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给我撒手,我们老毕家从此跟你断绝来往!”
付国死死地抱着毕金枝不撒手,鼻涕一把泪一把哭求道:“嫂子,你让我送金枝,你让我送,我求你了!我不能没有她!”
哭的将唇放在昏迷不醒的毕金枝脑门上,说着“我错了,我错了。”
毕月和刘雅芳从付国怀里抢不下来人,毕月干脆对警察喊道:
“事情起因经过,都是他这个当事人造的孽。给他带走问话!耽误治疗,我就说在你们公安局造成的!”
……
医院走廊里,毕月手捂脑门,闭目养神。
她姑轻微脑震荡了,手指挫伤,脚踝错位,现在全身检查中。
毕月觉得自己再撑个几小时,也得晕倒,干架太耗神。
一天一宿没咋合眼,开车开累了,只顾着下车直直腰,啃个面包,心里有事儿,她又着急,总想着到地方再说吧,不打盹了。
此刻是又疲又乏,她身边一左一右还在哭,哭的她脑仁疼。
“你咋又哭了?”
付娟用衣服袖子使劲一抹脸,小丫头感觉自个儿心要碎了:
“我又担心我妈,又担心我爸。姐,你为啥不把我爸也带出来啊?你咋那么狠?!”
毕月干脆给付娟后脑勺看,又问她妈:
“你又哭啥?”这咋比她姑哭的还惨呢。
刘雅芳手心捂着脸,哭的脸都皱皱着:
“娘没白供你,当年你跟你奶就那么跪着告,现在你说话一套一套的。你不知道,这给我吓的……
你姑啊,你姑这是撑不住了,你能顶事儿了……”
刘雅芳说不清那种感受,也不知道该咋形容。
就是现在过后了吧,坐那一寻思就激动。
毕月双手搓了搓脸,她决定去水房洗把脸,得精神精神。保持体力继续战斗,这才哪到哪。她还没会许小凤!
远在山西的毕铁林,此刻正穿着夹克衫,站在火车站的候车室里,盯着发往哈拉滨的那趟火车,还有几分钟检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