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他笨拙地从一旁的文件袋内侧抽出了一只白色的信封,将它交给了等待在一旁的代理人。没过多久,那个费尽心机说了一堆话的法术士便看完了它们,露出一丝仿佛看见糟糕前景的表情。
那些文件的字迹相当潦草,几乎没有办法辨认谁谁写下的,就算他声称这是库尔特博士写下的信件,大概也会被怀疑是一种巧妙的伪造。何况在威廉·库尔特失去意识的现在,怀有不良目的的人也可以更轻松的控制事件进一步向着自己需要的方向发展......如果是那样,就必须联络仲裁委员会的人进行处理。
最好的结果,或许有人能够在一场“公正”的仲裁中获取正当的收益,但大多数时候其实他们很难得到与预想中一样的收获......就算比较少的都很难到手。当那些人真的开始插手处理威廉·库尔特博士的遗产时,能够留给他们的大概只剩下纯粹学术性的研究报告以及那些暧昧的记录而已。
或许是知晓事情会向自己最不愿意看到的方向发展,主张中止计划停止向实验提供经费的法术士也变得沉默了。就算没有人愿意继承库尔特博士的研究,但他们还需要以此为名目“继承”库尔特博士的研究成果。
弗里克从来就不知道,法术士在利益面前也会表现得如此贪婪,尤其是面对很重要的研究成果时。当他们开始瓜分那个法术士遗产之后,那一张纸面红耳赤的脸庞简直就像是市场里讨价还价的商人。
但这件事情与他并没有太大的关系——毕竟他只是在实验后期成为了库尔特博士的助手,记录下了不少珍贵的情报,但他的立场显然不足以让他从中分一杯羹......就算他本来也没有打算取得“属于自己”的那一份。
但是不得不承认,尽管他们的争执看起来毫无礼节可言,但是效率却很明显,分属不同研究团队的法术士们很快就瓜分了库尔特博士的遗产。无论是研究报告,药剂配方还是其他一些法术造物,都被早已盯上它们的法术士夺走了,接下来,这些名义上的后继者便会继续他们的研究。
最后的协议以一年为标准,在威廉·库尔特醒来之前,他们会等待一年的时间不去处分那些研究成果,在那之后,则会以官方的名义将那些研究成果配给到不同的研究团队****他们使用。
而如果威廉·库尔特在这一期间里死亡,那么所有配给了研究成果的团队就会获得该成果的特许使用权,除了需要在研究人员中标准库尔特博士的名字以外,几乎可以认为他们已经独享了库尔特博士的成果。
事实便是如此,法术士也与凡人没有什么区别——他们表现出的感情、yù_wàng以及虚荣心或许被遮掩在学术的帐幕之下,但是他们在面对渴望的事物时依旧会表现出犹如凡人般琐碎而且渺小的贪婪。
——这是在艾库利在事后总结时的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