做皇帝也并不是那么容易的一件事。
有人挑衅打还是不打?原本这都不算事,甚至不会引起争论……如果不是那位神秘的强大修炼者来得太不是时候,非要在他和两个臣子议事的时候过来挑衅的话。
打,当然是不能打,就算想打,那也要打得过。如果是以卵击石的话,白白送死就太愚蠢了。可如果什么都不做便当缩头乌龟,作为一个想要称霸浩渺大陆的大国来说,凌水果的脸面何存?
就在凌水国皇帝又气又惧的时候,心腹太监突地福至心灵,在他耳边进言,“皇上,奴才看今日那强大的修炼者也并非有敌意,不然就算碾平了京都也是有可能的,为什么他却迟迟不动手呢?多半呀,是这位强大的修炼者心情不太好,又或者是有一些孤僻的性格,是有些不自在罢了。两位大人的意见都很中肯,只是都是建立在那位修炼者想要对凌水国不利的前提下……依奴才看,您今日不是要去一趟密库吗?还是不要耽误时间了……”
便说着,太监一边看着凌水国皇帝的面色,发现皇帝的双眉越来越舒展了,眼中也颇有赞许,顿时更加放心大胆的催促道,“要不,奴才这就伺候您启程?”
凌水国的国库有两个,一个明库,一个暗库,所谓暗库也就是柳老曾经提到过的,有可能存在和石壁相似的东西的地方。
只是柳老不知道的是,这所谓的暗库其实并不在皇宫之中,而是在一处小之又小的碎片世界里,是被认为万无一失的地方。而这一处密库,也是紧急时候国君的避难之所。
现在这太监这么建议,明着说着是早就准备去密库之中一趟,可其实是他投机取巧了,顺着主子的需要而说的。
“朕也觉得这名强大的修炼者并无恶意,哈哈……”朗声一笑,皇帝从龙椅上站起来,“两位爱卿不如和朕一起去一趟密库……”
“微臣不敢。”
“微臣不敢。”
两名臣子自然是不敢大蛇上棍一般跟在皇帝背后的。
密库……一听就不是常人应该去的地方,再说皇上明显只是客气一下,若是他们真的跟去了,那才是毫无眼色。[ /> 就在君臣谈话之间,那笼罩着着的气息变得更加的惊人而强悍,犹如滔天巨浪一般将整个凌水国京都给吞没,还有凶猛的海浪在不断的冲击,一波又一波,仿佛永无止境。
到了背人处,感觉到这股气息之中蕴藏着的暴戾之意,原本俾睨天下的一国之尊完全没了往日里尊贵镇定的风度,短短一瞬间便被吓得面无人色。
他一边急匆匆的朝着密库赶去,一边不断在脑海之中搜寻究竟是凌水国哪个仇家上了门。
直到胆颤心惊地在死士的保护之下进入了凌水国的密库之中,作为一国之尊的凌水国皇帝这才松了一口气。
只不过,这让人胆颤心惊的一切就像是一场玩笑。
凌水国皇帝刚进入密库没有多久,这股强悍的气势便蓦地消失了。和出现的时候一般突兀,这股气息也消失得十分的干脆,很快凌水国京都便恢复了一片平静,并且无一人受到伤害。
凌水国京都的所有居民都有一种被愚弄的感觉,可谁也没有抱怨,甚至都在心里暗暗的庆幸。因为相比被愚弄而言,他们更不想有生命的危险。
……
回到城主府,拓跋烈的脸色已经不能用阴沉来形容。
他冷着一双湛黑的凤眸,那略微有些狭长的凤眸之中像是掀起了一场黑色的风暴,令人不敢和他对视。他周身散发出来的冰寒气息比寒冬腊月里的寒冰更为动人,并且有一种萧杀的冷肃之意。
“有没有结果?”拓跋烈踹门进入书房,看向在书房之中忙碌的苏言。
“你去凌水国没有结果?”苏言反问。
“没有。”
“我这里也没有。”苏言清隽的黑眸之中满是忧色,忽而又想起了一件事,“北堂越的下落没有寻到,但是姬清那边好像出了一点事情……”
什么?
出了事?
苏言的话还没有说完,便被拓跋烈急促冷声打断,“情况又恶化了?”
“不是。”知道拓跋烈心急,苏言用极快的语速解释道,“是贴身伺候姬清的那名婢女让安风过来禀告,说是姬清身上出现了一种神秘的红线,不知道那红线是什么……”
又是话还没有说完,书房之中便陡然掀起了一股狂风。苏言的黑发朝着身后飞扬,凌乱的发丝遮住了他的眼睛,让他情不自禁的闭上了双眸。
放在书桌上的书页被风翻得“呼呼”作响,苏言再一睁开眼睛,便发现拓跋烈已经从书房之中失去了痕迹。
低低叹了一声,苏言想了想也走出了书房。
这一次姬清的情况十分的危险,他就算再要避嫌,也最好呆在近一些的地方,好让拓跋烈想找他的时候能更快速一点的找到,而不耽误任何一点不能耽误的时间。
自从知道姬清身上出现了新情况,拓跋烈便一路匆匆赶回主院。
他很心急,可当他用最快的速度冲到床前,看到躺在床上面色苍白,身形纤细的女子,他的心在一瞬间又静了一静。
他湛黑的凤眸沉沉看向一直守在一边的春晓,沉声问道,“是什么情况?”
姬清身边的婢女不多,平日里能近她身的也只有这一名,他根本不需要去问别人。
“回城主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