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嫣打败了包一桐后赌坊支持率大幅度提升。
与此同时,内门其它几个新秀弟子的支持率也升高了不少。
究其原因,是段嫣当日的表现给了大家逆袭的信心,筑基初期的段师弟可以打败筑基中期的修士,我们支持筑基中期的打败筑基大圆满,不是很正常吗?
诸位元婴道君很重视本届的弟子排位赛,这不仅为了考察弟子,也是为了考察他们自己的教学成果。
他们都希望自己峰门的弟子,成绩更好一些。
嘴上说着,互相交流、促进修行,私下却对每个弟子下了死命令,一定要他们拿到什么什么名次。
段嫣就纳闷了,花容子怎么这么无欲无求呢。
于是他跑去了极乐宫,找到花容子问道,“师父,你对弟子没有什么要求吗?”
花容子凉凉地看向段嫣,“你有把握打败你师叔的那个大弟子拿到第一吗?”
段嫣:“没有。”
“那不就得了,”花容子翻了一个漂亮的白眼,“那第二和倒数第二有什么区别,反正第一都不是你。”
“你就不怕我真拿个倒数第二……”段嫣忍不住说道。
花容子眯起眼睛,“呵呵,逐你出师门。”
段嫣:……
“你不是不在乎吗?”
花容子看段嫣跟看二傻子似得,“本座当然不在乎了,你都逐出师门了,和本座有关系吗?”
段嫣:……
说来说去,这还是在乎的吧,都拿逐出师门威胁了。
这应该是威胁吧……
花容子像是看出段嫣在想些什么,微笑着说道,“这可不是威胁,本座是个通情达理的人,怎么可能威胁自己徒弟呢,这是通知。”
段嫣:……
得,他还是认认真真晋级吧。
……
因为上次符箓卖得好,段嫣又出摊了。
这一次,他兜售的符箓种类更加丰富,符箓的用途也更加广泛。
不知道是修真者平日太过于清心寡欲,还是法术实在是太过于便利。
大部分修士都有些死脑子。
他们固步自封,甚少探究未知的领域,也没有什么创新的意识。
在绝大多数修士眼中,一就是一,二就是二。
水系的符箓,就只能与水相关,它不能喷火。
土系的符箓,它就不能长木头。
五行的划分和日复一日的枯燥修行,限制了这些修士的想象力。
他们从未想过,将两种或者更多的功能,放在一张符箓上。
其实这并不难,段嫣这个符箓一门的初学者都能做到,他们只是不去做。
自从段嫣制作的符箓让炼气期的弟子从南寥寥手中过了三招,揽月峰的弟子便天天派人蹲守在这个摊点,等待“帽子师兄”的到来。
原以为,这样守株待兔只是徒劳,没想到,他们竟然真的将人盼来了。
段嫣刚一出现,立马就被一群人团团围住:
“这位师兄,你这还有雷火符吗?就是逼退南寥寥的那个。”
“师兄,上回你卖的都有那些符啊,每样给我来十张!”
“师兄,你做了什么符,我都要了!”
所有人几乎默认段嫣是年长他们许多、入门比较早、但天赋不算好的师兄。
符箓、炼器和炼丹师、药剂师不同,后者是互相促进,可以通过服用丹丸和草药,借助外力提高自己的修为。
前者就没那么幸运了,他们和普通修士一样,要努力修炼,制符和炼器不会提高他们自身的修为,不少在符箓与炼器方面颇有天赋的低阶修士,他们能做出打败元婴,甚至更高级别的符箓灵器,却因不能进阶,延长自己的阳寿。
除了极少数猜出段嫣身份的人,大部分弟子都默认“帽子师兄”是一个灵根不好、但在制符方面很有天赋的弟子,他之所以戴着帽子,是怕被旁人认出来,惹上不必要的麻烦。
这个结论是对的,原因却和这些弟子的分析相差十万八千里,任谁也想不到,段嫣戴帽子,其实只是为了躲避天天围观自己的“娘子团”。
虽然有那么多爱慕者很爽,不过一群人天天嚷嚷着要和你生崽崽,也实在是太醉人了。
“我这次带来的符箓不多,大多数都是我自己做得改良混合符,用途多种多样,战斗符却不多,你们真的要买吗?”
段嫣开口说明了情况,他只是想提醒这些同门,自己卖得可不只是战斗符,那些说都要的,买了不需要的符箓,可别找他麻烦。
听到段嫣说,这一批符箓里战斗符不多,刚才还嚷嚷着要包圆的弟子立马犹豫了,他们中绝大多数,就是冲着战斗符来的。
饶是如此,围着段嫣的弟子还是有很多。
“师兄,上次卖我的传讯符还有吗,就是可以用好几次的那个,还有云水符,浇灌灵植的那种,我要这两种。”一个刚才在外围的弟子,见人稍微退去,趁机挤到段嫣面前。
“有的,你要多少。”段嫣问道,“二品传讯符,我这只有二十张了,你说的那种云水符更少,一级的,只有十张。”
“我都要!”这名弟子像是占了大便宜,连忙赶在诸人都没反应的时候开口订下。
“好。”段嫣将对方需要的符箓用油纸包好,递了过去。“五块中品灵石。”
五块中品灵石,其实也不很算少了,毕竟只是一二品的符箓,说来也不稀罕,但这名弟子却没有丝毫犹豫,痛快结账走人。
他交钱交得太痛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