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深处,光之使书闪烁着柔和的光,打开一扇虚幻的巨大门户,门户中央,金色的巨大漩涡汹涌的旋转,将一个个茫然的灵魂吞噬,一根根金色的丝线不断从门户的后侧抽出,如同被一只巧手编织,不断地纠缠在一起。
渐渐地一道人影被编织出来,漂浮在半空,一道道金色的魔法阵从光之使书上飘落,烙印在人影的身上。
坚固之阵,代表了大地的元素,凝结出黄土一般坚硬的躯体。
急速之阵,代表了风的元素,带起风一样飘逸的速度。
攻击之阵,代表了火的元素,蕴含了爆裂般的破坏力。
愈合之阵,代表了水的元素,修补任何可能出现的损伤。
霜寒之阵,代表了冰的元素,塑造死亡的收割之镰
……
一个个法阵烙印,一股股元素被牵引进来,顺着法阵涌入人影之中,融合在一起,化作金色的液体,顺着全身流淌。
“成功了?”
晋离的灵魂从光之使书上的青铜烙印中跨出来,和金色的人影面对面而立。
“一百多万的灵魂,全系魔法元素的烙印,神器光之使书的加持,极寒之地的塑性,以及我这个圣族之魂,为什么总是感到缺少一些很重要的东西!”
晋离苦恼的看着面前液体般流淌的身躯,脸上淡漠的表情带着一丝疑惑,他伸出手手,一根手指插进金色的躯体的体内。
金色的液体向两边流淌,化作一个小小的漩涡,一圈一圈吮吸晋离的手指,要将晋离的身体拖拉进去。
“yù_wàng不够!”
晋离抽出手指,金黄色的液体恋恋不舍的拉出一条长长的丝线缠绕在晋离的手指上,整个身体不断的将一股微弱的贪婪传递到晋离的身上。
“这么弱小!可这是一百万的怨恨催生出来的啊,难道要让我去葬送整个大陆的生灵才会催生出足够的yù_wàng吗?”
他伸手一点,光之使书落到他的手中,一张金色的卡牌从书中飞出来,一条条纯白的锁链从卡牌中伸出来,紧紧的束缚着金黄色的身体,将他缓慢拉进卡牌之中。
“还是要去见一见老二啊。”
…………
兽族
密密麻麻的洞窟开在科斯莫大草原的冻土上,从高空看去,就和一片马蜂窝一样。三十万的兽人蹲伏在洞窟里面,闭目养神,尽可能的节约身体内能量的减少,以此来保存分外珍贵的热量。
一个个战士左右相对,凶恶的面孔陷入奇异的沉静,无悲无喜,微弱的呼吸时断时续,心腔中的血液流淌几乎完全停滞,整个人看起来就像是死了一样。
这是科斯莫山脉中留下来的本能,在那个极度冰寒的环境下,大多数人并不是因为饥饿而死,也不是因为寒冷被冻死,而是大量的消耗力量之后陷入了昏迷,在无知无觉中失去生命的。甚至,就在他死了很久之后,都没有人知道他已经死了。因此,如何能够最好的减少能量的损耗就是一个战士是否能够活下来的根本。
在洞窟的中央,一座高大的帐篷伫立,温热的火光在其中晃动,把寒冷隔绝在那层破布上,帐篷中,一声声怒吼响起,震动的大地都在颤抖。
“我们的战士如此的强大,为什么不能够发动战争,把该死的人类彻底灭绝!”血窟氏族的皇迪瓦西斯烦躁的来回走动,手中死死的攥着最新的战报,猩红的大嘴大口的吐着热气,“八万!又有八万的兽族死去,这其中还包括了其他七大氏族的战士,七大氏族的皇已经在向我问责,我需要一场屠杀来平息他们的怒火!”
“这跟我们的协议无关,那八万战士并不是我们要求你出动的。”
“你的意思是他们该死?”
迪瓦西斯猛的看向帐篷一角坐着的穿着灰色战甲的消瘦青年,嘴中的獠牙凸起,杀机浮现。
消瘦的青年毫不在意的挥挥手,“我没有这样的意思,只是,你把你们的过错强加在我们的身上,这对我们来说是不公平的,所以,谁让你出的兵,你就杀了谁,和我们无关!”
“你的意思是皇要杀了我?”组特尔不悦的扫了一眼消瘦的青年,手中的骨杖锤击地面,沉声的说道。
消瘦青年轻轻的拍了两下手掌,笑道:“倒也可以。”
组特尔冷哼一声,“第二子,第七子是黑杀的人!他的责任你们不背谁背!”
“那个叛徒?”第二子马兰士笑了笑,“不好意思,他是叛徒,我也在追杀他,如果你发现,请一定要告诉我,我要亲手把他的头摘下来。”
“你这是在推卸责任!”组特尔低吼,凌厉的目光紧紧的盯着马兰士。
“你蠢,怪谁?”马兰士毫不留情的嘲讽,每一个字都带着嘲讽的意味!
组特尔猛的站了起来,一步跨去,身后图腾呈现,巨大的蜥蜴嘶鸣,吐着信子盯着马兰士,“你找死!”
瘦弱青年身侧的一个战士瞬间出现在马兰士的身前,一面盾牌旋转着浮在身前,小心的戒备,马兰士透过缝隙,看着组特尔讥讽的道:“你敢杀我么?”
“够了!”迪瓦西斯深吸一口气,怒喝道,声音震得帐篷都在颤抖,“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七大氏族的皇都在赶过来,必须要给他们一个交代,否则的话。”迪瓦西斯顿了一下,阴沉的血目寒光一闪,“你和我们的协议都要被撕碎!”
“吓唬我啊。”马兰士无所谓的笑了笑,“我代表的是……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