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你与顺郡王在泰和楼见面。十月十四,你让人带了一封密信去了顺郡王府。十月十六,顺郡王妃邀三公主去清泰茶楼,你二人在此私会。十月二十七,你和顺郡王在西郊马场”偶遇“”她故意停顿了一下,说道,“还要我说下去吗?这不过只是十月,还有九月”

文毓的脸色一下子就白了,十一月的王都,已近深秋,然而他的额头上还是渗出了丝丝冷汗。

咏阳在查自己?!

这不单单只是在查自己,甚至还在自己的身边布下了探子?!

他是哪里露出了破绽,咏阳到底知道多少

文毓的心“怦怦”直跳,他动了动唇想分辩一二,却又说不出话来。

“从九月到现在,你与顺郡王或明或暗的会面总共有十一次,你说你与他不熟?”最后的那一句厉声质问,仿佛一把利箭瞬间刺透文毓的心防。

文毓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两步,眼神中透着一丝惊恐。

他一早就知道咏阳是一位在沙场上厮杀了大半辈子的名将,可是,自打他“认祖归宗”进了公主府后,咏阳在他的面前永远都只是一个最和蔼可亲的外祖母,把他捧在手掌心里,给他最好的一切,吃穿用度甚至比她的孙子们都要略高一筹,也从来都没有在他面前展露过锐气四溢的一面,更没有说过一句重话,他几乎都快要忘记她曾是一名武将。

咏阳从主位上站了起来,慢慢地,一步一步地逼向他。

这一刻,她不再是把外孙捧在心上偏疼的老人,而是一位英勇果决,手上带着无数条人命的武将!文毓感到恐惧是的,恐惧!

他仗着咏阳的疼爱,仗着咏阳的包容,仗着咏阳的愧疚从来没有把欺骗她放在心上,他相信无论他做了什么,咏阳都会保住他。

可是现在

文毓打了个冷颤,下意识地想要回避咏阳的目光逼视,费力地启唇道:“外祖母,我、我其实与顺郡王喜好相似,我们在一块谈天论地,很是谈得来,但顺郡王是皇子,我怕您不愿意我与他交好,所以才会瞒着。若是外祖母觉得不妥的话,我以后不会再见顺郡王了”

文毓的眼眶湿润了,他轻轻抽泣了一下,神情柔弱,就好似一个孩童正在向长辈诉说自己不小心打破一个碗。让长辈不由的就想去宽恕他,然后拥在怀中,低声轻哄。

然而,他的耳边响起的却只是一声嗤笑,似乎是在笑他的愚蠢和不自量力。

咏阳的目光中没有丝毫的动容,声音冰冷地说道:“文毓,自打你来了我府里后,我自问从未亏待过你。如今,我只要你给我一句话,我的外孙,那块玉佩真正的主人他人到底在哪儿?!”

她真得知道了?!

文毓全身一震,这一刻,他的心里不敢再抱有任何的幻想

他闭了闭眼睛,忽然笑了一声,笑声中带着一种说不上来的意味深长,“外祖母,我就是您的外孙啊。外祖母您不信吗?”

咏阳深深地注视着他,声音里有些疲惫,“那你就好好想清楚了再回答。”

说着,她轻轻击了一下手掌,立刻就有两个身着藏青色劲服的男人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东次间里。

文毓一惊,这里是内院,这两人能够在此出现,足以证明他们并非侍从,而是暗卫,甚至于是死士。咏阳大长公主府素来低调,他与顺郡王以为咏阳也是生怕自己曾掌兵权之事受皇帝的忌惮。没想到,在低调的背后,公主府竟还有如此底蕴!

文毓口唇微动,正要说话,他的后脖颈突然一痛,软软地瘫倒在了地上。

“带下去。”

咏阳挥了挥手,让人把文毓带去公主府的地牢。

她忍了文毓半年之久,一来是为了查清楚到底是谁在背后操控这一切而二来她更是想查明她真正外孙的下落。正像官语白所说的,他们既然能够弄到那块玉佩,想必曾与她的外孙有过交集可是半年来,她却一无所获。

咏阳不想再忍,她不想再让一个骗子来享受本该属于她外孙的尊荣和富贵。

既然查不到,那就让他亲口说出来!

还有韩凌观

一位少年与被带出去的文毓擦肩而过,走到咏阳跟前,作揖行礼,“给外祖母请安。”

若是文毓还在此,定会大吃一惊,因为他的声音和容貌竟然与文毓有着7、8分的相似!

咏阳注视了好一会儿,微微颌首,说道:“你今日既与顺郡王有约,那就去吧。”

“是,外祖母。”

少年行礼后,就退了出去。

从今日起,他就是文毓那个与顺郡王有所勾结的文毓!

既然韩凌观胆敢打她的主意,那么就别怪她以其人之道还施其人之身!

锐利的锋芒在咏阳的眸中一闪而过。

暴风雨正在王都悄然酝酿。

而远在千里之外的雁定城,今日也有一种不同寻常的郑重。

守备府的正厅内,一众身穿铠甲的将领大步跨入厅中,气势凛然,眨眼就把偌大的正厅挤得都有些拥挤了,李守备、城守尉、郑参将、傅云鹤、景千总还有雁定城中的其他诸位将领几乎都到了。

坐在上首的太师椅上的当然就是萧奕了,可是众人的目光却忍不住都悄悄落在了这厅中的另一人坐在下首圈椅上的一个青年身上,青年身穿月白衣袍,斯文如书生,嘴角噙着一抹清浅淡雅的微笑。

众将领在跨过门槛的时候,目光都不由在这个青年身上停留了一瞬,他们当然知道这一位乃


状态提示:576揭穿--第2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回到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