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看起来是水泥墙,拍在上面却是铁门的动静。
“嚓——”
齐眉高的地方抽开一个二十多公分的长方形方框,一双牛眼打量了一下外面,然后门“哐啷”一声打开了。
两米高,一米半宽的门,厚度足有半米,里面的一个跟维姆不相上下的白人大汉推开门,“埃尔维斯先生。”
“嗯,”埃尔维斯应着,“谢米特,看好门,我们马上就出来。”
“是,埃尔维斯先生。”
看来这里一定是没什么人来,双方的对话都很简单。
又往里走了一段路,打开一个角门,下到地下室里,金泰再次傻眼。
里面几个箱子,就那么随手扔在那里,堆在墙角,一边还有几个橡木桶,说是杂物间更合适一些,要不是见过那些箱子,连金泰都会以为走错了地方。
这也叫宝藏?
“请吧,”埃尔维斯向里一指,“都是你的,有那巴神父的命令,我们全力配合,有什么需要尽管说出来,把我女儿赔给你都行。”
维姆直接给了他一脚。
不理这两个疯子,金泰走进去,把箱子一一放在木桶上。
一共四个箱子,上面积的灰已经很厚了,几乎看不出奇异之处,但是金泰知道,要想打开它,还直没几个人能做到。
听小玲说要是强行硬开,会导致精神密码爆炸,把箱子里的东西连同开箱子的人都炸死,也不知道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操作手段,要是应用于实战的化,倒是非常好的。
手中的祖灵球悬于箱子之上,箱子上好像起了一阵无形的风,灰尘被吹干净,露出表面上不一样的花纹,其中一个上面赫然是一个非常奇特的立方体图案,嗯,这个就是母舰钥匙的保护盒吧。
“啪啪啪……”
密码被解开,门外正在打闹的两父女对视一眼,都露出惊异之色。
金泰却大失所望,因为那个本来应该装着母舰钥匙的箱子是空的,上面的精神密码也早就被破解了,他愤怒地看向门口的两人。
“本来就是这样的,”埃尔维斯连忙喊冤。
维姆却狠狠给了他一胳膊肘,“说实话!”
“习惯了,嘿嘿……”埃尔维斯很不厚道地装傻笑道,“被抢走了,不知道是谁干的,等我们反应过来,集结人来的时候,除了一地的尸体,什么也没剩下,后来在港口的兄弟找到人,我们在海上拦住了他们,把船击沉了,只捞到这四个箱子,装着神殿钥匙的箱子里是空的。”
看样子不像是在撒谎。
金泰回过头,从一个箱子里拿出一块扭成麻花一样的螺旋装金属,曾经制造过全属性金属的他几乎不用猜也感觉得到那种熟悉的触感。
“能查到是谁干的吗?”金泰无意地问。
维姆惋惜地说,“都死了,只有一个,也只剩半条命了,现在躺在一个养老院,没有知觉,也没办法说话,是我一个最小的弟弟,他很聪明,也很有想法,本来他最有希望成为族长的,现在却只好让这个糟老头儿继续干下去。”
一边的埃尔维斯反常地没有跟她斗嘴,沉默着。
“去看看吧,”金泰收起东西,“没准儿我能帮上忙,另外,我很想知道是谁抢走了神殿钥匙。”
他们提到的老人院其实离的并不远,就在两条街外的一个地方,条件不算是太好,最多只能算整洁,不过很安静。
在一个一百多平米的大房间里,躺着差不多八个失去自理能力的人,埃尔维斯的小儿子就躺在靠近窗户的一张床上,阳光洒在他清瘦的脸上,凹陷的双颊显示生命似乎正远离他而去。
金泰抬起头,朝维姆使了个眼色,“看着点儿门。”
维姆会意,出去把门轻轻地关上,只把埃尔维斯和金泰留在房间里。
“他是怎么受伤的?”金泰问。
“死亡咆哮,”埃尔维斯自责地,“我真不该告诫他看好那些箱子,不管那些箱子有多重要,都比不上我的儿子重要,我多想他现在还能在我的身边拉小提琴,偶尔带个年轻的人类女朋友回来给我看,为了娶哪个跟我吵架,皮蒙奇就是太死心眼儿,我吩咐他的事他总是很认真的去做……”
死亡咆哮,金泰挨过,差点儿死掉,当时只是觉得自己命大,现在看到这个可怜的血族小子,才知道自己当初有多幸运。
“他的自我愈合能力也帮不了他吗?”
“他——没有这个能力,”埃尔维斯突然有点儿难为情,“他是——混血。”
“哦,”这个家族真是个奇葩,跟欧洲几乎所有的血族都不同,居然不歧视血族,反而大方地把自己与人类的直系后代委以重任,难怪这个家族以前从来没有出现在欧洲各血族的名单上,要不是撒米奥提起,金泰几乎不知道还有这样一个势力庞大的血族。
正如古德温家族的执念一样,强大却不重视血统,注定不会让马伦斯族为欧洲血族所接纳。
心跳虽然稳定,却跟刚才维姆的心跳天差地别,似乎随时会熄灭,就此终结,该怎么让他醒过来是个大问题,金泰不是大夫,可是目前唯一的线索似乎全在皮蒙奇身上了,他一定要知道那把钥匙去哪儿了。
这是头一次,母舰钥匙失踪,以前找的大都有个准谱儿,失踪是无法被接受的。
祖灵球,只有它,金泰也只会玩这个。
用精神力与祖灵球建立起联系,金泰小心地把祖灵示贴近皮蒙奇的脑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