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老头咕嘟咕嘟,大饮了几口酒,“再之后,他蒙古夺倚天、燕京杀鳌拜、于汉水大战玄冥二老、于襄阳成立青帮。于蝴蝶谷送武当遗孤张无忌、于红梅山庄被百损道人打落悬崖。咱们要是一件事一件事的说就算说上几天几夜也说不完……”他边喝便走,众人都被他讲的故事震惊,等反应过来时,早已不见了李老头的影子。
刀疤脸没好气儿道:“他奶奶的,这老儿溜得倒快,不过他说的消息也的确值钱,少说也拿走了五十两银子。”
走镖汉子道:“等明天定要他好看,没想到任大侠竟然这般厉害,我更崇拜他了!”
丁敏君冷哼道:“任天行有什么了不起?当年被我在蝴蝶谷打的口喷鲜血,跪地求饶。若不是他将倚天剑献给我师父保命,早已死在我的剑下。”
胡斐凛然站起大喝道:“你胡说什么?就凭你也配与任大侠交手,要做梦回家做去。”众人听了纷纷叫好,这话他们也想说,只是顾忌峨嵋派的声威无人敢言。任天行是什么人?那可是横扫数千鞑子兵的神人!就算是灭绝师太亲临也不敢说这话,何况是她门下的弟子?
丁敏君没想到有人如此不顾及峨嵋派,她脸色气得铁青,“好个臭小子,竟敢侮辱我峨眉派。”脚尖一点,一记耳光向胡斐脸上扇去。她不说胡斐看不起她,而是直接冠上欺辱峨嵋派的罪名,可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就算是袁紫衣想袒护也没有办法。
胡斐见丁敏君一巴掌扇来也不闪避,待掌到左脸数寸,突然发招,左掌直切敌人右掌脉门。丁敏君料不到对方来势如此之快,轻咦一声,连退三步。胡斐淡淡一笑也不追赶,丁敏君微微定神,收起轻视之心,施展出峨眉的飄雪穿雲掌又猛攻过来。袁紫衣也对胡斐产生了好奇之心,饶有兴趣的看着。
这飄雪穿雲掌本是峨眉派掌法的精髓所在,其掌力忽吞忽吐,闪烁不定,意在引开敌人内力,然后再行发力攻击,取得是诱敌、避敌、击敌的策略。胡斐不知敌人深浅,见对方的掌影漫天不敢小觑,连忙使出家传的春蚕掌法,密密护住全身各处要害。这套掌法招招全是守势,出手奇短,抬手踢足,全不出半尺之外,但招数绵密无比,周身始终不露半点破绽。
二人顷刻间走了六七招,碰撞三次,胡斐信心大增,朗声一笑,抬手架起丁敏君的一掌,右手施展“钻拳”攻打敌人上盘。钻拳属水,长拳中又叫“冲天炮”,力道自是凶猛。丁敏君情急之间忙出掌下按,砰的一声,她被胡斐钻拳力量,打退了五步,掌心火辣辣的疼。
胡斐得势不饶人,人影一闪到了丁敏君身前,一记劈拳打去。他轻功之快远超众人想象,就连袁紫衣看到也自认不及。宋青书又惊又妒,想上又不能上。“这小子年纪轻轻,怎的有如此武功?若我此时上前助战,必会让紫衣看不起,甚至还会连累武当名声,真是气人!”
丁敏君本就失了先手,如今又见对方的轻功厉害,慌忙之中更是不敌。她边打边退,转眼便退出了棚外。胡斐越打越顺手,五行拳的拳招全取攻势,一招甫发,次招又到,一刻也不容缓,金、木、水、火、土五行相生相长,连续不断。
众人都跟了出去,对着胡斐指指点点,心中奇怪哪里冒出这么厉害的小子?丁敏君更是气得吐血,自己一世英名,今日一战不剩半点儿了。这时胡斐正用“崩”拳一挂,接着“横”拳闩胸,丁敏君哪敢硬拼?被迫斜着滚在地上,避过这一击,然后翻身而起,以擒拿手双手急抓。她对胡斐恼怒以极,招招凶狠毒辣。
胡斐却浑不在意,展开身法飘飘荡荡,倏来倏往。丁敏君一连攻出十一招,非但抓不到他手腕,连衣衫也没碰到半点。
“嘿,我说丁女侠,你刚才滚地的样子,可真让人大开眼界呀。”
“可不是嘛,还说打得任天行口喷鲜血,我靠!”
“你靠?我要倒!这样的大话,羞都羞死了。”
众人都是走江湖的,刚刚对峨嵋派还忌惮几分,这时见对方也不过如此,立刻拜高踩低,将丁敏君说的一无是处。丁敏君本就有些焦急,听了这些人话肺都要气炸了,心神动摇下气机微微散乱。胡斐抓住机会,东跨一步,西退半步,刚好抓住对方的手腕,轻轻一抖。“啊……”丁敏君的娇躯横着飞了出去,砰的一声,重重实实地摔在两丈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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