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听见了?”白寞瞥着她,一张脸冷了下来。
刘罹摊手,扇子fēng_liú地一扇,发出清脆的声音。
“诚如你所料,该听的都听了,至于不该听的——抱歉,我全忘了。”她跌面子地用右小指掏耳朵。
白寞嫌弃地说:“你在干什么?”刘罹很低级趣味地将他的注意力引开了,有点洁癖的某人实在是看不下去了。
刘罹无辜地眨眼睛。
“掏耳朵啊。好久没有掏了,痒痒的。”
白寞无语。
皱眉,扯着她长长的衣袖往楼上走去,几分可以说是拽了。
“你跟我来。”
算是刚才她护自己的报答。
白寞从一个雕着芙蓉的紫色檀香盒里拿出一盒掏耳朵用的银器。
款款地走向桌边,高挑的身材以一种高贵地姿态端步走着,一看就是受过良好礼仪的人。
不过是曾经。
刘罹随意地支颐,星眸慵懒地顾着走来的白寞。
“难道你真的要?”
白寞面无表情,什么要?听起来不像好话的样子。
他修正道:“是掏耳。”别扭地咬唇,“算是谢谢刚才你出手的报答。”
刘罹张大眼睛道:“这是报答?”
白寞拿出一根银色的掏耳棒以及白色的手绢。听到她这话,跟随她的问题道:“不然?”
刘罹笑从双脸开,清秀的脸庞因为她流转的笑意,如一枝开在树梢的海棠花灼灼其花,无法言说的温情。
“可以换个吗?比如替我暖床或者是伺候我沐浴怎么样?别生气啊,我说说而已……没有,我觉得掏耳很好很好,多么□□。□□——不是你想的那样。嘶……轻一点。”
第一次被人伺候掏耳朵完后,刘罹感慨万千。
真的好舒服。
感觉整个人力量满满的。
白寞在铜盆里洗手。
这个其实很正常。
为什么还要提出来呢?
是因为白寞自从帮她掏完耳朵后,就一直在洗手。
搞得她身上好像有病毒一样。
真是的。
终于觉得洗得差不多了的白寞严肃地伸出一双手,悬在铜盆之上。水珠从指尖滑下,如坠落一般,掉在水波里。葱葱如玉,纤纤如素的十指平展开来,格外地惊艳脆弱。
刘罹在旁边欣赏着。
真是巧夺天工的艺术品。
怎么有种用错词语的感觉。
不管了。
她开口说起自己的目的。
“白寞,那件事你考虑得怎么样了?”
白寞收回手,缩在宽大的衣袖之下。
迷茫的表情,配着眼边妩媚的泪痣,看得刘罹心跳加速。
得了,原主这个贪男色的反应有出来了。
刘罹努力平复自己的心,又重复了上面的话。
这下白寞终于听懂了。
“要我去可以,有一个条件。”
刘罹示意他说。
手边水墨扇轻摇,悠哉悠哉。
“这件事过后,你包养我一个月。若是你要来,一切事情都要在我自愿下,才能做。如何?”这个条件算不上过分,但是无缘无故地说这种话,总是让人不由浮想翩翩。
白寞之所以会提出这个要求。
还是为了叶雍容。
若是往常的话,都是容儿包下自己。爹爹虽然不喜,但往往看得她大手笔的银两,却也不会过分地逼着自己去陪酒。
但是现在不同,容儿已经有了未婚夫。再包下自己,传出去就不好听了。
毕竟,容儿如今要想坐上储君之位,在朝中没有镇国将军的支持,难上加难。
所以他只好找个替死鬼——刘罹。
最近一些日子的相处,大概了解了她一些。
应该不是那种霸王硬上弓的人吧!
但是还是有前科。
一下,不太让他相信得起来。
不过,目前。
刘罹却是最好的对象。
“没问题。”
刘罹潇洒地起身,合起水墨扇。
临走之前,她看着桌边的年轻公子。
嘴角缓缓地聚起一个笑容。
“后天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