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愔此时无比佩服自己的口才,心想着如此一来哥哥应该清醒了,他有那么好的王妃还不满足,非要跟他抢一个不起眼的丫鬟。心里发誓:“放心吧妞妞,小王我定会将你救出魔爪!”
李恪抗争之心异常坚定,可却忽略他所坚持保护的女子已然不悦,一张血脸更红的绚丽。
云轩观望着眼前对峙的三人,气氛诡异至极,只见李愔壮着胆子强撑着,好似有道不尽的委屈,放眼前方男女,女的拥有阴森森的血脸,皱眉时显得更加狰狞,男的面带微笑,却随时可能将人碎尸万段。此时情形可以说敌不动我不动,看似平静实则危险,他不禁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彤儿推门而入,挥挥手绢气喘吁吁的行礼。“参见殿下,奴婢来给王妃擦擦脸!”
彤儿的突然出现打破了僵局,使云轩大大的松了一口气,可也更加惊讶,难道这个毫无形象可言的女人真的是吴王妃?天呢,兄弟,你是眼光出了问题还是终于学会发现女人的内在美?不过他是万般不敢问出口的,一看这个分不清真实面目的血脸就觉得可怕。
云轩暗暗向李愔使个眼色,示意他自求多福。
“王妃?你真的是三嫂?三嫂不是美若天仙么?”李愔惊呼。
云轩抚额叹气,为李愔还在一件事上转圈而着急,以为是没看见他的眼色,所以更加卖力的眨眼睛。
可惜云轩所发出的电波全全被悠扬截取,她哪能给李愔逃跑的机会,她突然可怜巴巴的举起被李愔攥红了手,还硬挤出了两个眼泪疙瘩,委屈的告着黑状。“殿下,给臣妾做主,刚才这个老鼠王很用力的拉了臣妾的手!臣妾真的是无辜的,这老鼠王还要让臣妾做他的压寨夫人呢!”
李恪拉起悠扬的手,擦着李愔所留下的痕迹,正所谓为兄弟两肋插刀,为媳妇可以插兄弟两刀,而他此时便做了威胁自己亲弟弟的事,他厉声道:“李愔,你趁早滚回你的封地去,若敢再出现在安州管辖内,休怪我吴王府的侍卫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李恪说话间悠扬频频发出挑衅的信号,大致内容为“敢说我丑不拉几的,今天姑奶奶就让你看看谁才丑不拉几的。”
李愔瞪着悠扬,委屈的辩解道:“你为何骗我?你何时有说过你是吴王妃的?”。
悠扬理直气壮的反驳。“可是我何时说过我不是呢?”。
李愔眼睛开始泛红,也许是气的,也许是吓的,辩解道:“昨日你说王妃在睡觉、今日你说王妃在聊天,你明明是在说谎嘛!”
悠扬忽略掉她的故意误导,强词夺理。“你昨天去明轩阁时我确实正在院子里睡觉,而今天我也确实在和你聊天!”
李愔又反驳道:“是你说你叫妞妞的!”
悠扬回答:“我昨天嘴不利索,我说我叫悠悠,我乳名本就是悠悠,算不得骗你,是你理解成妞妞的!”
李愔声音颤抖,略带哽咽。“那你为何不直接说你叫悠扬呢?”
悠扬大大的翻了个白眼,回击道。“我若告诉你叫悠扬,你八成会理解成“牛羊”呢!”
李愔哇的一声哭了起来,一副小孩子被大人欺负了的模样。“是你说愿意做我的妾氏,原来都是骗我的!”
“我说的是幸好我不是妾,因为你说你哥哥曾把两个妾赶出……”悠扬话说一半突然想起李恪纳妾一事,恶狠狠的抽出自己的手,把攻击目标转成了李恪,问道:“你还纳妾了?”
一时间风云变幻,李愔看见了曙光,正所谓打不过也要甩他一身大鼻涕,或许还能置之死地而后生,他吸吸鼻子道。“是,哥哥十四岁纳妾,十五岁赶妾出府,十六岁开始勾搭许多大家闺秀,使她们都非他不嫁,不知自杀了多少!别看他后来没再纳妾,表面清清白白,事实上却没断过女人,有的是看中了三哥的身份,有的则拿三哥当知己,还有的是大臣巴结所送,总之每日都有女人出入王府主动献身,三哥更是来者不惧!”
李愔也不知哪来那么大的胆子,开始煽风点火,总之越说越离谱,至于真实性自然是他捕风捉影夸大其词,但也不能说李恪就是清白一身的,他见悠扬眸光渐冷,表情异样,又接着道:“还有哥哥他绝情的很,今天还搂在怀里的女人明天就见面不相逢了,呜呜……”
李恪不再顾念兄弟之情,从桌子上迅速抽出几张草纸一股脑的塞进李愔口中,一脚踹到门外,吩咐道:“烈焰,将他丢出府去,不准再入府门半步,让他知道何为绝情!”
李恪吩咐完转身,见悠扬此时一脸平静,似乎什么都没听见一般任由彤儿擦拭着面庞,所谓王妃定当如此大度吧!
可悠扬越沉静李恪心里越是没底,就像暴风雨预来前的宁静,他不知她此时在想些什么?是不在乎,还是真的大方?
悠扬擦拭掉面孔上干涸的血液,露出了一个干净的笑容,就像无事发生一般径直走到云轩面前打招呼。“帅哥,下棋呢?”
云轩终于看清悠扬的真实模样,惊讶的瞪圆美眸,原来是她,怪不得她会突然消失,他还找了许久,可却从没想过她会是吴王妃,是他好兄弟的女人。
云轩由于过于吃惊所以声音有些结巴。“啊,下、下棋呢!”
悠扬膝盖微曲,算是给云轩行了礼,柔声道:“方才让慕容公子受惊了,悠扬在这给您赔礼了!”。
“不碍事,王妃客气了!”云轩隐隐的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据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