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何带着一群亲卫,才刚刚下船,就见到两个正在码头上焦急等待一见到钟何到了,立刻急不可耐的跑了过来,“少爷,出大事了,夫人让你赶紧回去。”
邹了邹眉头,钟何心里也暗暗惊了一下,难道是官府找上门来了,也不对呀,如果是官府要对自己动手,那必然是不留余地的,决然不会有家丁在这里等自己。
“好了,我们立刻回去。”
绕过几道弯,远远的就看见自家门口站满了清兵,钟何的心一下子又提了起来,等走进了,看到城墙上依然是自家的家丁之后,心才又落了下去。
钟何连忙让陈小滕带着大部分亲卫绕道前去自家房屋周围埋伏,并且派了一个人去找王大山调兵。做完这些之后,钟何才带着4个亲卫慢悠悠的走向自家大门。
“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会在我家里?”
一个十长模样的清兵拱了拱手,“钟老爷,我们大人已经等你好几天了,请吧。”
表面态度恭敬,实则眼神极为鞠傲,钟何也没有心情和一个小兵崽子计较这些无关紧要的东西,跨步走进大门。
院子内也有几个清兵在站岗,钟何对这个也不在意,令他吃惊的是,他看到了几个穿日本武士服,脚踏着木屐,打扮得奇形怪状的挎刀矮个子,别人看不出来,他却是知道了,那是小鬼子的浪人武士。这几个小鬼子的武士当然不是基地生产的生化兵,而是真正的小鬼子。
“站住!交出身上的武器!”
几个小鬼子武士拦在钟何的面前,矮矮的个子仰着头,鼻子都快顶着天了。
“哼!你们是什么人?谁同意你们来我家的,在我家还要我交出武器,你们算老几?”
说完,钟何也不搭理他们,径直往里面闯。几个小鬼子立刻拔出腰间的武士刀,拦在钟何的面前,“再说一遍,交出武器!”
钟何身后的亲卫立刻拿起手中的步枪,子弹上堂,枪口对准几个小鬼子。
屋里立刻传出来一声大吼,“住手!干什么,要造反啦!”
钟何抬头看着从屋里走出来的一个穿着满清军官铠甲的中年男子,“你是什么人,为什么在我家里?”
中年男子冷冷一哼,“我是谁,你没有必要知道,你只要知道你大祸临头就行了。”
钟何没必要和他计较那么多,现在最关键的就是拖延时间,等到王大山带着部队来了就安全了,“你们把我的家人怎么了,我警告你,我的家人有任何损伤,你们所有人休想活着走出这个大门。”
“哦?”中年男子听的一愣,随后哈哈大笑,“你个狗奴才,居然敢威胁主子,简直就是不可饶恕!”
钟何轻蔑的一笑,“主子?你是谁的主子,这个世界还没有任何人能当我钟某人的主子。”
中年男子听的一怒,“你这是想造反,该死的贱民,你们所有的汉人都是我们满人的奴才,你居然敢反驳主子,我一定要将你碎尸万段!”
满清王朝200多年的统治使得满人面对汉人的时候,心理上有着天然的优势,可今天居然有一个该死的奴才不承认自己是奴才了,这怎么得了,中年男子如何不勃然大怒。
“哦!”钟何恍然大悟的点点头,“原来是满洲野猪皮啊,我说怎么会有你这种傻,逼在这里胡吹大气呢。”
‘野猪皮’这么响亮的称号已经有200多年没人喊过了,中年男子乍然听到,当然不会倍感亲切,而是胸中一团怒火如果不爆发出来,他都感觉到自己要爆炸了,“来人啊!把这该死的奴才拉出去,千刀万剐!”
刚才门外的几个清兵立刻闯了进来,纷纷拿起手里的武器,准备要动武。
钟何也拔出腰间的手枪,对准野猪皮,“不要乱动,否则你会死翘翘的。”
野猪皮带来的不过是一些地方上的巡防营,至于满洲八旗兵,他是没有这个权力带出来的。当然平时靠着满人的身份作威作福,从来都是无往而不利,他也从来没有去想过有人敢不把他放在眼里。
而地方上的巡防营并没有装备火枪,他们拿着的依然是冷兵器。拿着冷兵器的杂兵在钟何的正宗热兵器面前,根本就没有一点优势,因此在场的所有人都没敢乱动。
野猪皮也僵住了,手指着钟何有气发不出来,憋闷的满脸铁青,“你,你,你这是要造反,我一定禀告朝廷,诛你九族!”
钟何呵呵一笑,“诛我九族,你今天能够活着出去再说这句话也不迟。更何况,我哥老会一直以来都是反清的,你今天才知道啊。”
野猪皮也吓住了,平时他也是个欺软怕硬的主,真遇到这种场面,一时还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出来扭转局面,只是傻愣愣的站在那里,不知所措。
“等等!”一个穿着鬼子和服的小鬼子从里面走了出来,操着熟练的中国话说到,“诸位,我想这是个误会,大家还是放下武器,有事好商量”
钟何一愣,“你是什么人,为何来我家?”
“鄙人大日本帝国驻汉口领事馆书记官吉田木一,来这里是找钟先生了解一些事情。”
“什么事情,我们之间好像没什么事情好谈的。”
吉田木一邹了邹眉头,虽然钟何没有对他做什么过激的事情,但他看得出来,钟何对他很反感,甚至是厌恶,不过想到这个人的父亲是死在日本人手里,心里又释然了。他很了解中国的文化风俗,杀父之仇不共戴天,他以为钟何是被仇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