袭垣骞轻笑一声,意外的没否认,“算你小子说对了。 ”
徐强凑过来,“总裁,什么事啊这么高兴?说出来让我也开心一下呗!”
睨了睨他,袭垣骞唇角也是忍不住的笑,“行啦,去干你的活吧!”
离开公司前,袭鹤鸣竟来了。
“哥,”他说:“舅舅的事,真的就没有一点转机吗?”
袭垣骞拉开抽屉,将早就准备好的谅解书给他,坦言道:“他犯下的案子有多严重,你应该也有咨询过律师了。”顿下,他说:“这是我目前能做的。”
袭鹤鸣接过来,捏紧纸张,“哥,谢谢。”
袭垣骞看看他,没说话,走到门口时,又停下来。
回头,说:“没打算再出国了吧?”
“嗯,可能会呆好一阵子吧……毕竟,我妈现在的状态不是很好。”
“哦,”袭垣骞拉开门,声音被远远甩在了身后,“那就来帮我吧。”
袭鹤鸣愣了。
离开公司,袭垣骞立即赶去了医院。
途中,经过花店,挑来挑去,挑中一束雏菊,清清爽爽的样子,很惹人爱。
带着花,他去了医院。
推门走进病房,床铺得整整齐齐,房内空无一人。
放下花,袭垣骞走出去找护士,问:“病房里的病人呢?”
对方答:“商小姐今早办理了出院。”
袭垣骞以为自己听错了,站在原地,僵硬一笑,“不会的,你一定是搞错了,她怎么可能会出院呢?”
“是她自己要求出院的,已经在主任那里签了字,出院后的一切后果自负……”
袭垣骞扭头就走,直奔主任办公室,小护士在身后追了过来,“先生,这是您的花吧?不好意思,马上有病人要搬进来了,所以……”
看一眼她手里的雏菊,娇俏可爱的,透着盎然生气。
舌尖抵着牙齿,他说:“扔了吧。”
“啊?这么好看的花,真可惜……”
袭垣骞直至在主任那里确认了之后,一阵风似的冲出医院,发动车子,直奔她的小公寓。
他留了这里的备用钥匙,只是一直没告诉木棉,打开门进去,看到的,却是收拾整洁的房间,家具用防尘布罩上,角落里,唯独少了那把大提琴的影子。
袭垣骞呆呆地站着,认清她已经离开的事实,也就是从天堂到地狱的距离,原来一瞬间可以那么长。
这就是她给出的回答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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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小花园前,望着已经冒出嫩芽的雏菊,木棉连想要蹲下来摸一摸都不可能。
鱼已经死了,云忆告诉她,在地震发生的那一天,鱼就再也没能沉入水底。
这幢房子,已经在她的名下了,是他去尼泊尔之前就办好的手续,连同他帐户里所有的钱……
她还是第一次知道,原来他那么有钱呢。
她拄着手杖,站了许久。
云忆过来,说:“木棉,该去机场了。”
“嗯。”木棉握紧手中的古董表,转过身,由云忆扶上了车。
一路上,两人都没什么话,云忆驾着车,心情看上去有些沉重,好几次都是欲言又止。
快要到机场时,木棉扭过头,“别担心我,我会没事的。”
她这么一说,云忆的眼泪就快要涌出来,声音也是哽着,“为什么一定要回去啊?你一个人,又怀着孕,谁来照顾你呢?”
木棉只是笑笑,没说话。
“我妈天天打电话催我,让我把你接回来,由她来照顾你。我知道你不会同意,所以一直也没跟你提……”付云忆回头看她一眼,带着祈求道:“木棉,咱不回去了,跟我回家好不好?你不想见袭垣骞,我保证不会告诉他你在哪儿!”
“云忆,”木棉望着车窗外,眼神是几经沉淀后的平静淡漠,“我只是想离他更近一点。”
付云忆红着眼圈,深深看她一眼,伸手握住了她的,硬是挤出笑,说:“你等我啊!我马上就能申请到年假了,然后我就去看你!从这里飞加德满都,也不过六七个小时,很近的!”
木棉从包里取出一串钥匙,递过去,“这是两幢房子的钥匙,还有车钥匙。”
她接过收好,说:“放心吧,这里的一切都交给我好了!”
是红灯,90秒那么长。
云忆握着方向盘,咬唇挣扎了许久,终于出声:“去他妈的责任!木棉,你想做什么就去做吧,别再顾及其它人了!你谁都不欠了!”
木棉抿着唇,“嗯”了一声。
到了机场,云忆说:“行李我会拖动到那边,你一个人要小心,不方便的话要找空姐帮忙啊!”
木棉扬扬眉,“行了,别把我当小孩子了。”之后,扫一眼放在推车里的大提琴,声音哑了哑,“什么都不重要,我只要带着它就行了。”
回去的路上,云忆打开手机一看,全是袭垣骞的未接来电。
她轻轻叹息一声,关了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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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德满都,震后一个月。
城市里依稀可见重创后的痕迹,木棉坐在出租车上,正打踏入这块土地开始,浮动的心,一下子便安稳了。
闭上眼睛,深嗅着潮湿着空气——有他的味道。
到酒店办理了入住,之后便去了附近的医院,检查过后,因为身体的特殊性,医生建议住院观察几天,一番交流过后,木棉答应每天都会来医院检查,并且保证会照顾好自己,这才作罢。
离开时,医院问她的
想了下,她说告诉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