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番话听完,卓冰突然煞白了一张脸,猛然回神似的嘴唇抖了几抖,“这么说当初武硕王的那场策反,根本就由其他三国的襄助?”
当年的卓冰不过就是宇文雪身边的一个小小侍卫,他不过就是宇文赫派在她身边保护她安全的小饼子。他没有想过这么多,他只是单纯地以为武硕王不甘平庸,想要抢个皇帝当当,竟没有想到原来武硕王的背后竟然会有那么多人的帮助。
“哼,当年那个情形之下四国之间水火不容,其中就只南源一国表面上与我们交好。”谭奕枫嘴角的笑容更加浓了,顿了顿又道,“当年他们不就是打着勤王的口号,进入咱们北夏皇宫的么?”
虽然那个时候谭奕枫还小,可是他依稀记得那个时候的欧阳叡一副正人君子的样子,跟着父帅一起进了皇宫。可是最终他安然无恙地回去了他的南源,父帅却是永远地留在了皇宫的那场火中。
“那将军是觉得那场火便是当时跟着谭帅进宫去的欧阳叡放的?”卓冰的口气极不确定,他真的想不明白,欧阳叡为什么要放那把火。当年皇上与欧阳叡已经为欧阳晗和雪公主定下了百年之约,这对他来说应该事件好事啊。他的儿子娶了一国的公主,这对他这个王爷来说肯定是极其有利的啊,这种情形下他放那把火到底对他能有什么好处。
谭奕枫听了竟面色凄凉,“其实,我也不确定那火到底是不是欧阳叡的手笔,而这么多年来我一直都怀疑他的原因是麟临终之前曾对我说过,他在皇上的尸体旁边发现了这个!”说些,谭奕枫从袖中取出一个令牌形状的玉佩,虽然缺失一个角,但卓冰还是能清楚地看到那玉佩中央的“靖”字,他指着这个能称得上是物证的东西,道:“欧阳叡的徽侯?”
“没错,这就是麟临终交给我的东西,按理说这个徽侯不能在那个时间出现在我们西蜀的御书房里,这是它却恰巧就真的出现在了那里。你说,如果是你你会觉得此事跟他拖得了干系?”谭奕枫冷笑依旧,自从当年宇文麟临终之前把这个徽侯交到他手里的那一刻,谭奕枫便就认准了欧阳叡是他的仇人。
谭奕枫停了一小会,说道:“那陆肇悌当年也是南源帝麾下的一员大将,他之所以无条件地收养雪儿,只是因为当年那个嬷嬷为了救他丢了自己的性命。他是感念嬷嬷的恩情才这么做,可是他从我们北夏回去南源之后,便就选择了弃官归隐,你想想他那个时候正值人生的大好时光,他为什么要辞官?”
卓冰那一双漆黑的眼被苍白的脸色衬得越发漆黑,望着谭奕枫半晌,一字一字道:“那这么说公主她,她真的喜欢上了杀父仇人的儿子,而且很有可能一直都在认贼作父!”
谭奕枫沉默着点点头,“至于那个所谓的父到底是不是贼,我们还需要继续深入调查一下。”
这一刻,谭奕枫心里只痛恨欧阳晗。小时候他抢走了自己的小公主,如今过了这么多年,他竟然有一次抢走了他寻寻觅觅找了多年的雪儿。他心心念念寻找了这么久的雪儿,还是,还是没能选择自己。
有小厮跑过来,附在谭奕枫耳边禀报事情。他漆黑的眸子闪过一道光,随即反应过来,向着那小厮嘱咐道:“你先去吧,我随后就到。”
那小厮应“诺”一声,自顾跑开了。
卓冰问:“将军,怎么了?”
谭奕枫冷哼一声,道,“好戏才刚刚开始而已,卓冰你很快就能以观赏者的身份看一场好戏了!”
……
凌依依和陆雪琪选了一间可以看到皇宫方向的房间。
随便吃了点东西之后,凌依依双手抵着下巴正在想着等一会儿如何溜进皇宫去看看里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而且她也不知道陆雪琪哪根筋不对了,这个时候她个傻丫头竟然还有心情去泡热水澡。
唉,真不知道若寒哥现在怎么样了,别到时候热闹没看成再把自己给搭进去了。想来她与欧阳晗认识了也这么久了,虽然她心里就只段慕尘一个,可是若寒哥在她心里却也是无法代替的重要。难怪当时陆雪琪那个傻丫头会误会她对欧阳晗会有什么想法,现在连凌依依自己都不敢确定她是不是真的对若寒哥又那种心思了。可是不管她对欧阳晗有没有那种心思,凌依依却是清楚地知道欧阳晗对她是半点那个意思都没有的。现在看来就连他待之与别人不同的陆雪琪都难以走近他的心里,更何况自己这个……呃,外人呢!
凌依依尚未说得尽兴,门“啪嗒”一声,开了。陆雪琪披散着头发从外边走了进来,边走还边说道:“依依,怎么样?皇宫那边有什么大的动静没有?”
凌依依变换了一个姿势,很是舒服地说道:“什么动静也没有,我看可能是那大皇子想开了,他知道他自己没有那个本事没有那个本事跟上官宾彦斗,于是他就缴械投降了呗!”
“不可能得依依,你若真是这么想,可就真的是太天真了。那皇宫本就权力阴谋凝聚的地方。只要上官凌迈出了第一步,他便就没有了后悔的余地。如今上官宾彦已是对他产生了疑心,所以即使他现在收手,上官宾彦也不会放过他了。与其这样,还不如放手一搏,或许还有胜利的可能,这场战争他若胜了得到的便是一国之君的那个位置。若是不小心说了,也不过就搭上了他的那条命而已。更何况他的命如今也不一定就属于他了!”陆雪琪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