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氏在屋中听到外面吵闹,忙出来看,竟是秦暖和李晴怡在对峙。
自从进了王府居住后,李晴怡就没有再和秦暖斗气,只是在私下里和秦氏斗斗气添添堵,秦氏因着她在岭南吃了好些年苦,心中怜悯,也不去和她一个晚辈计较。
没想到这姐妹俩竟然闹了个大的,不知道为什么秦暖要赶李晴怡走!
“阿暖,这是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
李晴怡一看到秦氏,立刻指着她骂道:“你们娘俩合伙欺负人!欺负我这个没娘的孤女!连容身之地都不给我!”
秦氏先是被她这突如其来的怒骂吓了一跳,随即脸就气白了,“你、你说话要凭良心……”
李晴怡骂道:“良心什么!你女儿都要赶我出家门了,还良心!”
秦暖冷冷道:“这里不是你的家门,这里是广陵王府!”
李晴怡一噎,随即辩驳道:“那你更没资格赶我走!”
这时候,两个婆子抱着两个大包袱走了出来,她们收拾东西倒是快,大件的都是王府的,无非就是将李晴怡的衣物和生活用品归堆,然后用一块被单一裹就是……
裹,怯怯地跟在两个婆子后面。
秦暖一指李晴怡,“好了,再把人带上!”
两个婆子面面相觑,显然手中腾不出空来,而李晴怡坐在春凳上显然是不肯动的……
秦暖对着一脸懵然的秦氏道:“阿娘叫两个人帮忙拿下东西!”
秦氏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已经习惯听女儿的话,立刻让自己身边的两个婆子去接过秦暖手下两个婆子的包袱。
这两个婆子在王府是做惯事情的,主子吩咐的话该如何理解如何执行极是明白,腾出手后,便走过来一边一个将李晴怡给架了起来,往院子外走去。
李晴怡完全挣脱不开,被两个婆子拖着走,只好厉声大骂:“秦暖你个小贱人!你个无耻的小贱人!小贱人……”
她打算就这样一路骂到王府侧门上马车的地方……
秦暖气坏了,怒道:“把她嘴堵上!”
一个婆子立刻就掏出一块帕子塞住了李晴怡的嘴。
秦氏跑过来拉住秦暖急急问道:“阿暖,出什么事情了?你要把她送到那里去?”
秦暖道:“送她回家!回来我再给阿娘解释!”
秦暖跟在后面,看着两个婆子将李晴怡塞进马车,带着李晴怡和两个大包袱以及小丫鬟桂花离开了王府,直到马车走出巷道口转弯看不见了,她才恨恨地吐出了一口气。
丁银一直不出声地跟在秦暖后面,此时他突然问道:“我说小暖啊,你家阿爷就准备把这样一个半疯不颠丫头说给我么?”
秦暖吓了一大跳,转身瞪大眼睛看着他,“你说什么?”
丁银嗤笑一声:“小丫头,你越来越会装蒜啊!”
秦暖甚是心虚,怎么这件事居然给丁银知道了呢?李琨那么一说,她立刻制止了啊……
丁银斜睨着她道:“我想知道的事情,就没有不能知道的!”
这句自大狂妄的话,立刻将秦暖的心虚给磨灭了……
秦暖愤愤地撅着嘴,不理他,也不解释,直接向自己的马车走去。
丁银在后面道:“这个时候,你阿爷应该在酒楼那边!”
这句话秦暖倒是听进去了,上马车的时候直接对车夫大叔说去秦家酒楼。
马车哒啦哒啦地走着,丁银坐在马上晃晃悠悠地跟在马车一侧。
丁银对秦暖道:“小丫头,你知道当初韩玉琮约了羊子曜准备好了在城南的避暑庄子上玩上几天,结果却匆忙回城,还一脸的反常模样是为什么吗?”
“为什么?”秦暖立刻从善如流地附和问道。
当初,就是因为二人的行为反常,所以才会被熊大郎发现和怀疑,最后还连累长亭一个卖茶水的老汉枉死。
丁银“嘿嘿”一笑:“就是因为这位韩家的表姑娘想算计你的羊少史呗!韩玉琮大大滴丢面子,气急败坏呗!”
啊!秦暖心重重一跳,竟然还有这样的事情!
“想不想知道那位严小娘子是怎样算计羊子耀的啊?想不想知道她算计成功没有啊?”丁银得意洋洋地问道。
秦暖立刻答道:“不想!”
“真的不想知道?”
秦暖哼了一声算是答复,心道:我就算想知道也不会问你!
她会去问羊昀,听羊昀亲口解释给她听,哼!
秦暖想到这里,她反问道:“我说你有是怎么知道的?你竟这样去窥人*么?”
丁银鄙夷道:“小丫头,真是小人之心!韩玉琮托了我查案,这点子事情,我稍稍一查就知道得一清二楚!”
秦暖这才想起羊昀说过的韩玉琮委托丁银查静悯仙姑的死因和凶手的事情。
而丁银又是羊昀介绍给韩玉琮的,秦暖忽然就好奇起来,羊昀是怎么认识和知道丁银的?
一个书香世家的谦谦君子,一个江湖游侠儿,怎么交集上的?
于是秦暖问道:“丁叔,子曜怎么认识你的?”
这句“丁叔”大大地取悦了丁银,于是丁银笑眯眯地回答了她:“我和花夜熟,你家羊少史又认识花夜,所以,他就有机会认识我!”
提起花夜,秦暖立刻就想起了他离奇的身份,她好想问一问丁银,花夜是不是吴王殿下李隆基的亲生儿子……
她还正在想呢,就听到丁银揶揄的声音从帘子外传进来:“我说小丫头啊,你别想这些有的没的啦,还是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