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啊,还是太年轻!”韩追吊足了胃口才说道:“据我所知道门里有三种神功可断肢再造,血肉重生,最著名的就是全真祖师大宋重阳真人王重阳的先天功。”
“少林寺有一门少阳神功,儒门也有一门浩气长存神功,此外就是郑和所创的葵花宝典,这些神功都有此功效!”
常威当真吃惊不小,“世间竟有这么多断肢重生的神功?儒道释三门的神功魏忠贤肯定学不到,最适合的他定然是葵花宝典!”
“不错,郑和也是公公嘛,魏忠贤练成葵花宝典也算是一脉相承吧。”
常威斟酌一下语句道:“我听说葵花宝典是魔教的武功啊,魏忠贤怎么学到手的?”
韩追大摇其头,道:“你看看说你聪明吧,现在又糊涂的不行。郑和是什么人?说起郑和还要从他师傅黑衣宰相姚广孝说起,姚广孝少年时代就在你们苏州出家为僧,后来又拜入道门因而法名叫做道衍,他精通儒道释兵各家所长,为永乐帝靖难坐天下的第一谋士,一身武功出神入化冠绝当时。”
“郑和尽得道衍所传,武功臻至化境,因而创了那门葵花宝典神功,郑和可是永乐帝的心腹啊,他的武功秘藏在大内府库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
常威连说自己糊涂,继而又道:“我听说葵花宝典是要割了那玩意儿的太监才能真正练成的,否则练的再精,也就是一门普通的武功罢了,这是真的吗?”
“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啊,葵花宝典因为要逆转阴阳,因而第一步就需要自宫,到了第二步阴阳相欺的时候,甚至变的跟女人差不多,而第三步阴阳轮转之后那话儿就又长出来了。”
常威盯着他看了半天,咧嘴无声的笑笑,道:“师兄,你怎么这么熟悉这套功法?该不是跑去大内偷出来练过吧?”
韩追小眼睛一瞪,在他伤口上抹了一把,疼的常威呲牙咧嘴连连求饶,他才道:“终南山上的神功多的练不完,我需要练这种自残肢体的玩意儿吗?这是咱们终南山武库里记载的天下武功要义中说的,我是偶尔翻书看到的。”
常威又连叫不对,“既然魏忠贤那玩意儿长出来了,怎么还能留在宫里?不怕被人发现吗?”
“嘿嘿,京师里坊间巷尾早就有魏忠贤没阉干净的传闻,不过,他是什么九千九百岁,谁敢去查他长没长那玩意儿?再说了他有那玩意儿客氏宝贝的不得了,那还容得皇宫里的人说闲话?”
“客氏这老妖婆子,怕是一脸的老皮老肉了吧?魏忠贤也不怕恶心?”
“印月十六岁就做了皇帝的乳母,今年才四十出头,长的那叫一个妖娆夺人,倾国倾城啊。偷偷告诉你一个秘密,皇帝和客印月也有那种不可说的关系,所以啊,说不定魏忠贤有那玩意儿的事情皇帝也知道。”
“妈的,竟然叫客印月,一听就不是什么正经女人,皇宫里的污秽事情还真是多啊。对了,你这个小道士进宫去不好好做法讲道,老是打听这些绯闻秘事干什么?”
“啊~好疼,师兄你轻点啊,我可是身受重伤的病人啊……”
韩追给的银子足,船家自然卖力气,一路上片刻不停,四百里水路只用一日夜就到了济南。上岸买足药材和食物之后,立即又顺着运河南下,再过一天到了济宁。
常威在这里有一大票仇人,更是不敢停歇片刻,等过了夏镇一直到微山湖出口的何庄,常威心里才松了一口气,再往前就进入南直隶宿迁境内了,算是回到了自己的地盘,比起在山东提心吊胆的安全的多。
这三五天内,韩追把千年老参、千年何首乌、灵芝、虎骨、鹿茸以及自己身上的灵丹等壮骨养血生肌的上品药材熬成粥给他喝,灵丹妙药更是兑成水一天让他泡三次澡,加上韩追那绝对没有吹牛的神妙医术滋养,以及他自己默运九阳神功等多方面治疗下,身上已经有了血色,虽然那大大小小的伤口还存在着,有些难治的地方甚至还露着骨头,但是,起码有了人的样子。
这天夜里,韩追做完例行治疗进入隔壁船舱休息,古、陈二位高手依旧在船首、船尾的舱室里守护着,常威则全身裹着膏药像个木乃伊一般躺在柔软的床上默默的修炼着九阳神功。
按照这个速度,回到镇江的时候,不说与人动手过招,至少自行走路,自己照顾自己是没问题了。
子夜时分,夜深人静,船家老两口和小儿子两口子经过一天的操劳早已睡熟了,现在前面操舟的是大儿子两口子,船尾则是女儿和女婿。
因为,银两给的足够船家一家子八口人都很懂事,不管干什么都是轻手轻脚尽量不发出多余的声音,以免打扰了常威的休养,因而,此时船只附近只剩下了船桨划水的哗啦声。
突然,常威眉头一跳,因为他听到了船头船尾同时传来的轻微异响,紧接着船桨划水的声音也消失了,完全靠着风帆前进的船速便慢了一截,以常威敏锐的六识立即感觉到不对劲了,因为这不是正常的船家歇息动作。
“难道有不开眼的水贼?”念头才一转过,就听到湖里有人上船了,“一,二,三……总共十个人。六个人实力在内功四层上下,还有三个弱一些,最后一个,嗯?起码在神勇无敌境界!好强大的阵容,这绝对不是水贼,应该是冲着我来的!”
“又是那一路的仇人呢?山东官场赵颜那一帮还是白莲教余孽?”常威不动神色的给枕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