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母或者后爹殴打原先孩子,可这孩子却说是亲生父亲!这作为令人发指,现在程曼
“你父亲弄得?”程曼镇定下来,毕竟大场面她都见过,起初的惊讶只不过是这孩子的忍耐力以及谁这么狠心?家暴的案子警局不是没接到过,可那大多都是……
这伤口是长年累月积累而成,根本做不得假,程曼霎时见到,口中倒抽一口凉气,这孩子是忍了多少年?这么多陈旧疤痕,没有一段时间怎么能形成。
接着他又将衣服脱掉,当着几人的面露出后背,背部和手臂上的疤痕歪歪扭扭,像是皮带和衣架抽的,又像是开水烫的,疤痕纵然横列,一点不像该有的正常肌肤。
他为了让人取信,又匆匆撸起袖管,露出手臂上细细小小的疤痕,有些像是新伤,有些像是有五年之久的伤疤,像虫子一般添附在手臂上,看起来恐怖至极。
“姓名、年龄、家庭情况、家暴者、被虐对象……”程曼一条条询问,秦川也是个记忆好的,目光凝重,一一回答出来,甚至在期间还将额头上刚包扎不久的伤口裸露出来。
在秦川的眼内,只深刻的明白这两人关系不一般,竟能相互调笑而不气恼。
她语气严肃,可眼睛内闪烁着盈盈笑意,穆冥有些无奈,她可不想再继续听她胡扯,目光朝那秦川那里微扫,程曼登时反应过来,不再推辞,从桌上拿出本子和笔记录。
一个淡淡的“嗯”字,直接将程曼吓得一颤,她嘴角微癫,连忙摆摆手,只听到她欲哭无泪的道:“哪能呢!你交代的案子,我必将鞍前马后、誓死不辞!”
“你,想怎样?”穆冥危险的眯起眼,这么多年的情分,程曼的小心思她怎么可能猜不到,几乎一眨眼就明白个底朝天,“你是不想接手,嗯?”
他居然直接别过脑袋看风景!真当她看不出来他的狡猾?真是可气至极!
更何况这人明显是穆冥和顾景柯带回来的,她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精神应对,眼角的余光往祁少晨那里一瞥,希望他来接手这个案子,可气的是,这丫的居然装作没看见!
她喜欢凶杀案,那里充满血腥,闻着就骨子亢奋,所以碰到家暴这样的案件,兴致缺缺实乃理所当然,可为官之道,定不能如此做,不管案件大小,她都要打起精神严阵以待。
“不是,只要报案,我们都接。”程曼挑高着眉眼,僵硬的脸色瞬间消失不见,是“家暴”而非“死人”,总让她觉得怪异的很,心情的热情度直接降了一半。
别给穆冥和顾景柯两人添麻烦!他不想再当个拖油瓶,更何况这两人时难得对他好的人,他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又将这两位‘朋友’逼走。
程曼脸上的表情微僵,仿佛被泼了盆冷水,浇了自己一个透心凉,秦川见她这反应,不自在的开口,问道:“你们是不接这个案件?”如果不接,那他就要趁早的回去。
一连几个问题的狂轰滥炸,根本不给人喘息的机会,这让秦川的眉头狠狠一跳,他让自己冷静下来,可眸中的光却是暴乱无比:“家暴,我是当事人。”
“什么案子?”程曼不死心的又追问一遍,目光涔涔,仿佛下一瞬就要将秦川吃进肚子里去,“严不严重的案子?你是当事人还是证人?”
抬手摸了摸嘴角,秦川讪讪的笑了笑,这女警官看起来和穆冥很熟,可两人的性格却是天翻地覆的差别,这两人会是朋友?他心中暗自闪烁,却不敢表露在脸上。
“报案好!”程曼双手一拍,身体直冲道到秦川身前站定,“什么案?”死没死人!
秦川被她弄得挺不好意思,结巴道:“我是来……报案的。”他上扬视线,原来警察也可以这么和善,那刚才,是他想岔了,之前的诡异气氛分明不是针对他的。
方才她没看到有秦川的存在,现在看到,这模样要多精神有多精神,根本没有之前伪装的无精打采,就连祁少晨也拿眼睛瞥过来,眼睛内带着审视与探究。
还不等他做好自我介绍,里面的人已经啧啧称奇,特别是程曼,脑袋一个鲤鱼打滚,精神烁烁,立马远离办公桌,眼睛冒着亮光道:“你是来报案还是做客?”
顾景柯瞥了他一眼,嘴角抿了抿并不应话,秦川想了想,觉得祸是自己引起的必须自己上前承担,所以他硬着头皮从两人身后挪出去,扯着脸皮开口道:“嗨……”
他抬起脑袋,朝前迈步,扯了扯顾景柯的衣袖,认真而小心的问:“你们怎么了?”
会不会是因为他们带了他回来,惹了众怒?少年心中泛起恐慌,这个想法一旦在心里形成,就像是在心中生了根发了芽,就像是一种厉害的奇毒,根本祛除不掉!
所以他不怕!秦川嗫嚅的唇,半晌都不见办公室里的人有丁点动静,可他觉得那些人的视线根本未离开穆冥和顾景柯,若是连他都感觉到了,那身前的两人呢?
进警局还是头一次,现在一看这状况,还以为是出了大案子,心里分明紧张的心脏怦怦直跳,若不是有穆冥在,他恐怕现在不会出现在警局,说过来,只不过是因为她在。
只有秦川不知所措的站在他们身后,手指握成拳紧了又紧,就连目光也变得小心翼翼,办公室气氛压抑的让他透不过起来,说起来,他也只不过是个刚成年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