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尺剑,斩賨族。
狐笃在马鸿的授意下担任主帅,率军八千,以王平、王伉为副将对賨族展开了为时三个月的大清洗,期间白骨堆积如山,血流成河,自此汉中賨族近被屠绝。
狐笃回到南郑的时候,带回来五百賨族童男童女,马鸿令狐笃将其囚禁于猎场之中。
建安十一年,三月,南郑街的酒馆里。
狐笃与王平和王伉平定了賨族,归来后,三人在酒馆庆祝。席间,王伉只是低头喝着闷酒,很少说话。
狐笃不仅问道:“王伉吗,你这是怎么了?”
王伉叹了口气道:“都是人,我们队賨人这么赶尽杀绝,真的好吗?”
“非我族类,除而后快!”
王平用嘴用力的撕掉一块鸡肉,开口道。
狐笃望着眼前的少年,此刻他的眼神坚定有力。
王伉又叹了口气,低声道:“两位,賨人也是人,我们屠杀了这么多賨人,手上沾了这么多鲜血,哎!我饭都吃不下了。”
狐笃喝了一口酒说道:“你心中所想我懂,那主公又何尝不懂,只是賨人已与主公产生了难以缝合的仇恨伤口,若是放任不管,久而久之必将酿出大祸。”
王伉喝了一口酒,没有回话。
狐笃继续说道:“王伉,主公派你在賨人所在的区域驻兵,你与賨人接触也比较多,是产生了些感情。可是你不要忘记每月上报的汉人死亡人数,每个月都有居住在賨人境外的汉人被杀,你应该知道是被谁而杀的,这么多数字累计起来,若是累计个十年,又会有多少人汉人被杀?”
“不是娘们,惆怅什么!杀或者被杀,我们强就杀他们,他们强,我们就被杀,这就是生存的道理。”
王平喝了口酒,又咬了口鸡肉,看着王伉道。
王伉看了一眼王平,这师弟说话素来直来直去,口无遮拦,又是执拗的性子,若不是和王平相识依旧,仅凭刚才的那句话,王伉就一拳打在了王平的脸上。
“这个道理我懂,只是……”
“只是看到这等惨况,心里不舒服吗?”狐笃问道。
王伉点了点头。
王平嘿嘿一笑道:“习惯了就好。”
“我听说了一件事。”王平低声道。
王平继续吃着他的鸡肉,一点也不关心王伉说的是什么事。
“什么事?”狐笃道。
“你带回的五百童男童女被运往了猎场,好吃好喝的供应着……”
“这不是很好吗?”王平插嘴道。
狐笃脸色已经变了,想要制止王伉继续说下去,但显然王伉是不远住嘴的,他哼了一声继续道:“好吃好喝的供应着,但是这些童男童女每隔几天就会被送到鸿学的医科,送到医科干什么,我就不用再说了吧!”
狐笃脸色一冷,对着王伉道:“我拿他们去做什么你不用管,也用不着管。”
王伉不甘示弱的看向狐笃道:“研究活人,有违人道。”
狐笃眉头一皱,刷的一下抽出了剑顶在王伉的脖子上冷冷地说道:“还要继续说吗?”
“想封住我的嘴吗?”
“你我师兄弟一场,我不想和你动手。”
狐笃收回了剑,头也不回的离开了酒馆。
王平一脸尴尬地看着王伉,默默地咬了两口鸡肉,然后放下,也跟着狐笃离开了。
狐笃一路径直走到马鸿府上,一见到马鸿便将王伉之事将马鸿讲了清楚,并开口道:“老师,这王伉该如何处置?”
马鸿揉了揉眉心,坐在椅子上,开口道:“他说的没错,我们做的确实有违人道,但也不是畜生道,是吗?我们虽然杀人,研究人,却不吃人,曹操都吃人了,他有人道吗?”
狐笃道:“他要是一直走出去说的话也不太好吧!不如先关他几天吧!再找个人好好开导他一下如何?”
马鸿摇了摇头。
狐笃手一颤,说道:“老师的意思,是要杀了吗?”
马鸿又摇了摇头道:“这样做不对。”
狐笃心中一缓,开口道:“那老师是什么意思?”
“给他一百只羊羔,让他去北山放羊去吧!等一百只羊羔变成了一千只,再让他回来。”
“到时候他的心就会变吗?”
马鸿没有说话。
三月的南郑,桃花芬芳,自从马鸿智力汉中之时,就在南郑种下了三千棵桃树,现在的南郑城中的春意盎然,走在南郑的街道上,有着一种如入仙境的感觉。
王平扶着腰间的刀在街道上行走着,桃花芬芳,轻声说道:“南郑城这么好看,都是主公在的缘故,若非有主公,怎会有这么一方净土,人们又怎会过上这等富裕的生活,为何王伉师兄就是看不见呢?”
“哇哦!小子,好久不见!”
王平听到背后传来笑声,扭过头看到魏延,魏延正满面笑意的看着王平,张郃和魏延并肩走着。
“两位教头好。”
“小子,长高了嘛!”魏延给王平一个熊抱,嘿嘿地笑道:“小子,你要去哪里?”
王平脸用,扭扭捏捏地说道:“这个,不方便回答。”
“嘿嘿,小子,这个时间你不去你老师那里帮忙,怎么出来闲逛?”魏延质问道。
“是啊!我听说刘太守这几日感了风寒,在家休养,作为学生,你不去照顾你老师,怎么跑出来了?”
“哎!张教头,实不相瞒!我老师是让我去学习。”
“刘太守生病也不忘让自己的学生努力学习,真是我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