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第二总旗出寨没了火炮掩护后,微山营的胆子又大了起来,弓箭手们进行了覆盖式的攒射!
而火枪手则保持着泰山压顶不弯腰的气势,迎着箭雨踏着欢快的火枪手进行曲整齐前进。
见了这阵势,微山营包括程老虎在内齐齐色变,上次他们看到这个场面的时候是晚上,还感觉不出什么,这次在朝阳下,近距离感受这种视死如归的场面,每个人的心灵都被深深的震撼了一下。
这是什么样的军队啊,他们的指挥官到底是怎么训练出这种一往无前的气势来的?虽然是为敌人,但微山营的士兵心中也产生了一种叫做佩服的情绪。
“举枪瞄准!”
“射击!”
在总旗官的命令下,火枪手们进行了交替掩护的三段射,微山营终于亲眼见到不用点火的火枪了,这下他们再也不敢停留,拼命的向后跑去。
程老虎见士兵们跑的没了队形不仅有些恼火,要知道这些敌人今后都会成为自己的同袍,现在这么狼狈以后见了还不被他们嘲笑死?立即高声呼喝整理队形,等火枪手们将要进入射程的时候,又来了一阵密集的箭雨齐射。
火枪手根本不理会他们,只管大步前进,似乎他们不是来打仗的,只是进行一次普通的行军训练一般。
追出五里地就见到微山营在前方严阵以待,不等火枪手们赶上前去射击,程老虎长刀一挥又是一轮密集的箭雨,而后全部人员调头就走。
如此反复几次,总旗官见对方始终在己方面前晃悠,便判断对方在诱敌。经历了昨夜的追逐战后,义勇营已经知道对方主将诡计多端,再追下去要是中了埋伏便得不偿失了,于是果断下令全体回军。
程老虎见状也不追赶,带着人往北方退走了,总旗官远远看见放下心来,暗道贼军果然是骚扰而已。
程老虎领着本部人马走了三五里,武定引军迎了上来,远远便道:“先锋官辛苦了,请带兄弟们回营歇息,下面就交给我们了!“
“好,兄弟们回营!“
而大营这边,唐锦衣也一直在附近不近不远的晃悠着,人少的义勇营始终不敢安心吃饭,生怕被对方突袭得手丢了营寨。而忙活了大半个时辰的总旗官刚刚回到营地,“呜-呜-呜--呜~“的号角声再次响起。
“敌袭!“
“贼军又来了!“
“娘的还让不让人吃饭了!“
“该死的贼军,老子要扒了你们的皮。“
常平传令:“盾牌兵先上寨墙防御,炮兵压制,火枪手对射,没吃饭的抓紧时间吃饭一炷香时间后出寨逐走贼军!”
等火枪手们再次出寨,武定的士兵又是拔腿就跑,武定的指挥能力比程老虎更强,这一次竟然诱的火枪手追出十里才结束了这一轮的追逐战。
整整一个时辰后,出击的火枪队才回到大营。击退两拨骚扰的义勇营,以为自己终于可以将饭吃完的时候,微山营那熟悉的号角声再次响起。
“敌袭,贼军又来了!“
“娘的,这些杀千刀的贼军,就不能让老子吃个安稳饭么!“
无奈之下火枪兵紧紧裤腰带,无限留恋地看了一眼已经从早上吃到中午的“早饭”又拿起武器继续战斗。
第三轮的贺文烈勇烈刚毅,而且不知道内情,等火枪队追出寨后,他竟然拼命的发起了冲击,这一下双方真的打了起来。急的双方观战的指挥官常威和常平立即鸣金收兵,不敢再打下去了。
直到这一轮打完,微山营总共死伤近百人,火枪营也折损了十来人。常威虽然不想打了,但营中军官们却士气高涨。
尤其以贺文烈的言辞最有代表性:“这一夜半天火枪营被连番袭扰,已经心浮气躁士气低落,照这样打下去,我军极有可能将其击溃。”
常威向武定使个眼色,后者出声道:“适可而止,文烈,你最后一轮袭扰的时候对方主帅已经收缩了兵力,明显识破了我军的计策。我估计对方不会再上当了,在这样打下去,咱们的士卒可要累的跑不动了。”
贺文烈急道:“可眼下咱们形势大好,对方也不比咱们轻松啊。”
将官们立即附和道:“是啊,只要咱们能获胜,士气就会保持住,没有人会觉的累。”
常威抬头,目光缓缓扫过大帐,他进营时间虽然短,可连续几次不管是身手还是谋略都让军官们极为折服,现在威信之高在营中为人能比,众将见他有话要说立即安静下来。
常威道:“从昨晚到现在,我军一直在行军诱敌,几乎没有休息过。一直处在上风的时候自然感觉不到累,可一旦攻势受挫,疲劳感就会加剧。打到现在几乎已经到极限了,如今除非我们能一次解决敌人,否则拖得越久对我们越不利。”
“可你们也看到了,敌人每次出击不过百十号人,追击几里就会回兵,可见对方主将是个谨慎之人,想要一次击败他们根本不可能。”
说到这里,常威霍然起身指指太平山方向,朗声道:“还记得我们的作战目标是什么吗?牵制敌人减弱太平山攻势!如你们所愿在这里和对方的火枪火炮硬拼,结果有两个:一是对方主将跟我们死拼,他们人少肯定拼不过,咱们惨胜;二是对方调头进薛城,将大炮架上城头对咱们狂轰滥炸,他们将轻松获胜。”
常威笑着问道:“诸位以为最终的结果是哪个?其实不管结果如何,我想等到咱们惨败回到太平镇的时候,右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