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她还能有什么话说,只能乖顺地应了一声。

萧奕温柔地摸了摸南宫玥依旧平坦的腹部,掌心贴了好一会儿,问道:“阿玥,什么时候我们囡囡才会动?”

南宫玥回想了一下医书,不太确定地说:“大概四个月左右吧。”

“等囡囡能动的时候,那她应该就能听到我们的声音了吧?”萧奕又问。

“也许吧。”南宫玥随口答道。

萧奕自动把南宫玥话中的那几份不确定给忽略了,眼睛一亮,兴致勃勃地说道:“阿玥,等那个时候,我给囡囡念兵书好不好?”

萧奕有心为女儿念书听,南宫玥是高兴的,只是,为什么是兵书?

她眨了眨眼,忽然想到了萧奕之前戏言说要培养一个女藩王的事,他不会是当真的吧?

南宫玥心中隐隐有种不妙的预感。

阿奕一贯喜欢坑人,这一次,他莫不是要“坑”他们的女儿?

萧奕笑吟吟地搂着她,自得其乐地说着,等女儿长大后,他要亲自教她弓马骑射,舆图沙盘……听得南宫玥眉头一抽一抽的,无力极了。

萧奕笑得更欢了,这样的日子真好,他不要他的臭丫头伤神,王都的那些破事等结束以后再告诉她也无妨。

想到这些日子接连从王都来的飞鸽传书,萧奕微微眯起了眼睛。

说起王都,舞弊案还在继续发酵,愈演愈烈,从那些学子到普通百姓,街头巷尾都在讨论此事,隐隐有一发不可收拾之势。

在这种沉重的气氛中,几个奉皇命重查试卷的大学士日夜挑灯一鼓作气地花费三天时间重新评审了所有的试卷,并重新排名,上报给了皇帝。

复核的结果让皇帝总算稍稍舒展了眉头。

相比之前的榜文,除了某些考生的名次略有所差别外,总体两次评卷的区别不大,比如今科的会元仍然是泾州黄和泰,比如第三名和第四名彼此换了名次,再比如,有两个原本挂了榜尾的人落榜了……

如此细微的差异,有时也取决于考官的个人喜好,因而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皇帝大笔一挥,就给贡院那边下了旨意。

次日一早,学子们得知今日重新张贴榜文,都闻风而来,聚集在贡院的的门口。

在学子们灼热得快要燃烧起来的视线中,来贴告示的小吏难免有些紧张,小心翼翼地把一张告示贴在了原本的榜文旁……

学子们如潮水般蜂拥过来,后面的人一边奋力地往前面挤,一边七嘴八舌地问旁人那告示上到底写了什么。

很快,就有前面的大喊着把告示念了出来……学子们谁也没想到查了几天竟然会是这么个结果,四周静了一静,跟着众人就交头接耳地说起话来:

“这告示上说,皇上已经命几个大学士复查了所有试卷,确认本届的主副考并无徇私舞弊,因此会试榜单照旧……”

“怎么会呢?……这榜单怎么看都有些不太对劲啊!”

“有什么不对劲?!皇上总不至于包庇几个舞弊的考官吧?”

“是啊是啊。说来历年科举那些所谓的才子落榜也是司空见惯的事,往年也有人在会试时忽然一鸣惊人……”

“这么说,真的没人舞弊?”

“……”

不少学子好似被浇了一桶冷水似的,情绪冷静了下来,人群外围已经有几个学子开始陆续地离去……

就在这时,一个略显尖锐的男音突然大喊起来:“不,不可能!”

四周的学子纷纷循声看去,只见一个身穿子从人群中走了出来,转身面向众学子,正气凌然地说道:“大家听我说!小弟以为此次恩科学必定有人舞弊!”

学子们一下子骚动了起来,脸上惊疑不定,人群中不知道谁问道:“这位兄台,你有何根据?”

眼看着好不容易就要平息的风浪忽然再起波澜,那小吏面色不太好看,勉强按捺下心中不耐,拔高嗓门道:“这位公子,你可别信口雌黄!”

“我当然不是信口雌黄。”蓝袍学子轻蔑地看了小吏一眼,朗声道,“各位兄台,请听小弟说几句。自古以来,科举舞弊就屡禁不止,但是舞弊的手段千百年来却是万变不离其宗,就是这么几种:通关节、枪替、冒籍、夹带、抄袭、换卷等等,通关节不过是最普遍的一种方式。”

他所说的“通关节”其实就是参加科举的学子贿赂考官,使其把自己的试卷评上高分,以便金榜题名。

听他说得有条有理,其他学子都是频频点头,面露赞同之色。

蓝袍学子接着道:“皇上英明,命几位大人重查了试卷,等于是排除了‘通关节’这种舞弊方式,而剩下的枪替、冒籍等做法只会是偶尔一两个考生所为……这一次恩科的榜文如此不公,许多有才之士名落孙山,可是那些却金榜题名,若然不是‘通关节’,那么原因恐怕显而易见地,只剩下一种了……”

众人都是屏息地看着他等着他继续往下说,可是他却卖关子地停住了。

四周安静了下来,鸦雀无声,不少人都是惊疑不定地与身旁的友人面面相觑……直到一个人若有所思地高喊道:“我明白了,泄题,一定是有人泄题!”

这句话仿佛在人群中砸下了一颗炸弹,学子们顿时炸开了,七嘴八舌地说起来:

“对了,是泄题!”

“唯有考官泄题,才能让那些个草包如得神助!”

“什么泄题,我看应该是‘卖’题才是!”

一个学子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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