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句属实。”

她一个眼神示意,百卉立刻打开了其中一个箱子,取出几本账册交到南宫玥手中。

南宫玥拿起一本,翻了翻后,停在某一页,又让百卉呈给了镇南王,然后道:“父王,这是城东的一家茶叶铺子近五年年的账册,据账册显示,茶叶铺子每年的利润都有五、六千两银子……粗略计算,仅这五年,这家茶叶铺子就足足赚了近四万两白银。”

南宫玥把茶铺这五年来的收益一一细数了一遍,故意皱眉看了那剩余好几大箱子的账册一眼,任由镇南王自己想象。

老王爷仅仅是铺子就留下了足有几十间,还有大量的田地和庄子……

萧奕在一旁喝着茶,用茶盅掩饰嘴角的笑意,他最喜欢看他的臭丫头这般精神奕奕又带着些许狡黠的样子,一如当年……

萧奕一不小心,就跑神了。

“父王,”看着面沉如水的镇南王,南宫玥恭顺体贴地又道,“儿媳明白这些年来母亲要掌管王府中馈,还要费心费神管着这些账,劳苦功高,儿媳与世子作为小辈实在不应该跟母亲斤斤计较。只是这两百万两银子,碧霄堂委实是拿不出来啊……”

镇南王快速地把手头那本账册翻完,又拿起了第二本、第三本……脸色越来越难看。

“不知父王能否多宽限些时日,或者不如把田地和庄子给二弟,世子就得这些‘现银’吧?”

南宫玥这席话说得温和恭敬,却又透着一丝淡淡的无奈,听得镇南王额头的青筋乱跳,恍然明白了!

原来小方氏打得是这样的“好主意”。

分产分产,若是萧奕让萧栾拿现银,他就要平白掏出两百万两银子给萧栾,可要是萧奕拿不出两百万两来,那就得吃下这哑巴亏,退而求其次的把所有田地、庄子让给萧栾!

萧奕那逆子素来和自己不合,以他这满身是刺的臭脾气,说不定还会为此跑来和自己大吵一架,然后自己一怒之下,没准就会帮着萧栾把父王留下的那些产业尽数从萧奕的手里夺去……

难怪提到产业,萧奕这臭小子的脸就黑成这样,显然已经有些不痛快了,也就是世子妃脾气好,压得住他,不然,岂不是让小方氏给算计到了?!而自己岂不是就成了小方氏手中的棒槌?!

可恶的小方氏,竟然连他都算计了!

镇南王越想越恼,霍地站起身来,捏着那本账册,自己挑帘往屋外走去,连书房里的萧奕和南宫玥也顾不上了。

书房里只剩下那一串串珠链门帘互相碰撞的清脆声响……

萧奕殷勤地给南宫玥倒了茶,又亲自奉上了茶,笑吟吟地眨了眨眼,似乎在说,我的世子妃真是能干!

南宫玥接过茶盅,嘴角翘得更高。

既然小方氏那么喜欢做假账,那自己就以其人之道还施其人之身,让她尝尝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这一书房堆的账册都是申账房仔细地仿着小方氏给的那些假账重新制作的一套新账册,可是花了好几个月的工夫呢。

按照小方氏原本给的那些假账,这么多铺子田庄每年赚的银子都不过是堪堪维持收支,甚至某些铺子还有亏损……这十几年下来,老王爷留下的这些产业,全部加起来也就赚了十几万两,再加上老王爷当年留下的银票,堪堪不过三十万两,那些真正的利润到底去了哪里,可想而知!

被截下来的银子显然都在小方氏的手里,而她表面上却想做出萧栾拿到的产业远远不如萧奕的假象,倘若再由族老们开口的话,说不定还得逼迫萧奕把田庄给分出去一部分……

若单单只是产业,南宫玥其实并不在乎,她知道萧奕肯定也不在乎。今生的萧栾没有被小方氏养得太糟糕,若是往后王府分家,多分一些产业、银两给他,南宫玥并无二话。

只是,现在的这些东西是老王爷留给萧奕的,是老王爷对孙儿的一片慈爱,一定要算得清楚明白,绝不能让小方氏他们含混了事。

因此,南宫玥就吩咐申账房做了一套“漂亮”的账册,把铺子每年赚的银子夸大了十几倍,于是这么多产业十几年的收益加起来,就变成了两百多万两的巨款。

希望这份“重礼”小方氏收得开心。

萧奕与南宫玥在书房里悠然地用着茶。

镇南王则气势汹汹地来到了王府的正院,守院子的婆子自然不敢去拦他,丫鬟明眸急匆匆地去找小方氏禀告了,似喜还忧。

本来高兴王爷终于来看夫人了,可是看王爷怒气冲冲的样子,怕是来者不善啊!

没等小方氏装扮一番,镇南王已经大步地走进了堂屋中,粗声问道:“夫人呢?”

“夫……夫人在……”

一个小丫鬟结结巴巴地答道,话语间,小方氏快步出来了,急忙给镇南王行礼。

她的膝盖才屈下些许,就听镇南王厉声斥道:“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做假账!”

说着,他随手一丢,把那本账册丢在小方氏的裙裾上,“啪”的一声,账册滑落在地……

曾经,镇南王对这个继室有多宠信,如今就有多失望。

一想到父王的产业在她手中十几年,她却胆敢一直瞒着他,他心中那根刺就又刺痛了起来。她为何要瞒着他,还不就是为了银子!

他这位夫人真是好大的胃口!

看着镇南王失望到极点的眼神,小方氏是真急了。

小方氏瞥了那滑落在地面的账册一眼,一看就知道这是那些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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