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餐地点就在制作公司附近,梁琨静特意定了间雅致的包房。-.79xs.-
从服务员手中接过菜单后,她先礼貌询问过木棉,木棉直说让她决定就好,她也就没推辞,很自然的偏过头,和坐在旁边的连清和商量,“我记得你喜欢清蒸鱼,这家餐厅的桂鱼很不错……”
连清和说:“我随意。”
“松子香菇也不错呢……还有素什锦……都‘挺’适合你的口味,你一定会喜欢的。”
木棉坐在对面,从她的话里话外不难听出与连清和的关系。
连清和朝菜单上大致扫过一眼便亲自点了几道菜。
木棉这时抬头看他,又缓缓垂眸,一副若有所思的神情。
“好,就这些。”将菜单‘交’给服务员,梁琨静笑道:“胃口不错嘛,不过,我记得你不喜欢青豆啊!”
“木棉喜欢。”
连清和回得大方,木棉微微红了脸,端起茶杯喝了口茶。
梁琨静的笑容略僵,低着头,手指又习惯‘性’的绕着杯沿走,“清和,”她开口:“咱们上学那会,那么多‘女’生追你,你怎么就没一个看上的呢?”
木棉又去看连清和,老实说,她对这个问题也很好奇。
连清和并没有回答的兴致,“一定要有看上的才行?”
“呵呵,”梁琨静笑了,这是典型的连式回答啊。
“那你说说,你对商小姐呢?”她望着他,目光清亮,像要看穿他。
连清和沉默了几秒钟,眼角余光扫过木棉,后者调开视线,低头喝茶。他皱皱眉,“待会就要吃饭了,别喝那么多水了。”
木棉抬眸,一脸邀约的神情,“是红枣大麦的味道,很好喝!”
“那也不行。”他说着,就将她手里的杯子‘抽’走。
梁琨静垂下头,看一眼自己手中的茶,顿时觉得没了味道,无趣的放下。
之前的问题,也是不了了之。
菜上得很快,梁琨静是个体贴细心的人,将木棉和连清和都照顾得很好,还不时的和连清和聊些学校里的事。[,安静的坐在一边。
不得不承认,连清和真的很清楚她的口味,他点的菜木棉都很喜欢,一碗米饭不觉间已经见了底。
连清和和梁琨静说话的功夫,朝这边瞥一眼,嘴角隐约勾勒弧度。
“木棉,”梁琨静突然亲切叫她:“陪我一起去洗手间好不好?”
“嗯。”
木棉起身,随她走到‘门’口时,极其自然的扭过头,对里面的男人‘交’待:“我待会回来。”
连清和点点头,待两人离开,房‘门’关上后,他才‘露’出无意识的浅笑,伸手‘摸’出根烟来。
梁琨静走在走廊上,眯着眼睛,原来他喜欢这种听话的‘女’人啊。
连去哪都要说一声,不是听话是什么?
不过想想也是,那么骄傲自负,目空一切的男人,的确适合找一只小绵羊。走哪牵到哪,饿了就喂捆草,吃得高兴了,还会咩咩叫两声。
侧头看一眼木棉,安安静静的样子,倒是真像。
卫生间里没什么人,木棉在洗手,梁琨静在补妆。
她涂了‘唇’彩,抿下‘唇’,使颜‘色’均匀更自然,然后从镜子里看旁边的人,“记得大学的时候,我们都很好奇清和将来的另一半会是什么样。有人猜一定是名媛,有人说是‘女’强人……我说,那一定会是个出‘色’的‘女’人。不过坦白讲,见到你,我真的有点失望。”
木棉的动作滞了滞,缓缓抬头,目光与镜子里的她对上。
“呵呵,木棉,你别介意。”她对着镜子用手指随意的拢拢头发,“我不太习惯奉承人家,喜欢有话直说。”
木棉‘抽’出纸巾慢慢擦手,“你没说错,‘未婚夫’是这样的人,我也觉得自己中了彩票呢。”
梁琨静的视线对上她,垂眸浅笑,淡淡的语气尽是轻嘲:“我‘挺’佩服你的勇气,要是我的话,明知有差距,可能早就逃了,根本没勇气站在他身边。”
木棉将纸扔进旁边竹篓中,“所以,他连你喜欢他都不知道?”
梁琨静猛地震住,快速抬头,“你在说什么?”
木棉耸下肩,“很明显。”
梁琨静先是皱眉,咬下‘唇’,最后郑重点头:“是,我是喜欢他,从16岁就开始喜欢了。”眯起的眸,有了丝抵触,“那又怎么样?你想到他面前说什么?想要用这十几年可笑的暗恋,来衬托你们爱得神圣?”说着,她嘲‘弄’的笑开。
木棉平静的眼神,没有一丝起伏,就这么对视,依稀间,梁琨静竟看到了连清和的影子。
都说相爱的人,会变得越来越像。那是因为,爱到极致,是将自己变得对方。
她抓紧手中化妆包,‘胸’口的不平快要将她的理智吞噬。
“没想说什么,”木棉淡然道:“只是羡慕你。”
梁琨静狐疑看她,又不懂了。
“羡慕我?”如果不是木棉的眼神太干净,她一定会以为这是在讽刺,挖苦。
木棉没答,低眸拉开‘门’就出去了。
梁琨静蹙着眉,还是想不通。
下午三点,木棉准时出现在音乐学院。
她背着琴站在‘门’口,望着“佲伶音乐学院”这几个粗矿的烫金大字,按捺不住的澎湃雀跃。
恰巧,杨幌打来的电话,确定她到了学校后,告诉她到弦乐教研室找他。
走进校园,地方大得超乎想象,木棉找到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