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眼里,公子是无所不能的!
既然公子不在意,小四也不会把那些外界的纷纷扰扰惦记在心中,一夹马腹,随着官语白一起回守备府了。
两人刚一回到守备府,就见一个年轻的校尉迎了上来,面上是喜笑颜开,与李守备等人的神情形成鲜明的对比。
“侯爷,”对方亲热且恭敬地对着官语白抱拳行礼,正是李云旗,“萧世子已经出发了?”
“李校尉免礼。”官语白含笑道,点头应了,态度温和却又透着一丝疏离。
心情大好的李云旗不以为意。
今日萧奕出征,城中众将皆是心中沉重,唯有李云旗颇感欣慰,抱拳对官语白又道:“侯爷,您接下来要掌管雁定、惠陵、永嘉三城的事宜,想必事务繁忙,若是有什么用的着末将的地方,还请侯爷尽管吩咐。”说着,他忍不住心里叹道:这镇南王世子虽然性子顽劣,有时候办起事随心所欲、剑走偏锋,但倒是颇守君命,自己出征,就让安逸侯来处置三城的事务。也难怪皇上会放这萧世子回到南疆
官语白淡淡地一笑,道:“多谢李校尉的好意,若是有需要李校尉的地方,本侯自当不会客气。”顿了一下后,他又道,“本侯初掌三城诸事,还有不少公务,就先告辞了。”
三言两语就打发了李云旗后,官语白和小四继续往正厅走去,一个在前,另一个在后,两人的影子在地上融合成了一道
半个时辰眨眼即逝,但是守备府的正厅仍然是空荡荡的,稀稀落落。
除了坐在主位太师椅上的官语白以外,只有李守备、郑参将、傅云鹤和几个零星的将领到了,其中也包括上次败给了官语白的苏逾明。
李守备和郑参将互看了一眼,交换了一个眼神,两人眼中都有些担忧。
没想到俞兴锐那些人竟然如此胆大,这也太不给安逸侯面子了若是安逸侯恼羞成怒,还没正式与南凉开战,他们南疆军先内斗起来,可如何是好!
李守备眉宇紧锁,心头沉重极了。
官语白气定神闲地放下了手中的茶盅,跟着从怀中掏出一块金色的令牌,轻轻地放在了桌案上。
李守备、郑参将和苏逾明等人如何不认识这块令牌,都是瞳孔一缩,差点没失态地站起身来。
世子爷的令牌怎么会在安逸侯手里?!
这可是代表世子身份的令牌,这世上只此一块,见令如见人。
无视众人惊诧的眼神,官语白还是表情淡淡,微扬嗓门道:“来人!”
一个身穿盔甲的士兵大步进来行了军礼。
官语白云淡风轻地下令道:“以镇南王世子之命,召集众将到此!”
士兵朗声领命而去。
众人心中皆是波涛汹涌,不知道是惊多还是疑多,李守备和郑参将又互相看了看,这次的事怎么说都是俞兴锐等人有错,两人本以为官语白会趁这个机会立威,却不想对方竟然以世子之名行事这安逸侯怀的到底是什么心思?!
众将领心中虽惊疑不定,却没人问出口。
而傅云鹤对官语白还是有几分了解的,他迟疑了一瞬,脸上漫不经心的笑意一收,开口问道:“侯爷,我大哥的令牌怎么会在你手里?”你到底是作何打算?!
正厅中所有的目光都从那金色的令牌移到了官语白的脸上,每一双眼睛都炯炯有神,等着他给他们一个答案。
李守备、苏逾明等人心中隐隐升起一种连他们都不知道的期待
官语白不疾不徐地说道:“南疆军的主帅只能有一位。”
这句话意味深长,区区十个字却简明扼要地表明了他的态度
一军无二主!
南疆军的主帅只能是萧奕。
这一点无庸置疑。
他来此是协助镇南王世子的,而不是来分权的,更不是来瓦解南疆军的。
正厅中,安静了一下来,寂静无声。
厅中的数人忍不住又是面面相觑,心道:安逸侯的意思是他不会越过世子爷行事?可是,他们能相信他吗?
傅云鹤却是明白了:没有任何人能逼迫大哥,这块令牌是大哥自愿给官语白的,也就代表了他的态度,大哥愿意相信官语白,相信官语白可以助南疆军一臂之力。
那就简单了。
傅云鹤勾了勾唇,自己只要相信大哥就好。
就在这种微妙诡异的气氛中,俞兴锐等将士陆续到了,他们来是因为世子爷的令牌,见令如见人,他们不能不尊世子爷。
可是一个个都是心不甘情不愿,心底更是忿忿不平。
官语白眉眼温和,并没有因为众将的怠慢而有一丝一毫的怨恼,他在这雁定城不过月余,也无功绩,沙盘那一战说难听些不过是纸上谈兵,这些人又岂会轻易的信服于他。
尽管萧奕当着众将的面把三城事务交托给了他,但官语白知道,那些将士们的心里其实是不甘不愿的,所以,他才会特意选在阿奕出征当日,召集众将,为的是让所有人都正视此事,也正视他的存在,以免关键时刻贻误军机。
待到官语白喝完了一盅茶,众将也都到齐并坐下,已经又过了半个时辰。
俞兴锐等人都是皮笑肉不笑,等着官语白狐假虎威地训斥他们,没想到,官语白开场白竟然是
“虽世子已率大军出征,但是,这一战的主战场是在雁定城,而需要上阵厮杀的是你们”
偌大的厅堂中,一片哗然,众将士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苏逾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