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鲜卑人在城外搦战。”
一大早鲜卑骑兵就出现在陆城坞下,原本刘备以为鲜卑人会立刻攻城,没想到只是搦战。
陆城坞内大部分都是新兵,典韦特种屯、陈到麾下的白毦屯、还有文聘只剩一半的斥候屯。
刘备跟陈到在一起守北墙,文聘在刘元起、刘贺督领下守南墙,高顺与郑浑搭档守东墙,简雍督典韦守西墙。
西墙紧靠涞水河,因此西墙受到得攻击应该是最少的,待鲜卑骑兵兵疲师老之时典韦便可以特种屯为先锋击垮当面之敌,继而陆城坞大军将鲜卑骑兵打的大败亏输。
“不必管他,只要不攻城就任他叫骂。”
“诺!”
四月的天时冷时热,早晨出来时还得穿皮袄,中午的时候就可以穿单衣。
随着时间的流逝,城下的鲜卑骑兵渐渐开始疲惫,有的甚至下马脱掉甲胄,只持单刀在墙下叫骂。
“主公,这帮鲜卑贼太放肆了,不如让俺老典去杀他个人仰马翻。”
西墙根本没有鲜卑骑兵出没,因此典韦就溜到北墙来,看到鲜卑骑兵如此肆无忌惮便嚷嚷道。
“也好。”
刘备举目望去,陆城坞周围都是农田,根本藏不住人,于是点头答应。
“诺!”
典韦喜匆匆的下墙。
坞门大开,典韦率特种屯快马奔出,直杀得的鲜卑骑兵人仰马翻。
典韦杀透鲜卑骑兵却看到对面出现乌压压的鲜卑骑兵快速冲过来,此刻再翻身必定会被两面夹击,当下绕墙而走。
“咦!子满,这是改性了。”
刘备初看到典韦不是杀回来而是绕路心中惊诧不已,不过很快刘备亦看到鲜卑骑兵潮水般涌来。
快速奔驰的骑兵比步兵的速度快了何止一倍,如果典韦不绕墙必定会被前后夹击。
“主公,东、南两面亦发现鲜卑骑兵。”
三面皆出现鲜卑骑兵,看来这一切都是鲜卑的计策,中了鲜卑的计策。
“主公,快让子满顺河逃出去。”
戏志才劝谏道。
“好,好,挥令旗。”
刘备不得不承认自己不是一个合格的将帅,对戏志才的话不打折的传下。
刘备这会再往战场上去看,被典韦杀得人仰马翻的鲜卑骑兵又汇合成一团,紧紧咬着特种屯的尾巴往西墙去。
如果典韦此刻回城必定会被鲜卑骑兵咬住,身后大队鲜卑骑兵攻来,破城几率大大增加。
典韦率部顺河而下,鲜卑骑兵小帅一犹豫,马速降了下来,与典韦部距离越来越远,典韦顺着河逐渐消失在诸人眼眸中。
“主公,西墙需要加强一员大将。”
戏志才的话让刘备一懵,典韦率部出城,西墙的确需要一员大将镇守,可自己麾下谁还能承担这种重任。
关羽、张飞、韩当、于禁、徐晃、邓当、徐商都领兵在外,典韦、陈到、文聘、高顺都在,谁还能担当此重任?
刘氏族人吗?呵呵!有刘中这个废物,刘备已经对刘氏族人彻底失望,为啥曹操有八个牛哄哄的族兄弟相助,而他一个没有。
“先生,有人选吗?”
“主公觉得子武怎么样?”
戏志才笑道。
“子武?”
黄叙?刘备想到黄叙,首先想到的是黄蝶舞,黄叙此时身体刚刚调养好正在锻炼,黄蝶舞会舍得让他此时领兵吗?毕竟黄叙差点死掉过。
刘备去望戏志才,戏志才笑而不语,刘备突然恍然大悟:“哦!让黄叙领兵是个幌子,让黄蝶舞出山才是戏志才的目的。”
“好,让子武去守西墙。”
慕容登三人眼睁睁的看着典韦顺河而走,谁也没提要去阻击典韦,毕竟典韦昨夜的勇猛让他们记忆犹新。反正典韦顺河而走,也符合他们的战略目标。
“杀!”
鲜卑骑兵这次不要命的朝陆城坞墙下冲,丝毫不顾箭矢带来的伤害,肩上抗的土填到护城河里。
一个时辰,单薄的护城河被填出来,鲜卑骑兵扛着简陋的云梯开始爬墙。
这些云梯都是慕容登招募纳士三年的成果,虽然简陋可对付陆城坞这样坞堡足够。
鲜卑骑兵刚过护城河城头上的箭矢雨变成标枪雨,几乎两三支标枪都带走一个人的性命。
熬过投标雨的鲜卑骑兵扛着简单的木盾攀爬上云梯,木盾被城墙上的大黄弩对准,只一箭就将木盾射的零散,盾后的人也被钉在地上。
滚烫的火油从墙上泼下,当场就有四五个鲜卑骑兵被烫的四处打滚,哀嚎不止。
整整一个下午,鲜卑骑兵在陆城新兵密集箭雨、标枪雨、擂木、火油的火力网下连城头都没爬上。
慕容部族连夜打造的云梯全部被陆城新兵毁坏。
“撤吧!”
夜幕降临,鲜卑骑兵攻城的动力越来越小,慕容登暗道:这是个硬骨头。
当夜,鲜卑部族聚集在一起,每个部族都安排游哨,这让想要再次夜袭的典韦无功而返。
“怎么办?回城吗?”
偷袭不成的典韦跟刘稚然大眼瞪小眼,许久刘稚然摸着脑袋道:“夜袭不成,我们可以袭扰他们?”
“哦!怎么袭扰?”
刘稚然跟典韦低头耳语。
经过一下午的大战,陆城新兵成熟许多,从机械的状态中醒来,随便塞点东西吃便靠墙就睡。
附近打杂的青壮跟妇孺替他们盖上厚重的披风,四月的夜寒露重,经过沉重的劳动如果不盖上东西很容易得风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