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宝玉不知道娇妻美妾们已经以自己为中心,启动了一项“非我族类,其心必异”的排外政策,离开时他恨不得与四个女人大战三百回合,不过只能以孔圣人的“哀而不伤,乐而不淫”聊以自慰而已。袭人的顺和、尤二姐的温柔、尤氏的成熟、王熙凤的妩媚,如点点温泉流淌在心间,每每念及,都如打了鸡血一般亢奋,以及一丝愧疚、一丝柔情,任是你冷如霜,也要把你化成绕指柔。特别是王熙凤离开时的样子,贾宝玉暗暗为她担心,怕她没了对策,一个处理不好,伤害到了她自己,美人恩重,他心态再也不随意了,活着回去,才对得起老婆们。
大军开拨的速度异常迅速,战事紧急,吃好睡好的梦就不要做了,待穿过河北、山西、陕西,到达九原地区之后,众人无不疲累,行军速度才松懈下来。九原在云中之西,河套东北,黄河中流,北临阴山,南通咸阳,秦始皇曾经在此设立郡县。所谓郡县制,本来是县令为主,郡守靠边站的,可是后来边境的郡守慢慢发展了武力,大权在握,因此郡守为一郡的最高长官,天朝在九原城依然保留着郡守职位。
九原郡守派了一名将军前来接应,水溶下令加速行程,到城外安营扎寨,三军连续行军数十天,疲惫不堪,闻之无不振奋,贾宝玉率领骁骑营一马当先,刚一进入黄河以北的地区,真让人不适应,戈壁林立,荒草稀疏,朔风吹来,狂沙弥漫,后面似乎是黄河的咆哮,前方的九原城是用一块块巨石堆砌起来的,充满沧桑古老的气息,一水之隔,就和长安的精致截然不同。不禁让人想起岑嘉州“君不见走马川行雪海边,平沙茫茫黄入天”的诗句。
“九原城外,就有狼人烧杀抢掠,莫非他们已经攻破城池了么?”贾宝玉大感诧异,一路走来,处处是战争的痕迹,前方突然有数百骑胡虏从山坡凹口飙出,个个奇装异服,高大威猛,头戴方巾,肌肉虬扎,宛如黄巾起义一样,他们刚刚洗劫了一个村落,抢了粮食财物,有人还在马上强上妇女,完事之后领头的狼人把妇女抛空,然后挺枪一刺,妇女的肠子顿时流了出来,那头领哈哈大笑,狼人们个个绽放出嗜血的光芒,看到三军开拨过来,挑衅似的飞马前奔。
“畜生!”贾宝玉目眦欲裂,行过凹口时,一个村落的人,里长、保正……男女老幼无一幸存,房屋已经化为了灰烬,那些人死状无比凄惨,开膛破肚,有的人被煮熟了,妇女全部蹂躏致死,而且从无例外的共同点是,他们全都被放干了血液,也不知道狼人此举意欲何为。当先的五千骁骑营个个义愤填膺,太他娘的惨无人道了,这些可都是自己的同胞和族人,可是得不到命令,任何人都不敢有所动作。
“柳千总,着你一千兵马,前去剿灭这窝盗匪!”贾宝玉悍然下令,柳湘莲道了声“末将遵命”,率领一千骑士追击而去,再前方还有一个村落,手无寸铁的村民势必会遭到荼毒,要知道天朝对农民的工具限制极严,这个时候贾宝玉无比赞同某个超级大国规定公民拥有枪支保护自己权利的宪法,死的可都是一个个鲜活的生命啊!他们和自己没什么不同,身上流着炎黄子孙的血液。
“贾参将稍安勿躁,狼人骁勇善战,一个比得上十个天朝士卒,而且你道是他们为何被称之为狼人?胡虏一族还有强大的被驯服的野狼,这一出去难保尸骨无存啊!”九原城派出的将领好心劝解,可是他在前方引路,柳湘莲的一千兵马早已和狼人对上了,喊杀声冲天动地。
“养兵千日,用兵一时,我等武官正该保家卫国,这位将军眼见同胞惨死,竟然视而不见,听而不闻,是何用意?”贾宝玉平静了火气,但丝毫不妥协,那将领好心被人当成了驴肝肺,根本不听贾宝玉的话,反而翻了个白眼,不屑地撇了撇嘴:笑话,大道理谁不懂,问题是明知不可为而为之,那就是蠢货啊!他根本不看好贾宝玉的行动。
“是谁自作主张发的兵?贾参将,我等三军连日行军,皆疲惫不堪,狼人高大威猛,路人皆知,你以弱兵迎之,未得本将命令,怎可独断专行?右翼如果出师未捷身先死,这个责任你当得起?”柳芳匹马来到了前方,对贾宝玉怒目而视,用鞭子指着贾宝玉的鼻子,柳芳拜为右翼上将军,职位还在贾宝玉之上,自有权力过问。
“可笑!柳上将,试问我等三军过来是为了什么?还不是驱除鞑虏,救万民于水火,难道你要让末将见死不救吗?狼人高大威猛,末将岂能不知?难道就不能以人数胜他们吗?再说末将有五千骁骑营的全权指挥权,柳上将莫非要亲自动手,是不是显得越俎代庖了?”贾宝玉冷哼一声,天朝的官职权力层层分割,柳芳不能轻易指挥骁骑营,除非贾宝玉不在岗位或者临时有事,亦或者贾宝玉答应交权,否则只能命令贾宝玉一个人,这种权力分割正如西方的一句话:我的附庸的附庸不是我的附庸。
“混账东西!别以为本将动不了你,贾参将,右翼上将军命令你立刻立,马上马给我收兵进城!不得有误!违者军法处治!”柳芳恼羞成怒道。
“骁骑营四千兵马,听候本将号令!立即出击前方村落,斩胡虏于马下!救兄弟们回来!兄弟们,你们想要女人吗?你们想要金钱吗?你们想加官封爵吗?”贾宝玉陡然一喝,剩余的四千骁骑营轰然响应,没有什么话比这三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