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何一把推开堂屋大门,看见一个二十六七的男子正用手指着母亲大骂,一副凶狠的架势,像要打架似的。
“哪个杂碎在欺负我娘?!”钟何就是要表现的无赖一点,这样才好和前身接轨嘛。再说了,年轻人不放肆一下,怎么对得起青春呢。
这个应该就是钟何的大堂兄了,不过因为两家关系不好,从不走动,钟何几乎没见过他。而钟何的二伯钟凡楚正安然的坐在那里,悠哉悠哉的喝茶。
母亲陈嘉丽坐在正堂上,手里紧握着一张手帕,脸色气得铁青,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直到看到钟何走进来,脸色才好看了一点。
大堂兄看见进来的是钟何,蹩了蹩嘴,“原来是你这个小贱种!”
钟何笑了笑,“你继续骂吧,只不过就是不知道你能不能承担的起骂了我之后的后果!”
大堂兄嚣张的指了指钟何,“说你是小贱种,你还不服气,你不是小贱种,为什么会叫钟何?”
原来这个年代男子的名字都是按照字辈来取的。钟何的老爹和二伯都是‘凡’字辈,到了钟何这一代就应该是‘洪’字辈。也就是说,男子的名字一般都是三个字,第一个字是姓‘钟’,那是祖宗传下来的,同时随着祖宗传下来的还有字辈排序,因此名字的第二个字就是字辈的‘洪’字,最后一个字,才能够自己做主,叫‘何’。
也就是说,如果按照钟家字辈来取名字的话,‘钟何’其实应该叫‘钟洪何’才对。可如今钟何没有叫‘钟洪何’,那岂不是代表钟何不要祖宗了。
也许是当初钟何的老爹钟凡翰被赶出家门之后,心中的怨气难消,因此就给儿子取了个‘钟何’的名字。
这年头不要祖宗可是大不敬,要被戳脊梁骨的,可惜来自后世的钟何哪管这些,“老子叫啥,干你鸟事。你哪根葱啊,居然敢跑到我们家来撒野,不怕老子打断你的三条腿?”
“胡闹!”二伯还想马着一张脸,用长辈的身份来压钟何,“成何体统!成儿,你就不能好好说话。钟何,你也是,看到老夫在,居然不来行礼,甚至在长辈面前还污言秽语,五弟当初就是这么教你的?”
可惜钟何一点面子都不给他,刚才你儿子骂我母亲的时候,为啥不制止,现在想要用身份来压我,你打错算盘了,“老不死的杂毛,我爹如何教我,干你鸟事。你们今天既然来了,还敢欺负我娘。既然撕破了脸,那我们就不死不休,谁撕破了我的脸,老子就要他没有脸!”
二伯和大堂兄都吓了一跳,钟何狰狞的脸上,分明是写满了暴虐,就像年轻人打架,狂暴起来,什么荒唐事儿都敢干的。
“何儿!”母亲看见钟何要发怒了,慌忙制止他,虽然她也恨不得将钟凡楚父子两个打一顿,但他不希望儿子的名声受损。这个年代,晚辈打长辈,终是被世人唾弃的,“不得对你二伯无礼,来者既是客,我们不可失了礼数。”
钟何立马换了张脸,呵呵一笑,“母亲,儿子听你的话,不对那个老不死的无礼。只不过嘛,这个杂碎居然敢辱骂母亲,儿子立刻叫人来割了他的舌头!”
不等母亲说话,钟何厉喝一声,“来人!”
两个鬼子兵快步冲了进来,“嗨!钟少爷,你叫我们?”
钟何指了指大堂兄,“把那个杂碎的舌头割了!”
“嗨!”说着小鬼子一个伸手就要去架住大堂兄,另一个从腰间拔出匕首,向大堂兄走过去。生化人都是很听话的,钟何的命令绝对不会违抗。
二伯和大堂兄根本就没见过小鬼子,当然不知道是这是小鬼子,可就算没见过,那标准的军装,发亮的钢盔,彪悍的气势,背在背后崭新的枪,还有枪头那闪亮闪亮的刺刀,无不表示这是可怕的军人。
大堂兄立刻就吓傻了,脸色发白,两腿发软,连说话都颤抖,“你...你想要干嘛?!”
二伯也被吓了一跳,不过不像大堂兄那么狼狈,“钟何,你可不要乱来。”
母亲也怕钟何乱来,连忙制止道,“何儿,不要胡闹了,让他们走吧!”
钟何瘪瘪嘴,“母亲,他们辱骂孩儿,孩儿可以不和他们计较,不过他居然敢辱骂母亲,孩儿就绝对不能放过他。这样吧,舌头就不割了,掌嘴是必须的!”
说着,不等母亲发话,手一挥,一个小鬼子架住大堂兄,一个扬起大巴掌,‘啪啪啪’的打了起来,钟何没有说打多少,也没有说停,小鬼子就会一直打下去。
“啊!啊!啊!....”大堂兄一声声凄惨的叫声,疼得二伯都快心碎了。“快住手!快住手!钟何你这个小王八蛋,老夫跟你拼了!”说着就要去揍钟何。
钟何一下子从怀里掏出一把手枪,指在二伯的额头上,二伯扬起的手停在空中,却是不敢落下来,“打呀,你打我呀,老子最喜欢看你个老杂毛恨不得将我碎尸万段,却又拿我无可奈何的样子。”
母亲也是急了,她不想事情弄得不可收拾,“何儿,住手,你想要把这件事闹得天下皆知吗?”
钟何不得不挥手制止了两个小鬼子,不过也没有打算给他们好脸色,“把这两个杂碎给我扔出去,以后他们要是再敢来闹事,不用顾忌什么,直接给我打,往死里打!”
二伯回过头来咬着牙,恨恨的说道,“钟何,今日之辱,老夫记下了,来日必百倍回报!”
大堂兄的嘴里面还流着血,用手指着钟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