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段家人撤退的过程中,袁擘不断的在段云的心中催促:
“快出手杀了他们!不然你的麻烦大了!”
可是段云依然只是面‘色’犹豫,始终都没有出手,直到所有段家人退出巷子,看不到踪影之后,他才从神识里,听到袁擘一声失望的叹息。
段云的眼中也‘露’出了‘迷’惘之‘色’,虽然袁擘经常教育他,做事就应该当机立断、杀伐果决,对于那些可能会给自己带来很大麻烦的人,就应该尽早的除去。可是在面临姜家的高手时,面临方才的段家人时,他都没有没有下得去杀手。
段云不害怕杀人,当初去王家报仇的时候,他杀了不少人,但那次杀人是为了仇恨杀人,为了救出自己的亲人杀人,他问心无愧。
可是这两次,让他杀人的目的却是为了消除自己未来的隐患,如此目的在他看来可谓是自‘私’的,他不愿意为了自己的‘私’‘欲’,而进行杀戮,更何况那些人不过是奉命行事、身不由己。
许久后,他的脑海中传来了袁擘幽幽的一句话:
“徒儿…你的仁慈迟早有一天会让你付出惨痛的代价。”
……
沉思了一会,段云就又被杨家父子请进了杨家破屋内。
坐定之后,杨铁云第一时间就赔罪道:“段云公子,这几次你来我们家,我以为你是段家派来的人,所以对你冷淡了些,没想到你不仅不是段家的人,还为了我们父子,得罪了段家这个庞然大物,杨某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像你赔罪才好。”
“杨叔叔言重了,我也是看不惯那些仗势欺人之辈,所以就出手了。”段云表现出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然后严肃的问道:“请问您到底和段家有什么恩怨,要如此迫害你们?”
问题一出,杨铁云的神情顿时一怔,很快就落寞了下来,嘴巴一颤一颤的,眼‘露’痛苦之‘色’。沉默许久后,杨铁云终于长叹一声,缓缓开口道:
“既然段云公子对我如此仁义,杨某也自当以诚相待,相信你刚才已经听到了,我曾经乃是王都最好的铁匠,世人送了我一个谬赞的绰号神兵鬼匠。”
“当年,我的名声可谓响彻整个王都汴京,每天我们杨家铁匠铺的‘门’口,都有无数人排着长队前来求我打造武器,我们家的日子过得也是相当殷实。直到十年前,我遇到了今天你看到的那段家的领头人,段家外院执事段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