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何不妥?想想族人,想想满城将士,他们可都有妻儿老小。”
高干见袁熙有些不情愿,又以大义说之。
袁熙只能勉强点头答应,又不放心的道:“可不能伤其性命。”
高干道:“这是自然,毕竟晋王要的是下曲阳,而不是孟岱叔侄首级。”
孟岱正在城头布置城防,突然接到袁熙有请的消息,当下亦不提防,对孟非道:“一定要安排好城防,且不可让晋军有机可乘。”
“喏!”
孟非摸着光头道:“叔父,你就放心吧!晋军上来多少,某杀多少。”
“嗯!”
孟岱并不全信孟非的话,而是半夜了晋军不会轻易攻城。
孟岱直奔袁熙府邸,一进袁熙府邸就看到甲兵四立,孟岱不由点头,二公子就是平庸了点,不然也算明主。
孟岱在下人的指示下来到袁熙的书房,其一进书房就看到高干,眼神一紧,道:“司空大人怎么在此?”
高干冷笑:“自然等尚书令大人入瓮。”
孟岱恍然大悟,转身就想走,却发现自己夸赞的甲兵各持兵器堵住门口,高干及一小将也缓缓逼来。
孟岱突然朗笑数声,道:“司空大人,某实在不明白为何外臣尚知拼命,尔等为王上亲族,为何屡屡叛之?”
孟岱说的辛评、辛毗兄弟,高干闻言冷哼道:“孟尚书令死可得贤名,某死理所应然,何况还要赔上妻儿宗族啊!”
袁熙亦插口道:“是啊!尚书令,你也有妻儿宗族,不如随某降了吧!”
“妄想!”
孟岱一声爆喝,随即抽出刀来。
高干一惊,连忙抽刀后退,其身后的小将却挺刀向前,斥孟岱道:“孟先生你也是一代名士,莫非欲死无全尸乎?”
孟岱冷眼看着袁熙、高干,猛然喝道:“主公某来了。”
孟岱喝完,举刀自刎在当场。
孟岱的死让袁熙不仅有些黯然神伤,对高干道:“表兄,某心已乱,接下来的事你自己看着安排吧!”
“喏!”
高干闻言大喜,当下令甲士把孟岱的尸体拖下去,却被袁熙阻止。
高干唯恐袁熙做傻事,劝道:“显奕,你可不能想不开,袁氏没有你支撑,数年内将烟消云散也!”
袁熙木讷点头,道:“某知。”
高干跟那小将一起出书房,高干对小将道:“文惠,如今大势已定,你带人稳定住府上,某带人去见田元皓、沮公与,如今只有沮公与才能不费一兵一卒的把下曲阳献出去。”
那小将赫然就是高柔,高柔道:“阿兄,您放心吧!”
高干当下取了袁熙印绶直奔下曲阳的牢狱。
此刻牢狱中,田丰、沮授正跟一文士对席而坐,三个人侃侃而谈,显得一片融洽。
突然狱卒躁动,高干领着人进来,高干看到跟沮授、田丰坐而论道的文士有些发愣,随即问身边的狱卒道:“那人是谁?是怎么进来的?”
田丰闻言冷笑道:“怎么进来的?高元才,你这降投的不怎么样啊?难道连晋军在下曲阳的头面人物都没见过吗?”
高干一直跟高柔联系,自然没见戏志才,更不认识戏志才。
田丰那满满的嘲讽让高干不由有些脸热,却听戏志才道:“元皓兄,你这可不地道啊!元才兄放你出去乃好事,你怎还要热讽冷嘲?这可不是名士之举啊!”
田丰冷哼:“某无需他救。”
沮授打断二人争辩,对戏志才道:“先生,某可以出去劝降,但晋王要允准某与元皓兄归于田野。”
戏志才叹息一声:“二位仁兄大才,就此归于山野不是可惜了。”
沮授道:“这是吾二人的条件,身为人臣不为主尽忠已感羞愧,怎还好意思再侍二主?”
田丰亦不再言,只是低下头。
戏志才无奈道:“也好,不过某觉得二位想出山,随时来找某。”
“晋王大度。”
沮授道。
当即,沮授随高干出去。
孟非等了许久不见孟岱回来,还以为孟岱回去休息了,自己也躲在角楼偷偷吃酒,突然看到沮授、田丰出现愣了。
“你们,你们?”
孟非还没反应过来,就被高干心腹捆绑住,孟非才反应过来:“你们反了,你们反了。来人,来人呐!”
随着孟非大喝,袁军瞬间聚集过来,可看到沮授、田丰、高干等人不由一愣,沮授常年督军,在军中极有威望,因此一时拿不定主意。
沮授登高,看着迟疑不动的袁军道:“诸君,诸位兄弟,自黄巾乱以来十余年矣!吾冀州先后遭受黄巾、黑山、讨董、乌桓、公孙瓒之乱,十余年冀州不曾停息兵戈,某亦从弱冠少年变成华发老夫,是该放下兵器,回归家园,休养生息,享天伦之乐的时候啦!”
袁尚出战带走的都是精锐,留下守城的都是老兵,他们都经过多年战乱,无数亲族、同袍死在他们面前,听闻沮授之言无不潸然泪下。
不知是谁第一个放下兵器,接着一个又一个袁军将士放下手中的兵器。
沮授又道:“诸位放心,晋王仁义,两军交战各为其主,晋王非但不治汝等之罪责,还会为汝等分发田地。”
“晋王仁义。”
袁军大呼中放下兵器。
沮授等人控制住形势后,袁熙亲自出城向城外晋军投降,张郃一边将袁熙一干人送往刘备处,一边派兵接收下曲阳及袁降俘。
刘备得到袁军出降、下曲阳得到控制的消息大喜,河北之