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下,马鸿骑马朝着东方舞阴方向狂奔五十余里,在确定没有追兵追上后才在一河边下马休息。此河名为比水,是比阳县附近的一条大河,马鸿本是要去舞阴,只是夜色下走错了方向,误向东南方走去,这才到了比水。
马鸿下马走到河边,找些干柴,生起了火,咬着牙坐在河边,掏出一把匕首用河水洗净,然后放在火上烤一下消毒,之后掏出酒壶猛地饮半壶酒,才小心翼翼地脱下衣衫,拿着匕首慢慢割着左肩的肉,取肩膀上的剑。
汗水从头发里、额头上不断地钻出来,流入眼睛里,但马鸿向左扭着头,眼睛一眨不眨地取箭。半柱香后,箭取了出来,由于马鸿技术不好,取箭的过程又流出了不少血,他撕下衣服擦干血,在伤口上撒了些酒,然后仰天惨吼后,拿出止血药和金疮药涂在伤口上,然后包扎好伤口,躺在地上等待天明。马鸿不能坐出,若是坐着怕血再流出,只能躺在地上。十六的月夜,月明星稀,稀疏的星星如同战场上那些绝望的眼神,凝视着马鸿的脸。
“哎,这箭若是再向下再偏十公分,我就死翘翘了,真他妈危险!”
“嗯,幸亏是在黑夜,不过在黑夜里这乐进竟能射中我,是曹操的运气所至,还是乐进的箭术高超呢?”
“擦,我的记忆中乐进根本没参加宛城之战,不是于禁和夏侯惇来了吗?他怎么冒出来了。莫非我来后,这世界线变动了吗?”
“真是见鬼,出道不到两年,挨一刀,又挨一箭。看来我得找个厉害的保镖了,光凭忠心没实力是不够的。”
马鸿自言自语,看着天上的明月慢慢地说着话,突然他伸出手抓向那明月,悲伤浸满眼睛,说道:“来了这世界这么久了,有好多话不能对人说,你懂吗?明月。”
“明月,我将思念注入你的心里,在那个世界里她抬头看你的时候,思念会不会通过你的光洒进他们的眼睛里,他们会不会想起我,会不会有片刻的忧伤。”
劳累了一夜,又受了箭伤,待到疼痛减轻之后,马鸿睡着了,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洒在他的脸上,他醒了,渴醒了,不由自主地伸手去拿腰间的酒壶。
“哦!醒了吗?师弟!”
马鸿听到有人说话,腾地一下坐起身来,等到看到坐在他不远处的人是徐庶之时,才安了心。马鸿揉着眼睛,接着脑子一个机灵,心中暗道不对,徐庶怎么会在这里。
“徐师兄,你怎么会在这里。”
马鸿不解地问道,脸上面带惊讶和笑,心中却生起了警惕。
徐庶手里拿着曹操的倚天剑,满面笑意地说道:“师弟,从昨夜开始,我可一直跟着你,只是你没发现而已。”
马鸿皱了皱眉头,心中不解徐庶为何这样做,若是昨夜徐庶在其身边,应该会出手相助才是。
马鸿的马摔在河边的石头上,正卧在地上休息,徐庶站起身来,马前,伸出后摸了摸马脖子。马慢慢站起身来看向徐庶,徐庶嘴里说了声好马,手中的倚天剑瞬间插进马脖之中,那马一声嘶鸣,撒着蹄子跳动着,鲜血从脖子里喷洒出来。
马鸿大惊,站起身来往后退,伸手握住腰间的汉剑,大声道:“徐师兄,你是要做甚?”
徐庶微微抬起头,一脸平凡的脸上写满了戏谑,他看着马鸿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道:“当然是要杀你了。”
马鸿盯着徐庶的眼睛看了一会儿,咬着牙,冷汗直流,口中怒道:“为何?”
徐庶提着倚天剑朝着马鸿一步一步走来,戏笑道:“给你一个机会,看你能不能逃走,就像昨夜你埋伏曹操一样。”
马鸿本就不是徐庶的对手,又受了伤,他毫不犹豫地转身跳入比水之中,向河心走去。
徐庶看着马鸿跳入河中,脸上依旧挂着戏谑的笑,他若是想在昨夜杀死马鸿,昨夜就动手了,等到今日,莫非是想和马鸿玩玩,他很有自信,马鸿绝对不可能像曹操那样在他手里逃脱。
河流有些急,马鸿不敢向河心走去,不能让水没过他的肩膀,就算他逃到河对面,徐庶骑着马也很快能追上他。现在马鸿更想,在知道徐庶为什么要杀他。
“徐庶,告诉我!为什么要杀我!”
马鸿大声问道,心中揣摩着是不是这徐庶和他一样不属于这个世界的人。
徐庶拿着剑朝着倒在地上抽搐的马又是一剑,然后抬头说道:“知道我为什么我要拜司马微为师吗?我是要成为他的继承人。”
马鸿皱着眉头,大声说道:“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徐庶哼了一声,道:“怎么没关系,老师的剑已经在你手中,不出意外,你就是他的继承人。只是我会让你出意外。”
马鸿不知道老师的继承人有什么值得去争夺的,也不知道老师究竟有多少隐藏的东西,竟然让徐庶为了这个要杀了他。
“你手中的剑名为“独断”,是纵横家苏秦的佩剑,你在石碑上刻的是《太公六韬》,而苏秦便是读《周书阴符》后成名,你有没有觉得太巧合?【《周书阴符》即是《太公阴谋》,六韬和周书阴符为同一书,只是叫法不同。】
徐庶仗剑慢慢地朝着河中走来,一边走着一边说话。
马鸿看着徐庶的眼睛,慢慢地说道:“莫非老师是鬼谷子传人?”
“准确来说是纵横家苏秦的传人,苏秦一生都在为合纵六国之力对秦,苏秦死后,其学生整理其所著书籍,五十年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