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恽头皮都快被她扯了下来,脸颊也是火辣辣的,“你不是李姒乐,那你是谁?”
李姒乐眼睛猩红,一张美脸也因为牙关紧咬而变了形,仿佛随时都有可能一刀子割了他,可是就这样凶狠地注视着他十几秒,她却诡异地放声笑起来,“。”
……
冯恽记得,闫禹鹏一案审讯李姒乐时,李姒乐曾经跟他说过闫禹鹏好像是把她错认成了另外一个人,她不记得那个人的名字,可是她记得那个人的姓……是……是沈!
沈!!
这个人很有可能就是杀害闫禹鹏的凶手!
可是……她是李姒乐吗?
她是李姒乐。
可是……她是吗?
不要跟他说她真的是李姒乐分裂出来的另外一个人格!“你为什么要杀了闫禹鹏?”
“为什么?”突然发狂地一脚旁边的凳子踹到在地,“他逼我!威胁我!所以我就杀了他!杀了他!”她目光沉醉地望着自己的双手,陷入自己的遐想,“就这样,杀了他……当时我不应该只拿花瓶砸了他一下就走的,我应该再拿刀多割他几刀,就这样,一刀一刀,把他切成碎片,没有人能威胁我!”
没错!真的就是她!她所说的犯罪过程和闫禹鹏遇害的过程一样,凶手确实是拿花瓶砸破了闫禹鹏的头,然后再拿刀泄愤地捅了他很多刀。
他找到凶手了,可是他现在却无法捉拿她归案,冯恽现在心情烦透了,李姒乐是凶手,这确实是个糟糕的结局!而且,他现在还极有可能因为要灭口而被一个不用负责任的精神病杀掉,“你杀了我,李姒乐知道吗?”
“别跟我提那个废物!”
一提到李姒乐,就跟被拔了毛的老虎一样。
“你们是一个人。”
“不是!我们是两个人!”
“你只是李姒乐制造出来的一个虚假的幻象。”
冯恽想从精神上击倒她,可是却很快看透了他的真正目的,又回归到那副似乎永远不会急乱的模样,扬起无可挑剔的微笑,手在他的脸上抚摸着,“不要把我当成李姒乐那个傻瓜。”
她和李姒乐不一样,李姒乐只有被别人掌控,而她,却是掌控别人的人。所有阻碍在她面前的人,都得除掉。
她用刀子挑开了他的衣服,在他的胸膛上一刀一刀的轻轻地划着,没有划伤他的皮,却一刀一刀的折磨煎熬着他,“放心,我会留着你的。”
他是突然出现在她面前的意想不到的惊喜,她会留着他,好好玩弄。
李姒乐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是很迷茫的,望着不熟悉的景物,刚开始有那么一瞬间弄不清到底是在哪,后来回忆起来,才记得昨天进了医院,本来是在等毛朵儿的晚饭,只不过后来等着等着因为太困就爬上床了,看了看手机,竟没想到自己这一睡竟然就睡了整整一个晚上。
朵儿呢?
她的精神一如既往的不好,起来穿鞋,却见正在想着的毛朵儿坐在地上趴在床边,她忙起来推叫着她,“朵儿!朵儿!”
她怎么趴在这里?是一晚上都这样趴在她床边守了她一晚吗?
毛朵儿晕晕乎乎醒来,却如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摸着自己的后脑勺,现在还有点不舒服,然后望着她,眼神怪怪的。
“朵儿,你怎么了?你怎么睡在这里?”李姒乐突然心如擂鼓。
“姒乐,你……”毛朵儿轻轻拨开了李姒乐扶着她的手,带着疑惑,就像看待一个全新的人一样不解地打量探究着她。
李姒乐那种害怕与恐惧越来越强烈,这时,门被人撞开,冯恽莽撞地冲了进来,衣冠不整,有一些伤痕,数条红色的痕迹在他的肩部背部和臂部若隐若现。
李姒乐还没从惊吓中回神,他就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臂,“李姒乐,你逃不掉了!”
不详的预感侵占了李姒乐的心头,“你做什么?”
冯恽满腔怒火,他这辈子都没受到过这么大的羞辱!现在他恨不得揍死她!他提起了气想要骂她,可是望着现在的李姒乐,他又被堵着发泄不出来。
这个应该不是昨天晚上的那个家伙了吧?虽然是同一张脸同一个身体,但却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人啊!真该死!他是一个警察,不应该跟一个完全不知道事情的小丫头发火。为什么现在不是那个叫的家伙?这样他就可以狠狠地将她教训一顿!
“你是被人绑架了吗?”
冯恽在心里已经不知道爆了多少次粗口,李姒乐一出口,他就瞪得她更凶,她还敢问?天知道他昨天晚上受了她多少折磨!如果不是最后他趁她不在打破碗,与椅子一起滚在地上,用碎片割断绳子逃出来,恐怕他总有一天会被她折磨致死,“你昨天晚上在哪?”
“睡觉。”
李姒乐手腕上被冯恽捏着一阵作痛,她对昨晚没什么记忆,也隐约猜到了什么,可是她的心中还是有一股期盼,期盼这都只是因为她自己太过敏感,杞人忧天,什么双重人格都是自己吓自己,可是冯恽的反应却让她那最后一丝丝的期望都落了空,“李姒乐,你得跟我去公安局。”
李姒乐脸刷地一下惨白,最后却勉强一笑,“为什么?”
“你杀了闫禹鹏。”
冯恽无比认真。
“证据。”
她的脑海中没有杀过闫禹鹏的任何记忆,她无法接受并且承认自己就是杀害闫禹鹏的凶手,让她承认自己犯罪就是一种逼迫。即使……即使……她真的有……真的有……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