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聿隐点了点头,道“自然是可以的。”
一丛竹林后隐着一道黑色的身影,背倚靠在竹子上,低着头,望着底下,神情有些落寞。
我晚了一步,将你救走的是五殿下,而不是我……
在那刑场上,他本来也是待在一处,等待时机将小十九给救走,可是当他要出手将她救走时,长苏便先他一步将她给救走了。之后,他便悄悄跟随着长苏他们,来到了这里。
君澈站直了身子,叹了口气,喃喃道“若那人是五殿下的话,那么我很放心将你交给他。毕竟……五殿下他爱你爱了那么久……”
随后,他便施展着轻功,离开了。
长苏抱着小十九,跟着孤聿隐走进了孤月阁,来到了孤聿隐的住处。
其他孤月阁的下属们都离开了,这里只剩下他们三人。长苏抱着小十九走进了一间房间,将她平放在榻上,为她盖上被子。
“孤聿隐,你这有药箱么?”长苏面对着孤聿隐,问道。
“有,你等着,我给你拿来。”孤聿隐答完之后,便转身去他的房间将药箱取来。
他会些医术,但更多的是解蛊,而这些都是瞳无柠教授给他的。只是不知道,她现在是否还活着……
孤聿隐从他的房间内将药箱拿了出来,朝小十九他们所在的房间走去,轻轻叹了口气。
等事情结束后,就去找找她吧,无论生死,我……都想再见她一面……
暗自下了决心之后,他行走的步伐更快了些。
到了之后,他将药箱放在桌子上,道“药箱拿来了,你随便用吧,我先出去一下。”
孤聿隐留下这句话之后,便走出房间,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望着无垠的天际,心情有些惆怅。
房间内,长苏为小十九将身上的伤处理好后,在房间里随便找出了件孤聿隐干净的衣物,为她换上。
他将小十九靠外的手拿了出来,左手握着他的手掌,右手为她诊脉。
脸上担忧之色完全果露在外,眉宇紧蹙,没有一秒钟松懈过。
过了一会儿,他原本担忧的神情变为了疑惑。
为什么他给小十九诊出了喜脉,而且似乎是已经有了一个月多的身孕的脉相。莫非……
他心下猜忌了几分,也不敢妄下断言。总之,现在最重要的是为她将身上的伤治好,还有就是想办法为她医好双腿。
脉相倒是没什么问题,主要的问题都在外伤。
长苏这下才放心了点,没有内伤就好。现在要做的,就是等她醒过来了。
他这一等,便是等到了晚上,一直都是不吃不喝的,默默守在她的身边。
而孤聿隐倒是会正常吃东西,入夜之后,他没有回房睡觉,而是坐在石凳上,望着天上挂着的一轮弯月,慢慢入睡。
***
第二天清晨,和煦而又温暖的阳光照**房间,躺在床榻上的小十九的手指动了动,接着慢慢睁开了双眸。
嗯……?我这是在哪?我不是被处以火刑,应该已经死了才对啊。这里难道就是地府么?原来地府和人间也是那么相似的啊……
小十九试着动了动身子,从被子里爬了出来,背靠在床栏上。
她看了看自己身上所穿的衣服,满脸疑惑。
咦?我的衣服呢?难道到了地府还会自动换衣服的?
“小十九,你终于醒过来了……”坐在木凳上,脑袋扣在床沿上熟睡的长苏醒了过来,他抬起头,看着一脸茫然的小十九,开口道。
小十九寻着声音的方向望去,看见长苏一张憔悴许多的脸,头发有些许凌乱。
“长苏……”小十九忽然间哭了起来,叫着他的名字。
无论什么时候,只要她遇到危难的时候,总是长苏在她的身边,这次,也是他救了她的吧……
眼前的这个人,对她好的没话说,一直都默默守在她的身边,这一切的一切,她都是看在眼里的,现在,她只想要珍惜他。
长苏见她哭了,有些不知所措,“十九,你怎么了?”
他抬起右手,为她将眼泪拭去。他最怕看见她哭了,只要她哭了,他就觉得心被人狠狠揪起,是那么的疼……
“长苏……长苏……”小十九此时此刻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是一个劲的呼唤着他的名字。
“小十九,有件事我想问你……”长苏忽然想起昨天诊出的喜脉,他有了几分猜测,却不敢肯定,所以他想找小十九确认一下。
小十九停止了哭泣,吸了吸鼻子道“长苏,你想问什么就说吧。”
“昨天,我帮你诊脉的时候诊出了喜脉,那个孩子是……?”长苏最终还是没有将那个我字说出口。
他低着头,一副失落的模样。
小十九愣了愣,于是抬起双手,捧着他的脸道“长苏,这孩子是你的,而且我早就知道我怀有身孕这件事了。”
长苏有些不敢相信的眼神看着她,道“那个孩子……是我们的?”
“嗯。”小十九对他露出了笑容。
她知道她有些狡猾,利用了长苏对她的爱来抚慰自己心中所受的创伤。但是,说她自私也好,犯贱也罢,她都选择了将那个人遗忘,那个她最深爱的人……
长苏有些激动的将她紧紧抱在怀里,像个孩子一样兴奋着,“我是要当爹爹了是么?”
“嗯。”
长苏放开紧紧抱着她的双手,想起了她那残废的双腿,笑容便僵住了,神情慢慢变得凝重。
“长苏,怎么了?”小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