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灯亮了,银灰色轿车停了。楚亦锋忽然斜着身子,一把搂过毕月,亲楚沅溪和楚栖梧啥样他亲毕月啥样。对着毕月的脸蛋儿狠狠的亲了一口。那响亮亮的亲声,立刻给毕月亲的再没心思焦虑身材问题了。她偷偷斜睨楚亦锋一眼。那人亲完他就松手,还一副跟啥事儿没发生的样子,面无表情盯着红灯变绿灯。可就这面无表情才吓人呢。咋跟狼似的呢?很久没开窗换空气的屋里,还似飘散着一股灰尘味儿。但俩人却顾不得了。毕月的鞋,门口一只歪在那,脚上一只,鞋都没脱完呢,楚亦锋就扑了上去,将毕月按在了墙上,满脸涂口水。额头、鼻尖儿、脸蛋儿、耳唇、耳廓、脖子,一套顺下来只用十几秒,马上堵住微张的小嘴。毕月也双手抚摸楚亦锋的眼、眉、脸,最后翘脚紧紧搂住男人的脖子。男女合在一起浓重急促的呼吸声、口水交换的声音,充斥着整个儿房间。犹如房间里有音乐在伴奏般,从门口开始,两人似要镶嵌在对方身体里一样在旋转再旋转,一路旋转到卧室。茶几的旁边,遗落着毕月的另一只鞋。砰的一声,两个人双双倒在了床上,没几秒钟,毕月的一只脚就搭在了楚亦锋的肩上。女人早就神志不清。男人又再次等到了让他最兴奋的时分。两个人在整个过程中没有任何言语,他们也无法用任何言语来形容这一刻的美妙。浑身颤抖毕月,感觉自己像过电一样。古铜色肌肤上满身是汗的楚亦锋,舒爽的毛细孔全部打开,感觉自己怎么都要不够。咬紧牙关,心里就一个念头:身下的毕月怎么都让他抛不开放不下。时间过去了多久,他们自己也不清楚。只是在最后一刻时,彼此拥抱的更用力,楚亦锋才抱住那个能让他疯狂、能吞噬掉他的脸庞,低吼道:“爱不爱我!”毕月是尖叫着喊出“爱”字。随后俩人都是一软,瞬间没了力气。毕月以为,这就可以了,真的可以了。再下去她会死的,她真的没劲儿了。结果等她被抱到浴室中,刚脚底有根儿靠墙能站住时,在迷蒙的水雾中,她看到了楚亦锋小腿上那碗口大的疤痕。毕月全身瞬间充满力气,她忽然一把给楚亦锋按在了墙上,两人角色对换。楚亦锋还在开玩笑道:“胖是不一样哈?”毕月此时已经蹲下身,再抬头一脸泪痕:“我生孩子那阵儿,你受伤了?才没回来?还不告诉我?我整个月子,你妈都没出现,是在照顾你?”水流声那么大,却盖不住毕月的哭声。楚亦锋望着蹲在自己面前,用手指小心触摸他伤腿的媳妇,他说不出话了。毕月也不需要他说,什么都明白了。她忽然凑近那伤腿,团成一个团儿,一口接一口的亲着,像楚亦锋刚刚在吻她那样,将心疼和难过都化在那些吻中。光滑的脊背,妻子微胖的身材,被水龙浇湿的长发伏贴在脸上、他的腿上、散落在地上。再加上那小心翼翼吻他的动作,楚亦锋一把拽起毕月。这第二次,两个人似在耳鬓厮磨般,放慢了速度……男人咬着毕月的耳廓低低道:“我的月亮现在胸变了,有肚子了,腿也粗了,脸也胖了。但那算啥?将来还会长皱纹,牙掉,头发白,长老年斑,,走路不利索了。”“嗯,可你会更爱我的。”“对。”楚亦锋眼中是化不开的柔情,两个大拇指不停搓弄着毕月胖胖的脸颊,他用着很肯定的语气道:“你是我楚亦锋这辈子唯一的女人,是我孩儿他妈,就这俩身份,你就是胖到一百八、将来走不动道了也是最美的。”又非常干脆吼道:“如果有下辈子,下辈子你也要做我妻子!”“好!”毕月答应的声音比她闺女小溪还天籁。“月月是我的大宝。”“小锋是我们家大大宝。”……再看毕家。毕家那石英钟,从八点划到九点,九点划过十点,十点一过,刘雅芳开始频频斜睨那钟表叹气。小溪和小龙人哭了两场了,从来晚上没离开过妈妈。放声嚎,嚎的他们的俩舅舅都快哭了。大儿子那么不爱说话的人拌鬼脸,小儿子大夏天披个床单子拿个木枝子,一身汗演武侠片,最后都倒立了。嚎的他们姥爷去大门口多少回。盼啊盼,干等等不回。十点眼瞅着要奔十一点去了,刘雅芳的心理不再是鼓励闺女该干啥干啥去了,而是心里骂着:有没有正溜?啊?咋当爹妈的?要饿死俺们啊?这俩娃刚歇了哭声没多大一会儿,哭的还直抖擞呢。毕铁刚双手背身后气哼哼进屋:“喂没喂点儿别的?”“一人喂口苹果泥。不能再喂这个了,那亦锋五点多钟都喂鱼泥了。”“给冲奶粉。”“不喝。哎呀你可别围着我们绕,绕的我这个脑袋疼。用奶瓶子喝水行,喝奶粉能尝出味儿不对劲儿。”屋里正说着话呢,毕家墙头出现毕月的身影。毕月趴在楚亦锋的肩膀上,两手抠着墙砖:“你再使点劲儿我就上去了。”楚亦锋那汗珠子浸透了身上的t恤衫。心话了:媳妇啊,你现在可不是九十多斤。“嗳?媳妇,别揪我头发。”毕月脸憋通红费劲巴力的终于骑在了院墙上,楚亦锋在下面深深倒口气儿,这才往外撤了几步,几步助跑两手一撑就上了院墙。他刚要嘱咐毕月:“等我先跳,你就放心往下跳。”客厅出来人了。毕铁刚服了,还给他吓一跳。看清那一刻也要气懵了,严肃道:“你俩有病啊?大门不走爬墙!”毕月坐在墙头上弱弱回道:“你不是九点半就c大门吗?”楚亦锋……“爸,怕敲大门给孩子们敲吓着了。”“痛快给我下来!”刘雅芳在屋里气哼哼对俩胖宝宝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