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是忍住了,但舒音还是没有放下雨伞,恼怒的对着云中燕喝道:“好大的口气!你们要抓我,总得给我个说法,难道我就这么莫名其妙的跟你们走么!”
“你要说法?好,我就给你个说法,昨日里自你从混天碗家中离开后,他就被毒死在了家里,你还有什么好说?”
“你说什么?混长老死了?”一时间舒音也是楞了。
“哼!不要再演戏了,看看这是什么!”云中燕从怀里掏出一封信件扔到桌子上说道。
舒音打开信件,见正是昨天自己收到的那封,不由的又是一楞,心想这封信怎么会到了他的手上?
见舒音不说话,云中燕眼神里透露出了一点不耐烦,上前了一步道:“舒堂主,人证物证确凿,明明就是你和混天碗商量门派交流会的事情,两人因某种利益分配不均,你起了杀心,毒害了混天碗,你还有什么好说?!”
舒音也是被一连串的变故给弄懵了,回想起昨晚的黑衣人,转念一想就知道自己是被人陷害了,又看了一眼云中燕,轻咬朱唇,不再说话。
“表子无情,戏子无义,这话没说错,兄弟们上,把她给我押走。”说完就亲自上手把把手链拷在了舒音的手上。
舒音并没有反抗,如果她反抗,就坐实了自己谋害混天碗的罪名,只好交代了一声珍珠让她把消息传到天香谷,就随着云中燕等人离去。
……
听到竹珍说到这里,覃子逸再也忍不住站起来一巴掌拍在了桌上,竟是一掌把桌子给拍裂了。
“真是太欺负人了!这衙门的捕头都是吞粪长大的吗,也不调查就随意抓人,还好意思叫云中燕,我看叫小麻雀还差不多!”
竹珍本来还心里忐忑,听到他说话不由得噗嗤一笑,随即又想起自家的小姐,站起身来给覃子逸行了一礼道:
“公子一定要想办法救救小姐,不知怎么的,从小姐被抓之后城门就被封锁了,现在的杭州城里只让进不让出,我想要出城去给门里报信都做不到。”说完又是一阵抽泣。
听见竹珍这样说,覃子逸就明白了当时自己进城是为什么会有官兵把守了,看来是为了封锁消息,看来这事情不简单!
首先是杭州的丐帮长老混天碗身死,自己必须想办法把消息送会帮里,再有就是,他必须要到天牢中救出舒音。
“无论用什么方法!”覃子逸暗暗发誓。
转头看了一眼竹珍,吩咐她待在家中,这件事就交由他来办,听见覃子逸这样说,竹珍自然是千恩万谢,直说小姐没看错人。
……
告别了竹珍,覃子逸来到城中四处转悠,他现在当务之急是找到一个丐帮弟子,然后让他带着自己去找到当初的那个“小混沌”。
记得那时后小混沌就有飞墙出城的能力,自己可以让他回到帮中去给师父和帮主送信,摸了摸腰间的长老令牌,覃子逸转身走进一个巷子里。
在巷子里走了不久,转角就看见不远处一个丐帮正趟在竹席上休息,覃子逸立刻两步走到了跟前。
“喂,兄弟,起来!”他现在的辈分比较乱,又是长老,又是刚入门的弟子,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叫面前的丐帮弟子,只有随口叫了句兄弟。
那丐帮弟子迷迷糊糊睁开眼,见一个身穿醉卷黄河袍的人站在他面前,一下就惊醒了,站起身来大叫一声:“妈呀,见鬼啦!”然后转身就跑。
覃子逸掏出葫芦,顺手往前一扔就捆住了对方,一施巧力,就把那丐帮弟子给拉了回来。
“叫什么叫,你好好看看我是人是鬼。”
那丐帮弟子听到这话才又抬头仔细看了眼覃子逸,发现对方虽然穿着醉卷黄河袍,却并不是自己所认识的那个长老,刚才只不过是刚睡醒,迷迷糊糊的瞧了一眼,还以为是混长老还魂了,把他吓掉了半条小命。
“小的有眼不识泰山,敢问……您是哪位长老?”
“叫我子逸就行,别那么多废话,我就问你,混长老的事你知道吗?”
见对方问起混长老的事,丐帮弟子恍然大悟,以为覃子逸是来调查混天碗被毒死一事,当下一五一十的把自己知道的都说给了对方。
等丐帮弟子说完,覃子逸发现对方所说的和竹珍说的差别不大,不过竹珍说的更细致一些,这丐帮弟子只知道是舒音毒死了混天碗,然后被抓进了天牢中而已。
“你们真的认为是舒音……呃,舒堂主毒死了混长老吗?”覃子逸更想知道丐帮中人是如何想的。
“这件是大家都这么传,应该是没有错了,只不过之前舒堂主与我们丐帮一直不错,特别是近两个月,常常到街上布施丐帮,没想到竟然会是她杀死了混长老,唉……”
覃子逸沉吟了片刻,更觉得这件事定是有人故意要破坏丐帮和天香的关系,想来与那青龙会肯定是脱不了关系。
又看了眼丐帮弟子,见对方腰上并没有葫芦,想来只是一个普通弟子,肯定帮不上什么忙,就吩咐他帮忙找到小混沌,让他在晚上到杭北等自己,就转身离去了。
离开了巷子后,覃子逸来到了一家服饰店里,让老板给拿了件黑色的紧身素衣和一双夜行鞋。
他打算如果没有别的办法救出舒音,他就准备去天牢中直接把人给劫出来,所以准备一套便服肯定是没错的,若是穿着醉卷黄河袍去劫天牢,有眼力的人都知道是丐帮做的事了,到时候会有很多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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