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管我了,你快走!”沮授死死地拽住上官谦的手道。
“公子有令,无论如何在下也要带先生回去。”上官谦弯下腰就要扛起沮授。
“没用了,三公子是要你带着活着的我回去,我怕是没命了。”
沮授惨笑道,他精通医术,知道自己命不久矣,因为他被刺伤了,刺伤他的兵器上有毒,是剧毒。
夜太黑,上官谦看不到沮授身上的伤口,当他的手碰到沮授背上的伤口的时候,他明白了,沮授真的不能活着回去了。
沮授松开上官谦的手,朝着北方跪下,眼中看到的只是一片黑暗,他仰天狂吼三声,泪流满面的捡起地上的刀摸断了脖子。
雨越下越大,上官谦如同鬼魅般的身影在夜猫群中穿梭着,手中的长枪如毒蛇一般地缠向敌人的喉咙,冰冷的夜里,滚烫的鲜血喷洒着,很快便融入冰冷的雨水之中。那两把长枪在雨夜挥舞着,如同收割生命的死神,只要围上去的人只需片刻便再也站不起身来。
夜猫长看着一个个倒下的同伴,大喝一声朝着上官谦冲去,接近了,接近了,再接近一寸,刀就要滑到他的身体了,只要碰到他的身体,划破他的皮肤,毒就能渗进去,他就必死无疑。接下来喉咙里传来的冰凉和撕痛告诉他,他的刀再也不能向前刺出一分。这是无常吗?怎么会这么强!
张辽是曹营的守夜将领,当他看到树林中的火光之时,他骑上战马带着一队人马冲进了树林。黑夜之中张辽分不清一起厮杀的人究竟谁为敌谁为友,他的眼睛不明白,但他的黄龙勾镰刀却明白,挡在他马前的人都得死,当他的刀砍断第十四个挡在他身前的人的时候,他看到了了上官谦,那个挥舞着双枪的男人。
当张辽看到上官谦的时候,他胯下的战马已经被上官谦一枪捅破了咽喉,战马嘶吼着将张辽摔了出去,张辽在半空中用刀支住地面借力向上官谦踢去。上官谦抡起长枪砸在张辽的腿上,张辽还在空中被这砸在腿上的一枪打破了平衡跌在地上。张辽的身体刚落地便感左臂一阵刺痛,他的左臂又被上官谦的短枪刺中。张辽大喝一声,右手挥动黄龙勾镰刀砍向上官谦的腿。上官谦长枪支住地面借力向后飞退,手中的短枪投向张辽的脖子,张辽左手抓住飞射来的短枪,但那短枪竟然在张辽的左手中又向前移动了一寸刺伤了张辽的脖子。张辽在地上一个翻滚,起身将短枪投出,黑暗中那短枪刺中上官谦的左臂。
上官谦拔出短枪,手持双枪朝着张辽攻去,张辽提刀迎战,两人大战十余合,张辽腿部受伤,行动不便。上官谦左臂受伤,攻势渐减,却依旧稍压张辽一筹。
此时张辽的士兵赶到,朝着上官谦涌去,上官谦见情势不对,荡开张辽长枪,将短枪投向张辽,然后以长枪支地向后跃去,张辽躲过短枪的一击,大喝一声将手中的黄龙钩镰刀朝着上官谦投去。由于上官谦是面对着张辽推去,一落地便挥枪将张辽的刀荡开,然后握着长枪扭头在树林里狂奔,其速度极快,很快便消失在张辽的视野里。张辽拄着短枪站了起来,一瘸一拐的朝着营寨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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