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别后,忆相逢,几回魂梦与君同?今宵剩把银釭照,犹恐相逢是梦中。
清晨,悠扬打了个哈欠,睁眼见李恪已起身穿衣,伟岸的身材、俊朗的面容、霸道的气质,她不禁感叹,上辈子是积了什么德,哦不,应该是下辈子积了什么德才会让她穿越遇到他,与他相伴、相知、相恋。
李恪见悠扬贪恋的看着自己,心脏被幸福填的满满的,他俯身在她的面颊上啄了啄,宠溺的道:“刚睡这么一会怎么就醒了,乖,再睡一会!”
他这一晚眼都不曾眨一下,生怕一觉醒来她又像上次一样消失不见,他等到了天亮,见她仍在自己怀中才肯相信真的不是做梦,悠扬真的回来了。
悠扬撅撅嘴,不满的牢骚道:“你昨晚虽把所有人都打发了出去,可你毕竟是受了伤的,稍后定会有人前来探望,只怕我睡不消停不说,还会被人取笑。”
李恪则不以为然。“怕什么,你是本王的王妃,睡在本王的床上谁还敢议论什么不成?”
悠扬拄着下巴,认真的提醒着。“可是王妃已经“死了”,从我下葬的那天起满城皆知你的王妃过世,就算我仍活着可也与你再无关系。”
再无关系几字入耳,李恪微微皱眉,他急道:“我这就上奏父皇恢复你身份便是。”
悠扬摇头,阻止道:“人死岂能复生,恢复身份又哪那么容易,我不在乎那些虚无缥缈的身份地位,只要在你身边足矣。”
是呀,对于一个穿越者来说身份与地位真的无关紧要,况且,吴王妃杨氏已死,此事想必也早已记录史册,她强行复位,只怕会扰乱历史轨迹,不知是否会对后世造成影响。亲人在彼处,哪怕有万分之一的风险,她都是不敢冒险尝试?,。
李恪不赞同,他扳着脸,不容置疑的道:“不可,难道你要永远偷偷摸摸的生活吗?你是本王明媒正娶的妻子,怎可没名没份,就算你在外人眼里已不存在,但在这个府里本王绝不允许他人怠慢,你与以前一样仍是这王府的王妃,日后找个合适的机会向父皇说明一切,再册封于你便是。”
悠扬见李恪已然不悦,便叉开话题。“不知大家看见我会有什么反应?”
李恪掐了掐悠扬的脸蛋,一脸宠溺的笑着,他知道她爱玩,那他纵容着便是。
李恪建议道:“不如我们就玩个游戏,看看大家都做何反应,可好?”
悠扬一脸坏笑,连忙点头。“嘿嘿……好……”
……
彤儿伫立在房外,见李恪出了房门,急忙行礼。“殿下万福!”
李恪点头,故意道:“免礼吧,王妃还没醒来,等会王妃醒了你再进房服侍!”
因李恪故意误导,彤儿先是一愣,随即褔了褔身。“是,殿下!”
彤儿见殿下笑着走远,怎么看都是满面春光。她叹了口气,嗨,男人都是绝情,这么快便将小姐忘记,昨夜还留了新王妃在小姐曾经的房间住下,小姐泉下有知不知要多伤心?
房内突然传出女音。“有人在么?”
彤儿赶忙擦擦眼泪,轻轻的推开房门进屋,她垂着头也不敢多看,跪地行礼道:“给王妃请安,王妃万福!”
悠扬在帷幔内偷看彤儿的模样,俏皮的一笑,她真的很想她们呢,就不知这样的恶作剧带给她们的是惊喜还是惊吓。
悠扬细声道:“免礼,起来服侍我穿衣吧!”
“谢王妃!”彤儿起身拾起一旁的衣服,不免有些吃惊,王妃为何穿了下人的衣服?她不敢多问,拿起衣服便走到床前,拉开帷幔。
可当她看清眼前的场景便彻底惊呆,只见她的“小姐”真实的坐在那,除了头发有些不一样外,没有其他不同。
悠扬起身抬手在彤儿呆滞的面容前晃了晃,唤道:“彤儿!彤儿!”
彤儿回神,仍旧有些不相信,她惊呼着。“王妃!是真的王妃么?”
悠扬抬手在彤儿光洁的额头上赏了个爆栗,向以前一样恐吓着。“傻丫头,什么真的假的,连你家小姐都认不得,小心给你卖去耍杂耍!”
彤儿扑到悠扬的身上,开始哇哇大哭。“是真的王妃!王妃没死,呜呜……再也不要丢下彤儿了,彤儿好想你……”
经过彤儿的一番打理后,悠扬照了照铜镜,好似又回到了以前。
头发很短所以只能简单的挽着,发丝上嵌着朵朵金钻,一张圆润的小脸,两个眼珠子黑漆漆,脸部的印记由于脂粉的覆盖已经看不清楚,两颊晕红,两只玉玲珑耳坠挂在脸颊边灿烂耀目,身上着了件灵银色暗花的纱裙,裙边角绣了灼目耀眼的珍珠,透露出无尽的高贵。
悠扬看着铜镜中的自己,傻傻的笑了笑。“好久没有打扮成这样了,突然感觉不适应!”
彤儿对自己的杰作满意的点点头,王妃打扮成这样才成,她再也不想看见王妃那般狼狈的模样。
一想起王妃所受的罪,彤儿的小眼泪噶的又掉了下来,她吸了吸鼻子道:“王妃,以后彤儿天天都给您打扮美美的!”
早饭过后,悠扬游荡在眀轩阁内,特意没有让彤儿跟着自己,她先是来到大厅,看鸟笼子在窗前挂着于是过去逗弄杂毛。
杂毛看见悠扬后,高兴的扑腾着双翅,用怪异的鸟语诉说以前从不肯说的话。“王妃是世界上最漂亮的女人!”
“值得嘉奖!”悠扬心里乐开了花,奖赏杂毛两颗瓜子。
杂毛的叫声惊动了在外打扫的锦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