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李姒乐什么事情也没有,那三个女同学的家长也没再来学校闹过,学校为了自己的名声想尽办法将这件事情封锁,大事化小,小事化无。班主任终于将她和萨摩耶的座位调了,萨摩耶再也没和她说过一句话,有时在教室过道或寝室、厕所等地方狭路相逢相撞,萨摩耶还是会有要对她动怒或者动手的苗头,而且比以往更盛,可是只要李姒乐一真正地怒眼瞪她,她就会立马收敛。
班上的同学嬉皮笑脸的时候开始喜欢“老大”“老大”的叫她,说她打败了他们学校的大姐大,还是一人对多人,每次面对这个称呼的时候她心里总是会心虚没底儿,因为她好像是喝醉了,对于后面的事真的是没啥记忆了。
桌上的矿泉水瓶不再多出莫名其妙的洞,收作业的时候不会再有人给她发火,田烁总是会在下课后按时来她们教室来看她一次,有时会给她送一些吃的,有时会找她出去看看风景,每一天每一节课都是如此,半年下来没有一次有过缺席,以至于他们班上所有的人都知道田烁这一号人物的存在,还时常开她的玩笑说好学生也早恋,他们要去告诉老师,让她把她得到的奖学金分发给他们。
“烁哥哥,你以后可以不用来了。”
现在已经没有人再像以前那样欺负她了,他不用再担心她,她尝到了幸福的味道,她想爬起来,爬起来,再爬起来一点就好了。李姒乐脸上绽放出少女甜蜜羞涩的笑容,又怕心上人误会,干巴巴地急着解释,“不用……不用每次都来,我……我……我想你的时候,我会去找你……”
少年立在她的面前,伸出手摸着她的头,嘴边的微笑如暖阳,纯净无尘如校园内此时的春风,“我愿意。姒乐,我想看见你,每一天,每一分,每一秒都想看见你。”
嘴中入侵的酒味儿唤回了她的思绪,祁以源的舌在她的唇上轻舔,很漫长,她已经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手也不知该放哪里,好像连呼吸都已经不会,明明以前已经和他不知道亲热了多少次,可是她却记不起来以前自己都是怎样做了,反正就是那样承受,什么都没思考,也思考不了,就那样过去了。
所以她常常瞧不起自己的适应能力,总要花去很长地时间去慢慢适应一件事或一个环境,就像这次一样,她甚至宁愿他还和以前一样那样对她,至少那样她已经习惯适应,那种什么都不用想只需要默默承受的感觉。
可是现在,这又是什么情况?明明他的爱抚是那样地轻缓,她大脑中的思绪却一个又一个快速地更替,祁以源的唇稍稍离开,望着她惊慌的眼睛,又再次碰了上去。
似乎是有了时间的缓冲,她的感官在同时都被打开,变得比以前更加敏感,每一种触觉都通过感官传递到神经系统,到大脑皮层,再到每一个细胞。
这就是接吻的感觉吗?
祁以源嘴唇从她的唇上移开,亲吻着她的嘴角和脸颊,手摸到她的手腕,握着让她的手攀上自己的肩膀,柔情继续,她却是一动也不敢动,像一根没血没肉的骨头硬锵锵,现在天气不热,可是她却出了汗。
可能是两人离得太近了,她将手抵在了两人的胸口。
祁以源握住她的手,帮她擦去额头上的汗,“热吗?”
她的指尖贴着他的衬衫,将他的衬衫都染了点点汗渍,“热……”
“这样会不会好点儿?”祁以源把她放倒在了草地上,手指撩开她的衣服,他明明没有碰到她,她却更不好受了,凉风带走了禁在她衣服里的热量,却让她胸腔里涌出源源不断的热气,怎么吹也吹不散。
她想拨开他的手,他却压了过来,在碰到她的那一刹那,他又变成了以前的那个祁以源,灼热似火,急着燥着攻略城池,将她一切都占为自有,她的思绪被他挤着,烫着,搅成一团糊,什么也想不了……
祁以源的很多生活习惯都有规律可寻,不管天气如何每天都是至少一个澡,鞋子衣服一星期七套轮流着来,却都是类似款,一套饮食安排表也是一星期一份,每晚睡觉之前都得量量她的体重,每天早上会递一杯水给她喝……唯独这房事上乱了规律性,随性而来,都说男人在这方面很容易冲动,可是她却很不理解祁以源,自从结婚之后,他就十分喜欢她亲热,甚至有些不分场所,可是明明是热火朝天,可若不是在一张舒适的床上,他就总能克制住自己,平常她不担心,可是今天他喝了酒,何况还是在这露天野外。
“等等!”
“怎么?”
今天他还肯搭理她,看来还有希望,“我们该回去了。”
没有回应,她又拍他:“现在是在外面。”
“有人来了。”
“朵儿叫我们回去。”
“我大姨妈来了。”
“肚子痛。”
“真当我我喝醉了?”她一直不肯就范,祁以源抬头,轻捏着她的鼻子摇,她大姨妈刚来完,以为他不知道?用这么劣质的借口,“就让我亲亲,我不会对你怎么样的,乖。”
……
班级活动结束,毛朵儿打来电话催她,李姒乐拍着躺在旁边睡觉的祁以源,“起来了,该回去了。”叫不醒,她只能搀扶着把他拉起来,“回去再睡吧。”
还说没喝醉。
李姒乐与同学们告了别,祁以源恍恍惚惚就去拉车门,李姒乐拦住他,“你不能开车,你喝醉了,不能酒驾。”
“我没醉,我只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