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双明眸里的喜悦,是怎么也无法令人置疑的。原来这份心情不只是他有,她的爱慕更是早已生根发芽。
谢临安抱着她,闻着来着她素颈的馨香:“此生愿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沈千娇也道:“我心似君心,愿得长相守。”
两人相视而笑,忘却言语。
这一夜,谢临安陪着她入眠。当清晨第一抹阳光撒入屋里时,他看着怀里人甜美的睡容,竟然滋生了忘却了很多年的最简单的相守,在父母双双离世后,久别重逢。
自从谢临安坦白感情后,每天的日子基本上就是:一起吃早饭——谢临安工作,沈千娇陪同——一起吃午饭——府里宅,谈情说爱——一起吃晚饭——谢临安看账本,沈千娇看小说——晚安一吻,回房睡觉。
在这种极度秀恩爱下,整个谢府都知道了这位刁蛮任性的表小姐是他们未来的谢夫人。
沈千娇对现在这种生活也很满意,每天都和一个大帅哥谈恋爱,平淡无奇的日常也还过得去,不用想太多,只需要接受他的爱意。
好景不长,从湖州寄来的一副信打破了这难得的宁静,她知道剧情又开始了。
谢临安看完那封紧急,从湖州沈家寄来的信,眉目一凝,似有无限愁意。
沈千娇才扫完一本本月宛州最,正想对谢临安吐槽,抬头一眼,就看见他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
“临安哥哥,临安哥哥?”
沈千娇接连几声地唤他,直到她高声呼唤时,他才答复:“娇娇,何事?”
沈千娇鼓嘴,半是哀念半是撒娇:“没什么,只是刚才我叫临安哥哥,你半天都不回复我,所以才多叫了几声。临安哥哥,你手里是谁寄来的信,发生了什么大事能让你这般愁眉苦脸?说给娇娇听啊,也许我能提出有用的意见呢。”
一边说着,一边好奇地盯着他手里的信看。
谢临安想了想,道:“娇娇,这是你家来的信。夏姨,她病重——希望你能赶快回去看看。”
夏姨?对了,这不就是沈千娇的母亲?她病重?原文里没有这一回事,难道剧情已经在主动改变了。算是完成半个任务了吧!
应对眼前才是关键,她着急地道:“娘亲?娘亲她怎么了?临安哥哥。”
谢临安道:“别急,娇娇。一切都有我,这次我陪你去湖州。”看来,刚才他是在纠结这件事。
沈千娇眼泪如断线珍珠似的坠落,看得谢临安一阵心疼,一边安慰着她,一边准备着往湖州的事宜。
三天后,日夜兼程,终于抵达到了离湖州十里之外的驿站。谢临安为沈千娇的身体着想,最终决定夜宿客栈,第二天再前往湖州。
舟车劳顿,使她艳丽雍容的脸庞憔悴柔弱,神情疲倦,唯有那双明眸似水,晶亮得不像奔波多日的样子。
谢临安亲吻一下她的鬓角,温柔地道:“好好休息,别想太多。每天我会陪你的。”
沈千娇嗯了一下,抓紧被子。
谢临安刚准备吹灭灯火,沈千娇在他背后,语气微急:“临安哥哥,不要,我怕黑。”
谢临安无奈中带着宠溺:“好了,我知道了,快睡吧。”
沈千娇立马闭上眼,看得他心里好笑。
轻轻地关上门,谢临安若有所思地走进隔壁的一间房屋,错过了对面一双不怀好意的眼睛。
沈千娇一直没睡,辗转反侧。一连几日的马车生涯,算是没少折磨她。难得能睡在床上,她却怎么也睡不着。心里有种不详的预感,让她拉响警报。
就在下半夜的时候,在她将要睡着的时候,一道黑影在窗子边晃过,一下将沈千娇从瞌睡的边缘拉回清醒的世界。
她平静地躺床上,不动声色。
不一会儿,那人似乎确定她已入睡,淡淡的迷烟从纸窗飘入。
没见过猪肉,也见过猪跑。
何况这是一本武侠言情。
沈千娇一下确认,这应该就是传说中的*烟。幸好她有外挂,不然今天可就折在这里了。
从枕边摸出一个青花小瓷瓶,倒了一粒红丸百解丹含着。
她倒要看看,是谁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昏黄色的烛火颤巍着,燃尽最后一丝一缕。只有明澈如水的月光轻轻笼着屋里的雕花木床,披着那人的眉眼,艳丽如含露的桃花,见者动心。
罗月犀翻窗而入,就看到了这一幕,厌恶感更是增添几分。
这个该死的女人,不就是仗着这张脸去勾引男人吗?想起那天一向温文儒雅的谢公子因为她而对自己口出恶语,罗月犀就不来好气,姣好的眉目狰狞可怕,如同地狱来的恶鬼一般凶狠。
只从离开谢府后,她一路追寻那个令牌留下来的线索,来到这里。却没想到会在这里碰见谢公子和这个女人。
一定是她,沈千娇本是湖州人士,来到这地带,一定是她烦着谢公子来的。真是任性,她也不想想谢公子事务繁忙,还好意思让他陪自己回家。
对,她就是看不惯沈千娇纠缠着谢公子的样子。想起不久之前,谢公子把她从马车里抱出来,那一脸温柔深情的模样,罗月犀就恨的咬牙切齿。
仔细打量着那张脸,即使厌恶如她,也不得不说,确实是很美。而且还是会让女人厌恶的同时又想拥有,男人疼惜又忍不住狠狠占有。谢公子应该也许被这样美丽的容颜迷惑了吧!只有她才知道那张美丽的容颜下掩藏着怎样的蛇蝎心肠,她根本就不配拥有这样的绝色容颜,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