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笃和张郃看到这情况,张郃按兵不动,狐笃令张任在此压阵,带着王平、孟达、吴班和法正率骑兵至长沙南门增援。
“杀鸡焉用牛刀,张将军,我且去战那凌统。”
陈到欲出阵迎战凌统,张飞阻止陈到道:“还是由我出,然后让我来吧!”
张飞拍马冲出去,朝着凌统冲去!张飞必须尽快击败凌统,令黄忠张郃等人出战他,他只要牵制住黄忠和张郃等猛将,那么刘备就有机会突围而走。
凌统年仅十八,所谓初生牛犊不怕虎,挥枪朝着张飞刺去,大喝一声:“瞎张飞,吃我一枪!”
张飞被凌统这么一叫,瞬间大怒,使出全力提矛朝着凌统砸下。
凌统从来没见到过人打斗拿着矛砸人,而不是刺人,只有挺枪硬接住张飞这一矛,这一击让凌统胸中一震,刹那间感觉喉咙一疼,张飞这一矛力度极大,超过了凌统的想象。凌统实在不敢想象,眼前的张飞若是用斧头或者大刀这种武器,那种力度他是否敢硬接。但张飞用矛,是因为他绝对是用矛的高手,张飞连连进攻,速度极快,压的凌统抬不起头来。
一旁压阵的张任见到凌统不敌张飞,其大喝一声挺枪出阵,出阵协助凌统夹攻张飞。
“黄将军,刚才那小将率先出战,你已经不可能与那张飞单挑了。”张郃对着黄忠笑道。
黄忠叹了一口气道:“息哉,息哉,不能与张翼德一决雌雄。”
张郃道:“狐笃现在已经去拦截刘备了,想必那朱然也定是看了出来,有所行动,刘备就交给他们了,现在我们就击败张飞,攻破临湘城吧!”
“这趁着将领厮杀,出兵发动攻击不太好吧!”黄忠开口道。
“黄将军,现在已经不是单挑了。”杨仪开口道。
杨仪话音刚落,朱然军中,进军的战鼓声响起,上万军队朝着城门涌去。
张郃哈哈大笑道:“这朱然传了消息,就要进攻,还真是急不可耐啊!黄将军,友军已经进攻了,我们也进攻吧!”
黄忠提起大刀,开口道:“那也只能如此了。”
张郃军战鼓响起,军队朝着张飞军压去。
呐喊声,战鼓声,声势震天。
张飞大喝一声,举起丈八蛇矛,一矛朝着凌统挥去,凌统死命的挺枪挡住,却被张飞一矛拍在长枪上,身体从战马上跌落,张任大喝一声,以长枪拖住凌统的后背将凌统送向战马。
凌统大喜道:“多谢!”
张任来不及应答凌统,张飞的长矛已经捅来,张任扭身躲过张飞一击,向后退去,不再与张飞硬碰,凌统也勒马回走,潮水一般的士兵涌来,声势震天。
“诸将士,随我张飞杀!死战到底!”
“杀杀杀!”
“杀杀杀!”
“喝喝!喝喝!”
张郃与黄忠站在军阵后督战,新兵上战场,只不过最初的一刹那间是可怕的。然后他们便会被这洪流带动,向前涌去。他们叫喊着,奔跑着,有许多倒了下来。箭如雨下,天空全是铁片的乱哄哄的声音。头顶上的空间里,密密麻麻的箭支纷纷跌下。在天空下,象暴雨即来时那样漆黑一片,箭支从四面八方投射出。旌旗蔽野,尘土遮天,擂鼓呐喊的声音一直传到几十里外。张郃和黄忠命令士兵向前推进。张飞率军在阵前顽强抵抗,但挡不住联军的猛攻,渐渐向城门前撤去,张飞的士兵越拼越少,张飞命令后面的军队回城,协助城墙上的士兵作战,其率领最精锐的士兵守城门。张郃命令士兵推出十多丈高的楼车,靠近城墙。楼车上的士兵居高临下,对着城中放箭和发射石块。箭和石块像雨点般地向城里射去。
一股接着一股的士兵涌来,冲车,投石车,箭楼蜂拥而至,联军将领在阵后指挥攻城,张飞明白联军是想要将他累死,他一次又一次的挥动着长矛,倒在他面前的士兵的尸体堆积的两米多高,张飞命令士兵将尸体挡在前面当做肉墙抵挡联军的冲锋。
战争一直从正午持续到日落,残阳映照着战场上流淌着的鲜血,呐喊声还没停,张飞的手上满是鲜血,他的手上的厚茧被磨破了,双臂痛的快要抬不起来了。
“大哥,你逃走了吗?”张飞挥舞着长矛,在心中道。
“将军快进城,挡不住了!”陈到大喊一声。
接着他便倒在张飞的面前,胸前插的满满是箭,箭楼上的敌兵对他们放箭,张飞举起胳膊挡着箭,向后退去,手臂上传来的疼痛已经不那么揪心,他已经麻木了。他弯下腰拉住陈到向城内退去。
“张飞已经逃不走了!”张郃骑着战马至城前督战。
黄忠和张任几乎同时挽弓,张任朝着张飞射出一箭,黄忠看着张飞,犹豫着最终放下了弓。张郃看了黄忠一眼没有说话。
张任的箭穿透张飞的左臂,钉在他的胸口,张飞大喝一声,拉住陈到,进了城门!
“关城门!”
城上的士兵砍断了绳子,铜制的城门落下,冲在最前面的血脉兵砍翻阻挡在城前的敌军,十几个血脉兵以肩膀顶住落下来的城门,城内的士兵以长矛刺他们的身子,他们死撑着,就靠着血脉兵撑住的片刻,大部队涌了上来,以圆木和冲车塞在城门下。箭楼已经靠近城墙,箭楼上的士兵冲到城墙上,与城墙上的守军战作一团。
“张将军,你…快走吧!别管我。我…已经不行了。”
陈到抓着张飞的手吐一口血,手是冰凉的,血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