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门两侧各有十五架宽大的木梯各距二三十步依次搭上城头,士兵们手持盾牌举过头顶,另一手配合双脚攀登,有的干脆嘴叨腰刀,以两人一组并排同时向上,盾牌举起呈尖形互拱着,这样一定程度上可有效抵挡擂石、滚木,或者箭矢。 .?r?a?n??e?n?`o?r?g?
越向上就越危险,距离一近守军投掷大石会有一定精确度了,再加煮得沸腾滚烫的热水泼下来,要是一被烫就下意识缩手,掉下去还可能撞下一串,不死也伤。尽管后队与前队会有几个梯档的空位,但前队若掉下来,后队有义务接住,最少也要拉扯一把。
莱州兵打得有点糟,好几个梯子简直是下饺子,有的还被城头守军拉翻,下面的重新扶起再搭上,但这期间,城头箭一直不断,下面待命接应的伤亡很重,轻皮甲只有护心镜护腕头盔有铁片,防御力差,再加上盾牌防御有限,看得后面的翟通虎脸色阴沉。
有彰义军打头的五架梯子混在期中明显进展顺利,彰义军士兵配合得法,很快都攀上一丈多高,中间一个梯子是一名矮壮个子的都头带队,他嘴叨腰刀,手持盾牌,见距离差不多了一跃而起,就在他试图扒住跺口时,五六支长枪攒刺而来,还有一支狼牙棒后发先至,非常凶猛地一下击中他身前盾牌,将他打得倒落下去,眼见是深受重伤了。
其他几架梯子上同样如此,到了合适距离,一般都会选择一跃而上,结果无一例外被打下来,有几个甚至被刺死在墙头垛口处,尸体被辽军推落而下,掉下地去一动不动,溅得鲜血满地。
一阵铜锣声适时响起,一梯次失败,下面接应的马上就退回,这才发现城门口的冲车队已停止撞门,也退了回来,估计里面被堵死,撞门很难凑效。
“怎么办?常规战术废时废力,得另想他法了!”姚克定没亲自出战,见翟通虎无奈退回,有些着急地说。
“确实,这支辽军不弱,而且两千兵只守一面城墙是绰绰有余,死拼那得打到天黑可能成功,拖不起啊!”翟通虎忽然想起什么,又道:“听说辽军杨衮部攻打宝坻乡时,曾往城墙下堆积砖石垫高地面,然后直接冲上进攻,我们不妨试试。”
“磨刀不误砍柴工,倒也是个笨法子!”姚克定苦笑,这个也废时,但伤亡无疑会降低很多。
两人立即到中军上报,宠从铎听后决定实施,但却命前军继续进攻消磨敌军体力,消耗其箭矢和滚木擂石,不过却不用那么拼。而后军五千兵则立即就近搬运石块,接力式递到城墙下,在城门两侧各围一个半径三四丈的半圆形堆砌,随之运土装填,五千人源源不断作业。
而辽军堵死了城门自然无法出来骚扰,眼瞪瞪地看着下面的土堆越堆越高,擂石滚木落下去反会加快速度,而泼水又会让土堆更结实,箭雨的杀伤也稍嫌不足,顿时有些束手无策。
正午时分,两个巨大的土堆斜面前方最高处已达到一丈五尺,辽军惊呼着冲上城头,集中在土堆那段城墙,以密集的刀盾手在正前垛口后防守,以弓箭手在两侧打击。
这次中军向前推进一里,北面土堆后,彰义军姚克定亲自出战,带一个整营打头,但分作两队,前面一个都,后面则为四百人扛着特意锯短的大梯,再后面仍是翟通虎所部,已减员得只剩两千人。而南面土堆后,宠从铎也是发了狠,直接调出自己的亲兵三百人加两个都开路,后面也是一个步军,中军两千五百骑则列阵观战。
没什么废话,兵力调配到位后,中军一声鼓响直接开打,南面土堆后一百勇猛的新兵手持刀盾向前狂奔,到了土堆顶端在两边列队,后面的梯手跟上将短梯搭上去,先到的飞快上梯,助跑几步纵身一跃,轻而易举地越过垛口,落入城头敌军群中。
而北面土堆后的彰义军打法稍微不同,助跑冲上土堆就立即投掷透甲推,给城头敌军实施三波打击,恰好梯子到了再沿梯跃上城头,迅速占据了死伤空位,投完单兵六支透甲锥,城头被清空一大块,短时间内就夺取了这一段,并渐渐扩大。
“啧啧……短距离内,透甲锥果然强过弓箭许多……”宠从铎在城下远远望见,不由心中大喜,命亲兵传令北面土堆下后续兵力跟上。
接下来的战斗进展顺利,周军优势兵力杀上城头步步推进,两处汇合一起将辽军杀得节节败退,控制这面城墙后,分出小队沿甬道下城墙打开城门,宠从铎率兵进城,这坐周长不过七里多的狭长军城随之告破。
辽军败兵溃退时四处纵火,试图焚毁军衙和粮仓、军营、武库等军用设施,但宠从铎麾下马军进城分小队掩杀追剿,这天气火头半天没烧起来,缴获了数百匹战马、驮马、牛羊,及大批军用物资。
步兵大举进城围剿,马队随后在东城门后汇合,宠从铎亲率两千骑追着辽军小股骑队,一直杀到北面二十多里的松亭关下,辽军败兵调转马头,做出一副反冲杀之势,却又在城下呼救连连,但关城守将也不敢轻易开门。
这一带的喜峰口是一个大致地名,这条谷地小路上连着有三道关城,眼前称为松亭关,穿关而过十里又有一道关城称为喜峰关,后十里还有一道关城称为铁门关,不过时人多称此地为卢龙塞,或松亭关,少有称喜峰关的。
三座关城连成一串,唯松亭关最易守难攻,另外处于关城北侧是黑汀海,因那里地处深谷,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