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感觉？”惠通问道，即使楚千染做了伪装，做男子打扮，他却似乎能够看透她的伪装，看到她真实的容颜。
“没有感觉，只觉得这水挺好看的。”楚千染耸耸肩膀，坐在草地上。
惠通笑了一下，虽然他又矮又瘦，但是看起来很是慈眉善目，“这水里有鱼，你要不要下去抓两条烤了，我们一起吃。”
楚千染似笑非笑地道，“你不是出家人吗？不是不杀生吗？怎么还吃肉？”
“我说的不杀生是指不杀人，荤素搭配，才会营养健康。”
“伪和尚。”楚千染骂了一句，就下寒潭抓鱼去了，她也是饿了，抓了三条鱼上来。
这鱼是蓝色的，看起来又肥又嫩，但是惠通说可以吃，楚千染也不怀疑，她又不怕毒，所以不怕会被这鱼毒死。
在楚千染上来时，惠通已经把火生好了。
楚千染把绑在腿上的匕首拿了出来，蹲在寒潭边，开始杀鱼洗鱼，她做这一切很是熟练，因为做的次数多了。
惠通坐在火堆旁看着楚千染在潭边忙活，清亮睿智的双眸似乎有点飘忽，多少年了，四百多年了，快五百年了。
楚千染洗好了鱼，又去找了几根树枝过来，走到惠通的身边，她问道，“有调料不？”
惠通把调料给她，楚千染边撒调料边说道，“想不到你随身还带着这玩意，没少来这里烤鱼吃吧？”
惠通一脸的馋样，眼神直勾勾地盯着那三条鱼，“这鱼怕是还不够我吃了，丫头要不要再去抓几条？”
“肉吃多了不好，这是我烤给自己吃的，等下我去给你找点野菜，洗干净后给你吃。”
“你这丫头，现在倒变得牙齿伶俐了，以前怎么不见你这么会说。”
“你以前见过我？”楚千染很确定自己没有见过惠通，不然她的记忆里怎么会没有这人。
“嗯，见过，那时你天天追在我身后叫我爷爷。”
“你确定？”她这辈子还没有叫过谁爷爷呢，楚千染摇晃着手中的匕首，“我这匕首还没有杀过人。”
惠通见她这个样子，只觉得明明是同一个人，怎么差别就这么大呢，或者又不是同一个人，楚千染只是她的轮回罢了。
“四百多年前，我见过你，那个时候，你和现在差不多大，整个人都是呆呆地，不爱说话，但是那眼眸却非常澄澈，我和一好友在这里烤鱼，也不知道你从哪里闯进来的，又脏又饿的样子，只要你开口，我们就会给你烤鱼吃，可是你一直不愿开口。”
兴许就是她那个倔强模样，引起了那人的兴趣吧？
“你活了那么久，我可才活了十五年。”楚千染在心中感叹道，又是一个活了几百年的怪物。
自从百里无邪和她说过那些事之后，楚千染渐渐相信了，四百多年前，他们看到的是她的前世。
“那是你的前世，这一世的你和前世的你差别很大，我还记得，当时你不肯问我们要鱼吃，给了我那好友一块玉佩，说是换一条鱼，我那好友给了你一条烤好的，你却非要自己下潭抓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