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境中,结束了对秘境之主能力的测试,叶赞决定结束这场所谓的“元婴论道”。一个念头,所有的冰俑都停止行动,仿佛瞬间都变成了真正的冰雕。再一个念头,包括太一宗剩下的那几位元婴老祖,所有人便都毫无反抗之力的从原地消失不见了。
而在秘境外面,就在几位元神大能各怀心思之时,突然间一大群身影凭空浮现了出来,正是进入秘境的各宗元婴老祖。叶赞倒是没有故意去作弄他们,因此众人现身时完全是脚踏实地,就好像不是他们出了秘境,而是秘境从他们周围消散了一样。
众人就这么离开了秘境,一时间不免脑袋有些发懵,直到看清周围各宗长辈俱在,这都慌忙各自寻了自家长辈上前行礼。
“玉宸的伤,可是玉清宗的人所为?”太一宗这边,一见自己的人出来了,千目真君立刻高声向几人问道。
千目真君当然是知道整个事情经过的,如此一问不过是为了掩人耳目罢了,哪怕事情大家都心知肚知,但这戏还是要做上一做的。而且,太一宗也不甘心就这么吃哑巴亏,总还是要想些由头和玉清宗算一算帐,把该讨回的东西都讨回来才是。
“啊,师尊,不知玉宸师侄的情况怎么样了?”被问到的这位元婴老祖,正是千目真君的亲传弟子之一,想起路玉宸被送出来时的惨状,顿时显得十分关切的问道。
“经脉尽断!”千目真君咬着牙说道,一个字一个字好似从牙缝中挤出来的一样,显然心中已经是恨到了极点。
这位元婴老祖听到也是吓了一跳,连忙满脸悲愤的看着玉清宗那边,回答道:“回禀师尊,玉宸师侄正是被玉清宗的人打伤的,还请师尊为玉宸师侄做主啊!”
得到这个答案,更关键是让所有人都知道答案是怎么来的之后,千目真君也终于有发飙的理由了,猛然转身怒视玉清宗众人那边,毫不客气的质问道:“姓莫的,你还有何话讲,今天若是不给我一个交待,别怪我等不顾念同道之情!”
当然,千目真君也知道,自己派出分神参与元婴论道之事,光这么掩耳盗铃是没有什么用处的,发生过的事情不会因为几句话变成没发生过。更何况,如今还有千里传神这种东西,偏偏玉清宗的叶赞还是有名的爱录像,说不定早就把整个过程都录下来了。
因此,真要想把这事变成没发生过,那首先太一宗这边就得真当没发生过,也就是现在最好什么关于元婴论道的事都不要提。可是,这也就意味着,太一宗不但无法替路玉宸讨回“公道”,更要默认玉清宗拿走混元珠和这座秘境。
即便太一宗是堂堂一流宗门,可就这么把一件镇教法宝和一座秘境,凭白让玉清宗这么轻松拿走,还是会相当心疼的。所以,千目真君拿出路玉宸的事情,一方面是真想替徒孙报仇,另一方面也是想借机威逼玉清宗,说不定能够把混元珠和秘境讨回来呢。
千目真君有这想法并非天真,要是换成其它的二流宗门面对大宗门,想要生存就必须要学会委曲求全。就说现在,在不确定太一宗的法相道君生死的情况下,像紫阳云顶等二流宗门,就算从下边人嘴里听到了秘境中的事情,也都只能当成是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不过很可惜,玉清宗不是那几个二流宗门,面对千目真君给出的这个所谓的“台阶”,却并没有打算就这么顺着台阶走下去。
正在千目真君质问莫如是的时候,叶赞却是也带着其它人从秘境中走了出来。叶赞笑呵呵的看向千目真君,目光神情中没有半点敬畏,更多的是戏谑之色,摇头说道:“真君想什么交待?这元婴论道,切磋之间出点意外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若是连这点风险都担不起,那又何必参加什么论道,一个人躲起来玩自己不就好了!”
看到叶赞,千目真君这脸上怒意更甚,简直就像见到了生死仇人一般。他的一道分神就是被叶赞给灭掉了,虽然不至于影响到道行根基,但这元神上的伤也绝不算轻。听完了叶赞的话,他不得不深吸一口气,这才暂时压下怒火,恨声说道:“意外是意外,可是我宗弟子伤成这种程度,恐怕就不仅仅是意外了吧。”
“看来,真君对是不是意外很在意啊!”叶赞竟然没有反驳,而是笑着点了点头,接着从怀中拿出了一部千里传神,说道:“既然如此,正好在下已经将两人交手的情景都拍摄了下来,绝对是从头到尾没有半分遗漏,不如您与其它各位真君一同来鉴赏一下,看看这究竟算不算是意外如何?”
叶赞这可就是赤裸裸的威胁了,居然是强调了“从头到尾没有半分遗漏”,就是说千目真君的分神现身也同样被拍摄了进去。
如果没有千里传神,如果没有拍摄下当时的影像,恐怕太一宗联合其它几宗,还真能够把白的说成是黑的。
类似这种事情,整个神华域界从古到今,甚至于连上古时期都算上,其实早就已经发生过无数次。
所谓“人微言轻”就是说的这种情况,你没有足够强大的实力,说出来的话哪怕是真理,都不会被人们所采信。而有强大实力的人,当着天下人的面指鹿为马,也会有大量的人从旁附和,甚至以后就把鹿命名为马。
可惜,如今有了千里传神,尤其是人们都知道这东西能够拍摄记录影像了,那么有人想要凭着一张嘴颠倒黑白可就困难了。
看到叶赞拿出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