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华ktv,觥筹交错,纵情声色。r />
骞垣骞嘴里叼着烟,斜倚在沙发上,独自坐在昏暗角度里,冷眼看着喝到忘形的那些人。
脱了西装,光着膀子,搂着都能给他们当女儿的年轻女孩,一边摸着胸,一边唱着不着调的歌。
呵,平日里的道貌岸然,在酒精的作用下,一个个都***现了原型。这究竟是向谁妥协的代价?
有女人发现了他,挪过身子坐他旁边,“从刚才进来我就注意到你了,一个人喝酒多没意思啊,不如我们一起……”
袭垣骞看都不看她一眼,懒洋洋的,“滚。”
女人一滞,强撑笑脸,“心情不好?那我陪你聊天好了。”
他随手拿起桌上的烟,猛地朝她扔了过去,“叫你滚开!你是听不懂吗?”
烟盒散了,女人一脸狼狈,委曲的起身就坐到了一边,嘴里骂着,“神经病!能来这里玩,还装什么清高啊!”
袭垣骞仍倚在那里,嘴里叼着的烟,燃尽大半截。
桌上的手机响了,包着手机壳的黑色机身,因为震动,有节奏的在桌上晃来晃去。
他将烟按熄,拿起来接听,顺便去捡刚才掉在桌上的一根。
电话才一接通,对面的人就直接出声:“我是付云洛。”
他的动作滞了滞,随后不紧不慢的又把烟拿起来,放到嘴里点燃,“找我什么事?”
“木棉现在和连清和在一起。”付云洛的声音很沉,混在包间里一片轰隆隆的音乐声里,几乎被淹没。
袭垣骞忽然抓起桌上的啤酒瓶,狠狠的扔到玻璃桌上,“哗”地一声,响亮刺耳。
原本玩闹的人愣住,不约而同看这里。
他抬头,缠上丝丝邪气的俊脸,是古怪的微笑,“不好意思,手滑了,你们继续,别管我。哦对了,想怎么开心随意,都算我帐上。”
大家又是哄笑,“谢谢袭少爷啊!”
“袭少爷不要一个人呆着嘛!过来一块玩好了!”
袭垣骞示意自己在接电话,扭身就出去了。
出了门,脸色沉得不像话,一身悍戾匪气,眼神执着得可怕,“把他址给我!”
外头下了雨,起初是星星点点,最后落成瓢泼。
黑色的摩托车穿行在夜里,车轮溅起了一路白色水花,雨点砸在黑色头盔上,钉子一样,砸得叭叭响。
陈旧的小区,门口没有值班室,两扇常年敞开的大门生了绣,上面的白色油漆都跟着剥落了。
摩托车压着水花就冲了进去。
花园里种的小番茄,被雨水打得摇摇晃晃的,没了阳光,就像彻底没了骄傲,落败的,有点可怜。
摩托车停下,男人跳了下来,摘下头盔,昂起头看着。
找不到是哪一户,他急得只能用力的喊:“商木棉!商木棉!”
这么个雨夜,他像个疯子似的站在楼下大喊,已经有人被吵醒了,威胁着要报警。
可这个世界于他,就像不存在,风也好,雨也罢,还有那些随时都满脸恶意的人!在他真正睁开眼睛时,早就已经看不到了!
属于他的,始终都只有一个,是她,也是他的世界。
雨很大,越来越大,进入十月的北方,难得见这么大的雨。
连附近的几幢楼里都知道了外面有个疯子,他不知道被谁扔下来的花盆砸中,捂着头,有血从指缝淌出来,很快,又被雨水洗净。
头很晕,他蹲下去,一只手撑着地,不让自己迷糊得倒下去。因为,他还没有找回他的安全国度,在哪都是危险。
雨好大啊,砸在玻璃窗上咚咚的响,恨不得砸开门钻进去。
这时,门拉开了。
女人赤着脚出来,路过花园时,裸露的白皙小腿上,顷刻间溅满了泥浆。
她径直走到他面前,蹲下身,抬起手就将他抱了住,惨白的脸贴着他的发,没说话,只是紧紧抱着。
——她的阿骞。
袭垣骞的手放了下来,额头的伤口,被雨水洗得发白。
看到是她,他突然捧住她的脸就吻上了她的唇,急切得似乎想要证明什么!
木棉紧紧闭上眼睛,颤抖的嘴唇,被他反复舔舐啃咬,而她却只尝到了路过的眼泪,味道很苦涩。
确定这是现实,确定她是真实的,他立即拉起她,看到她身上那件白色的男式衬衫,眼睛里像生了刺,扎得他生疼。
二话不说,他脱下自己的外套,紧紧裹住她,再将头盔给她戴上。
摩托车调转方向,还是沿着那条路,独孤的痕迹,被轮胎再次碾过。
落地窗内,幽静无波的眸,在再也看不清雨雾里那盏红色的摩托车尾车时,缓缓收回视线。
双手插进口袋里,悄无声息的转身回了房。
木棉坐在后座,纤细的手腕缠在他的腰间,闭上眼睛,享受着头盔为她营造的与世隔绝。
雨水更急更冷了,打在身上筛子一样的疼。
她所处的这个世界,就要被风雨吞没了,到处都是哗哗哗的急骤声!可她难得心安,趴在他背上,抿着唇,指间无意识的溜出一连串音符,和着雨声,宛若乐章。
是她喜欢的“巴赫g大调第1号无伴奏大提琴组曲之前奏曲”。
摩托车一路飙着,伴着她脑海里大提琴旋律……
回到家,没让她双脚挨着地,他就将她抱进了屋。然后马上带她进浴室,放满一缸热水。再转身,脱下她的外套,用力扯下身上那件刺眼的男士衬衫。
这是她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