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将众人赶走,很快又来了一拔,有原高允权的族弟高允文,刘氏家主刘景晖,这两人显然是牵头的,身后还跟了一大群,都是地方大户,有族人在州衙做小吏的。
“都说了不要来,你们还跑来,嫌我如今的麻烦不够多么?”张匡图恼怒地说。
“哪里哪里?张太傅如今在病中,我们前来探病不是正合适私么?”高允文怪笑道。
张匡图为之气结,把其余人留在了客堂上,只请高允文和刘景晖入内室坐定,便说道:“章巡检后面是当今皇帝,我们不能硬顶着,要小心周旋,若能想办法拖过去最好。”
“呵!若不能该如何?听说这姓章的态度很坚决,又是带兵上任的,只怕不好办。我家族侄绍基在东京处斩,就是拜此人所赐,张公若不早作应对,只怕难有好的结果,如今我们靠不了别人,只能来找你了。”高允文皮笑肉不笑地怂恿。
“高世兄所言甚是,张公还请三思啊!要不让我家旁支族侄刘显声和张全绪去罢交县走一趟?”刘景晖试探着问。
“他们不能去,太显眼了!一旦有事,张广仁会知道怎么做。有道是:物极必反!不到万不得已,不可弄险,得有十足把握才行。他若一意孤行,惹出什么大祸来,那也与我等无关,二位可明白了吗?”张匡图沉思片刻,目光锐利地盯着二人说。
“有张公这句话,我们就放心了,改天再登门拜访!告辞!”高、刘两人对视一眼,心下了然,同时起身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