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去就没了人影,两天都不着面,回来又醉成个死人似的,你心里还有没有我……我们姐妹?!
宁馨望着浑身酒气、几乎是被丫鬟背进来的常威既心疼又有气,转头又埋怨跟进来的充耀:大哥,你明知道他身体还没康复,为什么还让他喝那么多酒?!鼻子嗅了两下,疑道:奇怪,怎么你身上一点酒气都没有?
旁边青鸾虽不言语,却忙不迭地从丫鬟手里接过常威,把他搀到官帽椅中坐下,转身又去准备茶水给他解酒,已然拿起了茶壶,她这才醒悟过来,以常威深厚的内力,怎么可能喝醉?不由回头偷偷嗔了一眼。
充耀连忙辩解:不关我的事儿,今儿可是蒋东山作东请客。
他?宁馨大惑不解:他平白无故地请三哥作甚?
李隆他捐银赈灾有功,皇上亲自简拔,封他锦衣百户。蒋东山是个喜欢交朋友的人,自然要替他庆贺了!
可三哥明明是……话只说了一半,宁馨突然一顿,似乎明白了什么,脸上涌起一股难以置信的表情,拉着充耀的手急切地问道:大哥,这两天到底出了什么事儿?
等你三哥醒了,让他告诉你吧!充耀说罢,不理会妹妹的央求,带着丫鬟飘然而去。
三哥都醉成这副模样了……宁馨气得直跺脚,一转头,却正对上常威一双清澈明亮的眸子和一张含笑的脸。
她一怔,这才明白过来,原来常威是装醉而已,不由扑进他怀里,狠狠擂了他几拳,嗔道:人家都担心死了,你还笑!死三哥!坏三哥!
就算我没醉死,怕也要被你打死了。常威夸张地叫了两声,转眼看青鸾眼中流露出一丝幽怨,便朝她招招手,示意她过来,她略一迟疑,宁馨已脱出怀抱,皱着鼻子道:三哥,你莫不是把酒都喝到了衣服上?
算你聪明。
却见宁馨晕生双颊,下意识地瞥了青鸾一眼,又回头望了望外屋--小红她们都被充耀带走了,外屋已是空无一人,她犹豫了一下,突然顽皮一笑:人家可不想这凝翠阁里酒气熏天的,你说是不是呀,陆姐姐?说着,上前拉着青鸾朝外屋走去,边走边伏在她耳边说起了悄悄话。
常威一愣,这丫头弄得什么玄虚,方才还急着追问事情的真相,这会儿怎么又不急了?
可宁馨的声音极轻,常威竟听不清楚她说什么,忙跟了出去,却被宁馨推了回来,她顺手竟把里屋的门也关上了。
侧耳倾听,两女手脚甚轻,间或传来几声叮当脆响,却不知在做些什么,直到断断续续的淅沥水声传了进来,这才恍然大悟,原来宁馨竟是拖着青鸾要给他设汤沐浴呀!
于是那些声音一下子都有了意义,往浴桶里添水的水流声、铜壶暖炉的相撞声、硝石相击的打火声、蒲扇扇动的风声,真是声声关情,悦耳动听。
悄悄推开门,却见满脸炭灰的两女蹲在炉前,一边猛摇蒲扇,一边焦急地望着火炉,那火炉只见青烟,却不见半点火苗,原来两女摆弄了半天,竟然连火还没生起来。
你们两个笨丫头,火可不是这么生的。
望着这两个天之骄女的狼狈模样,常威心头蓦地泛起一股柔情,话语虽是埋怨,可亲昵中却透着万般爱意,青鸾闻言甜甜一笑,牙尖嘴利的宁馨也不反驳,只是撅着小嘴辩解道:人家看小红她们就是这么生火的嘛!
拎开硕大的铜壶,炉膛里果然塞满了红萝木炭,常威用火钳把木炭夹出一半,把炉底的木炭松动了几下,一股红焰猛的窜起,俄顷,满炉木炭俱都燃烧起来。
不愧是贡炭啊!火苗很快转成了幽蓝颜色,铜壶底部的水珠顷刻间就化成了一缕青烟,回头取下青鸾手里的蒲扇,笑道:瞧你们俩花的,快去洗洗脸吧!以后啊,还真得找个人好好教教你们,不然,连怎么伺候自己相公恐怕都不知道……
两女对视一眼,这才从对方那张被木炭炉灰弄得黑一道白一道的脸上察觉出自己的狼狈,顿时掩面惊呼起来,齐齐起身奔向面盆架子,飞快盥洗起来。
等两女收拾妥当,常威早已把那只巧夺天工的沉香木浴桶推进了里屋,放在了碧纱橱的旁边,原先摆在那里的屏风却被他挡在了窗前,严严实实地就连月光都遮去了,那龙凤香烛摇曳的烛光便陡然暧昧起来。
京城政局变化多端,重新振作起来的皇帝颇有点高深莫测的感觉,自己该早点把与两女的暧昧关系明朗化了。
和青鸾有过多次亲密接触,加之眼下她恋情正浓,又心无所忌,想得到她不是件难事。
可宁馨却不一样,她看似放荡,却守着底线不肯放松,偏偏皇命一下,宁馨的重要性已不言而喻。
外有后金等着征讨,内有新政需要执行,还有流寇需要镇压,常威在京城的时间绝对不会太多,偏偏楚晴却进了宫,看起来大好的形势一下子变的诡异莫测起来。
常威之所以退避一边消失在朝堂甚至连皇宫也不去,就是以退为进,观察政局。
另一方面来说,皇帝对常威依旧感情深厚,虽然不待见他四处拈花惹草,却把李隆的身份变成了事实。摆明了是要把宁馨儿送给他,皇帝知道常威对公主没什么感觉,于是又弄个宁馨儿来拴住他,可谓双管齐下,保险至极。
送到嘴边的肉怎能不吃?况且这宁馨儿确实让常威欢喜。这样以来自然没有时间一点一点来攻破宁馨儿的贞洁防线,只好出此下策,欲以霹雳手段,加之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