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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正是上午,郭荣接见交待了任务,并由随侍文官草诏,张永德取出侍卫司龙捷左厢马军、虎捷左厢步军军官名册,与诏书一起交给章钺,由他和赵匡胤负责此次行动。{(<[<<
因为此次出兵是抽调,所以樊爱能仅率一军两千五百骑而来,何微领有两军五千人,他们的宿营处在大营西南角。虽是驻营之时,如果不能周密安排,那是会惹出大乱子的。章钺与赵匡胤一商议,各率五营步卒迅展开行动。
大营西南角有高大的营栅,每隔二十步有塔台驻兵,只需堵住外围两面即可。赵匡胤率本部封堵西面,章钺则与李处耘、薛文谦率步营堵住北面,然后再与赵匡胤碰头,各率三百亲卫加一个指挥开进营区。
樊、何两人布在营外的哨兵都头,早就看见了他们的举动,顿时意识到不妙,飞人地派人进去通报。回头见外围路口已被封堵,吓得脸色白地大喊:“你们干什么?你们干什么?”
“陛下有旨!命樊爱能、何徽出来奉诏!”章钺举起黄绸卷轴诏书,大声喝令,与赵匡胤带着亲兵直接往里闯。
这时樊、何两人听说了,忙不迭地跑出来迎接。樊爱能年约四十来岁,长着一张大胖脸,眼睛红红的,看起来没睡好的样子。何徽身材高瘦,看起来也是面色憔悴。
“巴公原一战,鉴于你部溃败给中军造成巨大损失,现有诏书当众宣读。二位召集士兵到校场集合吧!”章钺手持诏书亮给二人看了看,面无表情地说。
“召集士兵?陛下有何旨意?不如到帅帐宣读?”樊爱能与何徽对视了一眼,有些疑惑不解地问。
自中唐设置藩镇以来,兵为将有,将奉节帅,大量任用私人,擅自开府设置幕僚。镇将一旦坐大,驱逐节帅更是家常便饭,以致军纪废驰,军法十七禁五十四斩,从来就没有真正执行过。所以,樊、何二人自知会受到惩罚,但也不怎么害怕。
“帅帐?当日是樊将军先引兵走,还是士兵先走?”章钺冷笑一声,言辞犀利地反问。
“自然是前阵士兵先逃,自然是士兵……”樊爱能心中一咯噔,勉强扯动嘴角讪讪笑道。
“那就开始吧!”章钺不置可否地点点头,暗暗给赵匡胤打了个眼色。
二人等了一会儿,率兵开赴营区小校场,樊、何二人已在校场登台击鼓,集合士兵。赵匡胤布置两营士兵分列于外围,亲卫则分列校阅台下,然后转了回来,与章钺一起登上校阅台。
章钺与赵匡胤对视一眼,上台就率亲卫将樊、何二人逮捕。何徽倒还不笨,看出事情不对,急得大吼:“樊爱能!这事有诈!不要相信他们……”
章钺狠狠给了他一拳,一刀割下他的半截衣袖,堵上了他的嘴。然后拿出诏书当众宣读,赵匡胤则接过名册开始点名,由两人的亲卫动手抓捕,以绳索捆绑带走,先行监押向张永德缴令。
毕竟是在大营中,士兵们,包括犯事军官都很心虚,但却没这个觉悟。有的军官甚至惯性地认为:肯定是像往常一样,打一顿军棍,然后放回来。于是,整个过程进行得很顺利。
张永德接报,马上去见郭荣说明情况。郭荣下令:全军用过午膳后,开出大营列阵。命章钺、赵匡胤二人监督警戒,以李重进率内殿直刀斧手行刑。
午时二刻,三四万大军开拔出营列队待命,郭荣身披铠甲,头载铁盔,全副武装,骑着一匹白色的高头大马,由内殿直士兵护卫,率随侍文官、及将帅二十余人亲自到场。
“陛下口谕:带犯事军将上场!”一名内殿直士兵快马冲进军营传令。
章钺和赵匡胤率兵押着七十余名罪将上场,在大军阵前一字排开按跪下地,然后与内殿直刀斧手交接退往一边,率兵列队警戒。
郭荣打马而出,在一长排罪将前勒马而立,手执马鞭喝道:“汝等皆累朝宿将,非不能战,亦非不敢战。今望风奔逃者,无他!皆欲以朕为奇货,好卖与刘崇谋一场富贵。汝等如此作为,可知何为国朝,何为忠义乎?”
天道废,焉有仁义?乱世用重典,非严刑峻法不足以治乱。郭荣深明此理,自唐末以来,上至藩帅,下到小兵,无不以投机取巧,勾结外敌而卖主反噬,以成就谋取高位。
当年,郭从谦、朱守殷就是这么卖掉后唐庄宗李存勖的;康义诚也是这么卖掉李从厚的;赵德钧更是这么卖掉李从珂的。所以,这年头必须兴礼仪,明法治。至少要让士兵知道,什么是好的,什么是坏的,作为一个军人该做什么,为谁而战?
“朕为天子,奉天应命!统率诸军征服叛逆,乃国之大事!民之大事!刘崇此等宵小,认贼为叔!出卖列祖列宗,外结辽军残杀我大周同袍!人神所共愤,天地所不容也!今与此等小人并列,朕之奇耻大辱也!”
郭荣打马在阵前小跑,大声喝令道:“三军将士听着:日后出战,未接敌而先溃逃者,必依法处斩!”
三四万大军排开占地数里,场面宏大却无人出声。远处上党城头,也是密密麻麻的士兵扶着城垛向下观望。章钺看着郭荣打马来回奔跑,心中也甚是敬佩。无论是战前,还是战后,郭荣所做决定都算极为是英明果敢。
郭荣打马归队,宣布行刑,顿时大刀迎空飞舞,血柱喷洒,人头滚滚而下,场面惨不忍睹。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