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就来呗,来我跟他们走一趟,就老许家的家具能顶得上我姑家的家具?我得让他们再还我二百块钱。
要是那死老太太的亲属不来抓我,算他识相。
敢来我就敢埋!
我让他徇私跟我臭嘚瑟,掐着他那照片我往县里送。给他官衔撸下来。”
“你?!”刘雅芳没话了。
……
在毕铁林眼中,因为他回来的不及时,全家都造的很惨的样子。
毕家这个屋子被扒的,火炕都只剩下一半。
地上是六个木凳子上面搭着几条木头方子,上面是褥子和棉被。
刚开化的天,这还是大东北,要是不烧屋子,到了夜里那是非常冷的。
毕铁林再看见他姐脑后勺的白纱布,脸上那一道子划痕,走路直瘸腿儿,十个手指头上三个抹着红药水。
他被气的喉咙处动了动:
“离婚。等你前脚一离婚,后脚我要让付国在县里待不下去。我见他一次打他一次!”
毕金枝仰着头,拽了把气急败坏的弟弟,拽的毕铁林坐她身边。
声音早已哑的不像样,说着说着又哭了:
“铁林,姐就求你一件事儿。你把娟子带走,带到京都读书,让嫂子帮我照看着。
只要嫂子帮我带着二年,等娟子大了就好了,让她住校。
我就这一个闺女,我不能让她在学校让人瞧不起!”
毕铁林更生气了,不可置信道:
“你啥意思姐?娟子走,你不走?你不要糊涂!”
毕金枝用手掌使劲一抹脸,露出狠叨叨的表情:
“我凭啥给她们倒地方?我凭啥走?我干不要脸的事儿了?
你把娟子带走,我跟他们轱辘!轱辘到死,我要看看,看看那俩臭不要脸的,怎么过街老鼠人人喊打!咬死一个是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